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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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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試試看!」眼看身旁的如意紅了雙眼,氣極的八月忍不住挽起了兩袖。 「八月……」音調中隱隱帶著哽咽的如意,站在客棧門口,在四面八方的人們圍觀下,手足無措地將頭垂得更低,樣子也益加顯得可憐無依。 「我就是再說怎麼樣?全京城內外,有誰不知你家小姐日日與那尊瘟神粘在一塊!」 「我撕爛你這張嘴——」生性衝動的八月,說著說著就掄起拳頭,如意急忙挽住她的臂膀。 「八月!」 「大爺我怕你不成?」沒想到區區一名下人氣焰竟這般高,出身官家的公子哥也一把脫去外衫,朝她挽起兩袖。 「小姐,你走開!」自小就打架打習慣的八月,當下義憤填膺地一把推開身旁的如意。 「八月,不要打了……」眼看她還真的沖上去跟男人打起架,急得不知該如是好的如意,盈滿眼眶的淚,登時脫眶而出。 「韃靼。」將一切都看在眼底的東翁,只是先將如意給扶進客棧,再朝外彈了彈指。 「八月姑娘。」適時介入戰局的韃靼,在那名公子哥去叫來更多人時,輕輕鬆松地將手中的母老虎給架住。 她火大地吼著,「不要攔我,我非打扁他不可!」 恰巧就在此時,一名身著一襲黑衣,背後還背了一支寶劍,面容似男也似女的年輕男子,在走至客棧大門前,見到一大群人包圍了韃靼和客棧門口,並礙住了他回家的路,任他左繞右閃,那群人就是擋住客棧大門不讓他回家。 半晌,神色冷漠的他,只是轉首看向裡頭的東翁。 「東翁,那些人是誰?」居然敢在他家門口鬧事? 「吃飽撐著的。」東翁撇撇嘴。 他冷聲哼了哼,自袖中抽出一迭黃符,動作飛快地來到那一大群人的面前,出手如閃電般地貼貼貼……下一刻,額上貼了一張黃符的人們,僵硬如石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韃靼。」他拍拍兩掌,「將那些礙眼的東西搬到一旁扔了。」 「是。」放下手中的八月後,韃靼開始搬起那一尊尊杵在店門口妨礙生意的雕像。 「辛苦你了。」做生意的門口一下子被清得乾乾淨淨,東翁朝那名許久才回來一次的房客拍拍手示意。 黑衣男子才打算步入客棧時,忽地頓住了腳步,猛然抬首看向整間客棧,將一雙好看的細眉攏得緊緊的不說,還自衣袍裡翻出一面八卦盤直瞧。 「怎了?」看他就連吃飯的傢伙都拿出來了,東翁不禁好奇地走至他的身旁一道左瞧右瞧。 「這間客棧的風水變了……」人稱軒轅如相的男子,面情甚是意外地瞧著這間他才幾個月沒回來,風水就全然改觀的老窩。 「哪變了?」 說不上、也看不出此地究竟是哪變了的軒轅如相,在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後,他屈指算了算,不一會兒,他倏地抬起頭,朝客棧裡頭,正坐在桌邊接受所有客棧老主顧安慰著的如意,微微眯細了兩眼。 半晌,在他的面上,露出一抹愉快的笑意。 「東翁。」他將兩眼朝旁一瞥,「你說,我的招牌砸在一號房那傢伙的身上多少回了?」 「數之不盡。」就算他懂得什麼術法,還會捉妖除魔,但這些在步青雲的身上,從沒一回管用過。 他信誓旦旦地握緊了一拳,「這一回,我的招牌絕不會又被他給砸了。」 「此話何解?」 軒轅如相一手指向裡頭,那個淚眼漣漣,正被一群人包圍著的如意。 東翁不以為然地挑挑眉,「不過是個官家小姐,她能有什麼本事?」剛剛不是還在外頭給人欺負著? 「她的本事可大了。」相當看好她的軒轅如相緩緩搖首。 「她之所以會來此,全都因她爹是這回的生死簽抽中者,可她爹怕死,所以才會送羊入虎口。」 豈料軒轅如相卻留下耐人尋味的一句話,「誰是羊,誰是虎,這還很難說呢。」 東翁聽了,忍不住也把兩眼移到如意的身上,只是,心底仍是有著懷疑。 他一掌拍拍東翁的肩頭,「總之,她的命夠硬,一號房的克不了她的。」 「當真?」 「我若算不准,你可來拆我招牌!」他揮揮手,邊說邊走進本館內。 被一大堆善良的老主顧給擠出來,占不到好位置安慰如意的八月,在手中拿著八卦盤的軒轅如相走進本館時,好奇地湊至東翁的身邊問。 「東翁,他是誰?」 他搔搔發,「也是這兒的住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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