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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五哥?」他興味盎然地朝律滔勾勾手指,就不知律滔希望他怎麼回答。

  「你別算那種無名賬好不好?別忘了我們是來談公事的。」律滔忙不迭把她給拖來,免得她繼續胡思亂想和丟人現眼。

  她的美眸頓時眯成一條線,「你在心虛?」

  「我……」他遲疑了一會,隨後把頭轉向懷熾,「老九,告訴她。」說就說,怕她呀?反正他又沒有做對不起她的虧心事。

  懷熾涼涼地隔岸觀火,「他們是親密的抱在一起沒錯。」

  「你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葛沁悠聽了更是心焰上湧,一手指著懷熾的鼻尖,一手緊扯住律滔的衣領。

  「給我記著……」律滔惱恨地回瞪害他們未婚夫妻吵架的禍首一眼。

  她東張西望,「舒河呢?」

  「他幾日沒睡了,我才派人把他押下去歇著。」懷熾擺擺手,「你們今日是來找四哥談公事的?我們南內與你們東內有什麼公事?」

  她一手用力拍向律滔的胸口,「就他呀,還不是他對舒河承諾過他會保證芸美人的安全。」要不是為了他,她幹啥要撈過界跑來情敵這邊當什麼好人?

  律滔被她拍得胸口一股氣當場走岔。

  「事情都已至此了……」懷熾無奈地垂下頭,「那承諾,就算了吧。」現在不要說是律滔,就連皇后也保不了芸湘。

  葛沁悠堅決地向他搖首,「不能就算了,要不然律滔會一輩子惦著那個承諾。」她受夠了,她不要再看律滔一天到晚在那邊擔心舒河會不會心碎。

  律滔冷冷瞪她一眼,「會一輩子惦著那個承諾的是你好不好?」他會記著?哼,他壓根就不想履行那個承諾,他是想賴掉。

  「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著他們兩人版本不同的說法,懷熾一頭霧水地攤著兩掌。

  「她在吃醋。」律滔為這事煩得快捉狂了,要是不一勞永逸的解決她這個小問題,那他什麼大事都不必做了,光是每天應付她就夠他頭痛。

  「啊?」他愣了愣,隨即在葛沁悠飽含妒意的水眸裡,明白他們會來這裡的主因。

  「她認為我沒對舒河實現那個承諾,我便會一輩子記在心頭上,加上她本就對舒河耿耿於懷,老是以為我和舒河……」邊說邊歎息的律滔,在快說至重點時,話昆硬是卡在他的嘴裡吐不出口。

  懷熾愛笑不笑地掠高兩眉,「和四哥怎麼樣?」

  律酒再也忍不住一拳揍向他的頭頂。

  「臭小子,今天心眼特別壞。」欠扁。

  懷熾一手捂著頭,「如果你不想就這麼算了,那你可有任何主意救出芸湘?」

  「當然有。」葛沁悠暫時停下火氣,全心專注在公事上頭,「用替身。」

  他想都沒想過,「替身?」

  「芸美人不是曾被迫自盡過嗎?何不再做一次?一旦名義上她死了,那她往後還需要再陪殉一回嗎?」她半挑著眉,很納悶這種簡單的方法怎麼他們都不會想到?

  「再做一次?」懷熾還在拼湊她話裡頭的含意。

  「來。」看他腦海裡的任督二脈還是未通,她索性把他拉過來附耳說上一陣。

  懷熾聽得張大了嘴,「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早知道就用這個辦法了,永無後患又可讓舒河正大光明的和芸湘在一起。

  「喂,咱們先說好,別誤以為我同情舒河或是想幫他,我巴不得早日剔除他這個眼中釘。」談完公事她馬上把距離拉得清清楚楚。「我會這麼做,無非就是希望芸美人能徹底將舒河搶走,所以請你轉告舒河,這事到此為止,往後律滔不會再幫任何忙。」

  懷熾真是歎為觀止,「醋勁真大……」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讓女人的腦袋變得這麼靈光。

  律滔苦惱地掩著臉,「是啊。」現在想想,還是不要告訴她那些關於他與舒河的事好了,免得她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真的休了他這名未婚夫。

  「走了。」一把正事交代完後,葛沁悠就迫不及待地想拉他離開情敵的地盤。

  「你不見四哥?」懷熾叫住他。

  「不了。」律滔消受不起地指指身旁冒火的佳人,「要是再讓她狂喝幾桶醋,我可受不了。」

  倚在殿門旁,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舒河,在反復思考葛沁悠那意喻不明的話之後,已經想通他們想用的是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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