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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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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動彈不得的,不只是燕吹笛與軒轅岳,就連原本激戰難分的皇甫遲與七曜,也被迫單膝跪地,不管他們再怎麼努力,就是無法站直身子,甚至連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兩造都在此住手。」鎮下全場後,晴空話中有話地交代,「誰虧欠了誰,誰該給個交代,那麼給個交代便是,此事就到此為止。」 給個交代? 害暗響死去,挑起陰陽爭端的這個仇、這個交代,該由誰來給? 此時因晴空之話,眼眸不安定蠢動的,不只是七曜,還有皇甫遲,而遠在一旁的軒轅嶽,也不由自主地轉想起這個問題,在想了許久後,一個不願承認的人名,突地躍至他的心頭千夜。 在人人都在拼命思索這一點時,頗為惋惜的聲調,自燕吹笛的身後傳來。 「真是。沒想到來晚了……」特地跑來瞧瞧的藏冬。看了看遠處的晴空後,再納悶地瞧著跪在地上的燕吹笛,「燕家小子,好端端的。你跪在那做哈?」幹嘛,拜佛呀? 燕吹笛一手指著自己酸麻的兩腿,「老鬼,你可不可以想個辦法?」 「行。」大方的藏冬只是走到他的身旁將他一拉,便將怎麼也站不起來的燕吹笛輕鬆拉起。 終於恢復自由的燕吹笛,在站起來後順道請藏冬也拉了定在地上的軒轅嶽一把,而後,止不住的冷顫像股銳刺般地刺上他的背脊。 藏冬推了推他,「喂,你抖什麼?」 「也不知怎麼搞的,那傢伙就是讓我全身寒毛直豎……」止不住寒意的燕吹笛,白著一張臉,邊瞧著遠處的晴空邊不停的撫搓著兩臂。 「啊。我忘了他是你的天敵。」恍然想起的藏冬,後知後覺以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際。 燕吹笛馬上激動地揪著他的衣領。「那傢伙是佛界的?」 「他是仙佛轉世,算是個活菩薩。」 「活的菩薩?」燕吹笛的臉色直接化為慘白。 「喔……」藏冬搔搔發,「差不多就是那樣。」在場眾生中,道行最高的,除了他這個神外,就屬那個晴空最是無敵了。 怪不得甲屠令要開溜! 總算知道申屠令幹啥遇見晴空,就像遇了貓的耗子,燕吹笛重重地抖了抖身子,面後也受不了地轉過身。 「我先走了。」避難為上。 「大師兄?」還想與他多說幾句話的軒轅嶽,才開口想叫住他,卻被藏冬給拉了回來。,「你蚊就甭理那小子了。」藏冬邊拉著他邊走,「哪,去叫你家師父收手吧,不然晴空若是改變心意,你家師父的下場就有得瞧了。」 「晴空?」還不知道站在簷上那一號人物是誰的軒轅嶽,不解地皺緊了眉。 藏冬將手一指。「就那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活菩薩呀。」唉,明明本事挺大的,可偏愛待在磨房裡制豆腐,嘖。真搞不懂佛界怎會派這一款的來。 環顧四下許久,晴空將手中的法杖一揚,解除施加在下頭眾生上的束縛,目不轉睛地瞧著仍蠢蠢欲動的皇甫遲與七曜。 「七曜?」一名好不容易才恢復自由的鬼差,來到七曜的身旁輕聲詢問。 雖是不甘。也明白在這與這名來路不明的和尚耗下去,只怕最終的結果會是挫敗的七曜,思索了一會,用力地轉過身。 「撤!」 想追上的皇甫遲,在晴空又投以淩厲的眼神制住他後,不得不捺下想追去的步子,惱憤地轉身走向官階。 「師父……」在他走來時,軒轅嶽急忙地迎上。「師父,為何你要對師兄……」 「不許叫那個叛徒師兄!」眼中怒火交織的皇甫遲暴喝一聲,「他是鬼子!」 一直遭隱瞞的事實,此時,像是七月寒冰,兜頭向他澆下。 皇甫遲憤咬著牙。「他是人與魔物所生之子,留著他,遲早會成為人間大患!」 腦中一片空白的軒轅嶽,在皇甫遲揚袍離去時,怔望著他決絕的背影,這才明白,當年為何皇甫遲要將燕吹笛逐出師門,為何燕吹笛的法力。會比任何人來得高強。 他茫然地撫著額,「怎麼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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