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與妻同袍 | 上頁 下頁 |
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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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主故意針對她、羞辱她,難道是原主察覺了什麼,故意要容尋音趕緊離開? 對於原主的惡毒人設,她真的愈來愈懷疑了。 「對不起。」 洛行歌回神,朝她笑了笑。「沒關係,容尋音,你要記住,真正的姊妹淘是不會起開讓你做壞事,往後定要三思而後行。」 「我知道了。」 一旁的小林氏以過來人的身分告誡著。「是啊,尋音,有些事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好比黃氏每每看見我就愛對我冷嘲熱諷,我要麼不理她,要麼頂她個幾句,僅此而已,可我卻莫名地被右副都禦史指控我推黃氏下湖……他怎麼不想想,黃氏那麼豐滿,我怎麼推得下去?」 這事她每解釋一次就覺得委屈,偏偏沒有人相信,街坊市集裡都將她傳得惡毒壞心,她都不知道要找誰去喊冤,可恨的是丈夫明明知道那是曹在望針對他所為,當時也不跟她說,眼睜睜地看她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洛行歌想了想,面露苦笑。 是啊,確實太為難小林氏了,黃氏的噸位確實有點分量。 「所以那天,容夫人是如往常般和曹夫人交談的?」 「一開始是,可她後來不知怎地竟打起盹,我便趕緊要她的丫鬟給她拿披風,省得著涼。」小林氏邊回憶邊道:「其實這事真是古怪,哪有人到別人府裡作客竟打起盹的,最後還真的睡著了,而她那個丫鬟以往都伶俐得很,那日也不知道怎麼著,一雙眼不斷地轉著,卻什麼都不做,後來我就先離開,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 洛行歌心裡咯噎一聲。 依她救黃氏上岸的情況判斷,黃氏是昏迷狀態下落水,而她的昏迷有可能是一般的迷藥,亦有可能是毒藥,可那日涼亭內的茶水糕點,最終也沒查出什麼。 而府醫……到底是庸醫還是怎地,那日他給黃氏診過脈,怎會不知道黃氏被下藥? 還有當晚黃氏死去,就算她爹再怎麼荒唐,侯府的隨護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可能無半個隨護察覺有人闖入,無聲無息地除去黃氏? 要說是京衛人馬,身手肯定沒話說,足以證明是曹在望派人所為,可是茶水和府醫,甚至是黃氏的丫鬟寶蓮…… 「侍郎夫人,你可知道曹在望之妻關氏是怎樣的一個人?」她脫口問。 小林氏愣了下,不解地看向她。「她……是縣主的舅母,縣主該是比我還清楚,況且縣主大喜之日,她也前往觀禮。」 「呃……」對喔,她怎會忘了關氏是她的舅母……她只是懷疑關氏可能是共犯,畢竟她是有機會對原主下手的。「許久未見,倒有點忘了。」 她只能乾笑,希望不會被看出破綻……自己沒露餡吧。 §第十一章 隱藏的幕後人物 北鎮撫司大牢,常年陰冷且透著一股抹不去的血腥味。 伏剛一見到于懸,立即向前稟報。「大人,京衛指揮使曹在望已經認罪。」 「哪條罪?」于懸走進牢間,見曹在望被單獨關在刑房裡上了手鋳腳繚,身上的衣袍早已沾血,整個人狼狽不堪。 「自然是謀殺容侍郎。」 于懸不予置評,看向刑房裡的曹在望道:「誰准他坐下了?」 「大人,他已經認罪了。」 「認的是哪門子的罪?他所犯之罪豈只有這一條?」 「可是謀殺朝廷命官已經是罪無可赦,就算逃過死罪,至少也要抄家流放,不管他又犯了什麼罪,大抵判的都是如此了。」伏剛低聲說著。 曹在望是二品大員,這案子是由皇上最終監判,他只負責問審而已。 「曹在望,溫家老太君壽宴那日沒了四條人命,這罪你認不認?」 曹在望嗤笑了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上刑到他認為止。」于懸淡聲說完,又壓低聲響吩咐。「讓綻騎將關氏押進北鎮撫司。」 「呃……大人,咱們上門逮曹在望時,其家中女眷全都懸頸而亡了。」伏剛無奈地道。 心裡卻也想著,曹在望罪行重大,為了不讓家中女眷打入教司坊,幹出這種事,也不讓人意外。 于懸濃眉微揚,聽見曹在望低低笑開的聲響,不禁也跟著笑了。 「曹在望,你這是欲蓋彌彰,讓我更加篤定主嫌另有他人。」于懸笑若春風,看著曹在望瞬間攢眉露出憤恨的模樣,心情更是愉悅。「伏剛,曹在望一案涉及暗殺縣主,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伏剛心間一抖,什麼時候這案子又牽扯上縣主了?縣主可是皇上和永定侯心裡的一塊肉,誰會蠢得對縣主下手? 可既然于懸都這麼說了,那也只能認了,「屬下遵命。」這案子要是辦得漂亮,至少能在皇上面前爭點臉面。 于懸回到家中,洛行歌剛好沐浴完,丫鬟正幫她烘乾長髮。 「你回來了,審得如何?」洛行歌猛地起身,隨即又跌坐回榻上,不住地揉著被扯到的頭皮。「聽雨,行了,你先下去。」 「可是縣主頭髮沒幹,天氣冷了,一個不小心染上風寒怎麼好?」聽雨一見到于懸也很想趕緊退下,可是主子的頭髮還半濕著呢。 「我來。」于懸大步走去,聽雨立刻福了身退下。 「審得怎樣?他招了嗎?」 于懸握著她的發就著火爐烘著,將第一手消息告知她。 洛行歌聽完,有些惋惜。「我也想到了關氏,因為不管是國公府設宴還是我出閣那日,她都在場,沒想到就這樣沒了。」 「沒了就沒了,橫豎這事暫時告一段落。」為了不讓她擔憂,他沒將其餘的顧慮和懷疑道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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