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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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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冷玉堂面有難色地挨在舒河的身邊請示。 舒河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朵湛那看來並不是逞強裝大方的笑意。 他說得對,就算他死了,雖會對西內在短期間造成混亂,可是只要在鐵勒無遠弗屆的影響力下,相信西內很快又會在不容人背叛的陰影下站起來。反過來看,若是他們這些三內的主子出了岔子,那麼將造成無可彌補的損失,要是朵湛決心來個玉石俱焚,使得三內的人選全都在這掛了,那麼遠在北狄以逸待勞的鐵勒,豈不是穩坐太子之位? 也罷,就讓朵湛留著那道手諭好了,就算開封後得知新帝人選並不是他也無所謂,既然他都打定以武定江山了,只要先奪得天下,再將朝野內外全都握於手中,到時他又何需懼於一道手諭?反正他也對那道手諭好奇很久了,就先讓朵湛開封手諭讓他一解心中之謎,然後再……半晌,沉默的舒河跨開了腳步走向殿門,冷玉堂雖是甚感遺憾,可也不得不屈服於這種天時地利以及人皆不對的狀態,抬手朝親衛示意撤退。 「你該合群一點的。」心有不甘的律滔,在路經風淮的身旁時,低聲朝他指下一句。 「合群的與你們一塊殺兄弟嗎?」風淮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拉開諷到骨子裡的笑容。 「別又跟我來那套。」他反感地皺眉,腳步沒停地離開原地。 律滔一走,風淮也毫不猶豫地走向另一道殿門,甫出殿門,等在外頭的龐雲立刻靠上來在他耳邊低聲報告。 「王爺,震王藉奔喪的藉口暗中動兵了。」 風淮訝異轉過頭來,「什麼?」動作這麼快?他們南內都不需要喘息的嗎?看樣子,舒河是志在必得。 龐雲再繼續詳稟,「南蠻大軍已經備齊糧草自南蠻起程北上,東內雖然慢了半拍,可是似乎早就已經全盤準備好了,寰王也已用同樣的籍口,下令雄獅大軍開始東進。」 「叫定威將軍準備出發,在霍韃抵達京兆前,去把南蠻大軍攔下。」風淮暗暗思忖半晌,隨即向他下令。 「寰王呢?」要漏了東內嗎? 風淮徐徐搖首,「他要交手的對象,不是我們。」他的對手,正在北狄忙著呢。 *** 該怎麼做,才能自冷宮把人救出來,並同時讓父皇入斂那天有人可以陪殉? 這已經是懷熾第一百二十次在心底問自己了,可是他所得到的答案,卻仍然是……不知道。 他愈來愈不瞭解舒河了,自去見過芸湘後,舒河突然跑去大明宮跟朵湛搶上,雖被風淮壞了事,可事後他在舒河臉上也不見半分懊惱,卻好象是已經篤定了什麼,之後那回事就沒下文了,而舒河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全心投入讓霍韃帶兵進京的事,把將芸湘弄出冷宮的事全權托給他來辦。 他想過無數種辦法,卻沒有一條可行的計畫,本是想透過東內裡的管道來辦成這事,可芸湘要陪殉的事早就傳遍了全朝,棋高一著的冷天放,早就切斷了冷宮與外頭的聯繫,並派了大內禁軍在宮外看管先皇指定陪殉的芸湘,以免她會長翅飛了,害得他既是煩惱時間不多,又怕舒河會惱起來找他算辦事不力這門賬。 「王爺。」帶著怪異的神色,冷天海出聲打破他的沉思。「有兩位特別的客人要找滕王。」 懷熾微微揚眉,「誰?」特別? 「我們。」人還未到,律滔的聲音已抵殿內。 在他進殿時,懷熾所有的好奇心全都被勾起來了。 「你會來這找四哥?」這個敵人居然會跑到這來?他確定他沒走錯地方? 「不是我要來的,是她。」律滔壓抑著滿腹的不滿,生硬地指著身旁的未婚妻。 「我有要事要找他。」強行拖著律滔來到敵人大本營的葛沁悠,小臉上找不出一絲笑容,一雙水眸不斷在殿內尋找舒河的身影。 懷熾打量了她」會,「你?」這女人會跟舒河有什麼要事?聽說她不是非常討厭舒河嗎? 律滔挫敗地以指爬梳著發,「自從她聽說父皇召見我們那天的那一回事後,她就堅持一定要來找舒河。」到底是哪個人多嘴的?那個造謠兇手要是被他抓到,他就要那個人好看。 他不解地皺著眉,「哪一回事?」 「就那一回事。」律酒有些尷尬以眼瞄瞄他,在發現懷熾還是掛著一臉的茫然後他再暗暗加上了手勢動作。 「噢,你是指那個啊……」恍然大悟的懷熾,刻意把壞壞的音調拖得老長。 意思就是有這麼一回事了? 「雅王,你是目擊者吧?」葛沁悠的俏臉再度變黑,怒氣衝衝地直走至懷熾的前。 「目擊者?」他是看到了某種畫面沒錯,不過那種情形他在舒河和律滔身上不知看過多少次,也早就習以為常。 她簡直就是醋味沖天,「他們兩個是不是抱在一塊?」兩個大男人抱在一塊,而這兩個人非但是政敵還不是什麼好友,他們不覺得曖昧,她能聯想的可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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