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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忖著,坐在床畔直瞅著美得不可方物的她,看著她微敞的衣襟微露春光,肌膚賽雪,誘人心旌搖曳,修長的指朝她探了過去。

  其實不管她到底是誰,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不要給他惹事端,要是能乾脆搬去縣主府那就更好。

  骨節分明的指來到衣襟間,才微微扯動下,下一刻,于懸張大了眼,像是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他為什麼躺在床上?而她,右手穿過他的後頸,左手拽住他的右手,身子側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動彈。

  這是……在做什麼?

  色誘他?還是……想強了他?

  他怎會動不了?

  §第三章 與婆母的交鋒

  洛行歌睡眼惺松地看著身下的人,有一瞬間的恍神。

  這人長得真不是普通的好看,似男似女又亦正亦邪,如此矛盾又融合得恰如其分,渾身上下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直教她看傻了眼。

  「看夠了沒?」于懸似笑非笑地問著。

  洛行歌嚇了跳,趕忙從他身上爬起,跳到床下。「對不起、對不起,我睡迷糊了。」她忙疊聲道歉著。

  「睡迷糊?」于懸挑起單邊的眉,笑得和煦又邪氣。

  「不是,我好像感覺有人碰我的衣襟,所以我就……」洛行歌愧疚不已,實在是出於反射動作,真不是故意的。

  于懸坐起身,稍稍鬆動身子,不能理解剛剛被她架住,他竟然就不能動了,那麼纖瘦的身子到底是從哪生出的力氣?

  「我是瞧你衣襟開了,想幫你攏好。」

  洛行歌望了過去,心想,原來他這麼好這麼君子?

  「就算我真想對你做什麼,又有什麼不對?你是我剛進門的妻子,今晚又是花燭洞房夜,碰你有何不妥?」

  面對于懸的理直氣壯,洛行歌的氣勢弱了,臉也紅了。

  她很清楚自己嫁人了,有必須履行的義務,問題是她根本不認識他,這種瞎嫁盲婚她真的不行,沒有辦法允許他碰觸自己。

  「這個……其實我想跟你談談。」洛行歌有些艱澀啟口。

  她覺得自己所謂的人生和平計劃,對他來說可能很不公平,所以她必須好好和他討論。

  「談什麼?」于懸雙手環胸,好整以暇。

  「就……」呃,人家這麼坦坦蕩蕩,是個磊落君子,反觀她吞吞吐吐,感覺很像個卑鄙小人。

  「說。」于懸等著她,卻搞不懂她在扭捏什麼,直接了當地道:「你想去縣主府住?無所謂,不要跟面首們玩得太出格,搞得人盡皆知,替我留點顏面就行。」

  洛行歌嚇得倒抽口氣,像是聽見多可怕的事。「什麼什麼……什麼面首……們?」複數?那是啥?

  于懸笑眯了眼,道:「誰都知道你在縣主府裡養了面首,幸好你還有節制,應該十根手指算得完。」

  「不不不不不,沒有這回事,你上哪聽來的?」洛行歌矢口否認,頭搖若波浪鼓。

  雖然原主留給她的記憶不完整,但再不完整,假設原主做過那種事,多少會有記憶,可是她殘存的記憶中只記得兩次前往縣主府,完全沒有跟複數男人玩多人運動,那是不可能、絕不可能的事!

  「街坊傳言。」

  洛行歌大大松了口氣。「你……明知道街坊傳言十之八九都是假的,又何必當真?況且我要跟你談的跟縣主府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裡頭根本就沒有什麼面首們,好嗎?」

  「你確定縣主府裡沒有面首?我倒聽說有不少男人。」于懸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動作優雅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

  洛行歌正打算開口,卻猛地想起縣主府裡確實養了些男人,但原主與他們之間沒什麼互動,她之前去過一回也沒多看一眼,而且——

  「那是我爹安排的一些人手,不是我的面首們。」

  「也許是侯爺給縣主安排的面首們。」

  「我爹才不會……」喔不,他也許會這麼幹。

  當下洛行歌說不出話,絞盡腦汁也無法反駁,只能無奈央求,「等等,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些問題,你能不能先讓我說完?」

  于懸垂眼,負手在後,一派悠閒等她開口。

  「呃……于大人,我想跟你商量,咱們能不能在半年後和離?」遲疑只有一下子,她果敢地開了口。

  是的,面對這樁賜婚,她早就有自己的想法,她無法接受和一個陌生人突然成為夫妻,表面上同意,實際上已想好退路。

  她想對方應該跟她一樣,不想婚事被莫名左右,所以她打算半年後和離,她可以搬進縣主府住,至於往後如何就且戰且走,說不定她還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呢。

  「不能。」

  「……為什麼?」她詫異不已。

  于懸笑眯眼道:「你不知道賜婚是不能離異的?」

  「為什麼不能?」她記得這年頭要和離並沒有很難呀。

  「你敢打皇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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