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痕 > 無行娘子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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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沒經驗嗎?好歹也先練練再說,不然你想日後疼死我?」月穹大剌剌地兩手往纖腰上一叉,說得再理直氣壯不過。 「這……」他倒沒想過這點。 她邊哄邊拐,順手把他給推出門外,「乖,好好學習,啥時學會了啥時再來找我。」 手裡捧著書被推出門外的文謹,呆然地看著合上的門扇好一陣子,而後他的目光緩緩滑至手中的線裝書上,決定就去書房先閱讀一下自家愛妻的大作。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書房裡猛然爆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 「月穹——」 齊聚在文卿書房中正努力看書的某三人,在聽到怒吼聲後,手邊翻書的動作皆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習以為常地繼續接著往下翻。 「又一個中了。」文卿已對這種最近常出現在府內的聲音處之泰然。 「這回是誰?」正看到精采處的文禮頭連抬也不抬。 「聽聲音應該是大少爺。」文伯輕輕歎了口氣,將手中託盤上用來去火的綠豆湯擱在他們三人面前。 博格朗邊翻書邊擦著鼻血,「文伯,記得明兒個多買些汗巾回來,府裡的都不夠用了。」 「是……」府裡都快血流成河了,他們卻還看得如此義無反顧,有必要這麼拚老命嗎? 此時在文宅的另一端,新房的門扇遭人用力拍開,月穹抬起頭,就見一陣風似的刮過來的文謹正一手按著門扇,氣喘吁吁地瞪著她。 她有些訝異,「這麼快就看完了?」 「娘子……」文謹的臉色又青又白,「除了我外……你還把這書發給府內的眾人看?」他終於知道全府的人怎都會那種半死不活樣了。 「是啊。」 他氣急敗壞地走至她的面前,「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這裡可是男兒國,隨隨便便給了他們一本小黃書撩撥了他們之後,你打算上哪兒去給他們找女人滅火啊?你就不怕他們都把身子憋出毛病來嗎?」 月穹不疾不徐地開口:「夫君,誠心的給你一個中肯的建議。」 「說。」 「雙手萬能。」 「……」 「放心吧,我的書還從沒看出人命過,適應過後他們就會緩過來的。」以醫者的眼光來看,這些男兒國的男人就是平日太缺乏疏導了,所以才會一個個都憋得面有菜色,體內的淤火都不清一清,怎麼會健康? 文謹頭痛萬分地道:「媳婦,往後你別再給他們看小黃書了……」 「你鄙視我的書?」月穹將眉一挑。 「不是,我的意思是……」深怕會惹她不悅,文謹和緩了語調好聲好氣地道。 「那就是你對我的書有偏見?」 「我從不曾這麼說——」文謹的聲音卡在嘴邊,他不解地看著她突然摸過來的手,「你在做什麼?」 月穹驚豔的目光徘徊在他因奔跑而微敞的衣領胸口,她忍不住在他露出來的胸坎上摸了一把。 「嘖嘖,真看不出來,沒想到你衣服底下居然這麼有料……」 文謹冷靜地提醒她,「夫人,你的手正在往下滑。」她想一路摸到褲子裡去嗎? 「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瞧瞧!」月穹大略摸了一陣後,心急不已地大聲道。 文謹哪怕再怎麼有心疼寵著自家愛妻,但在她那似登徒子般的眼神注視下,他的背後也不由自主地泛過一陣寒意,於是他趕緊攏好衣襟,不敢再隨便露出半分會讓眼前惡狼失控的美色。 月穹很不滿地看他防緊緊的模樣,「有必要這麼惜肉如惜金?」 「光天化日之下……」他忐忑地看著打破他所有認知的豪放女。 月穹不在乎地擺擺手,「不就白晝宣淫嘛,這有啥?別像個大姑娘扭扭捏捏的了,快脫快脫。」 「不脫。」 她將十指扳得格格作響,「別逼我來硬的啊,我不介意霸王硬上弓的。」 文謹的眉心幾乎快打成千千結了,「好歹你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在口舌上你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嗎?」 「大閨女又怎麼著,不都嫁人了?那我還含蓄個什麼勁啊?」月穹根本就沒想過要隱藏自己的心性,「別這麼看著我,我這人向來就虛偽不來。」 「這哪是什麼虛偽?你——」文謹才正要向她解釋,卻不得不無奈地再次停下,「你又在幹嘛?」 「挺結實的,線條也不錯……」月穹一把撩起他的衣袖,在他手臂上捏捏又揉揉,不過癮之餘還一把扯開他的衣襟,讓他整片結實的胸膛暴露在她的眼前。 文謹盯著她嘴角可疑的水光,「娘子,口水要掉下來了。」 沒想到居然撿到寶的月穹兩眼迸射出興奮的神采,她用力握著他的肩頭對他大喊。 「讓我畫一幅你的裸畫吧!」 「……」現下退婚還來得及嗎? 文謹終於明白蓬萊所說,她喜歡寫的是什麼書、還有畫的是什麼畫了,難怪蓬萊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踢出師門。 看著眼前對他口水流滿地的娘子,為自身貞操安危甚感憂慮的文謹抖了抖身子,決定先去搬來救兵,好打退這頭像是想把他給生吞活剝的大餓狼。 他速速拉好衣裳轉身就走,「我這就派人去請三師兄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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