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綠光 > 吾妻來福 | 上頁 下頁 |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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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看看左右,將他拉到轉角處,方便瞧見兩方是否有人走來,壓低了聲音道—— 「其實我家夫人曾經被二爺設局趕出府,然而四個多月後她又突然回來了,後來大爺仍籌備婚禮迎娶,接連又公佈夫人有喜,可問題是,我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夫人跟大爺真有個什麼的,我會不知道嗎?更吊詭的是,在得知有喜之後,夫人的喉頭莫名出現了傷,大爺什麼都沒說,接下來,夫人卻像是變了個人,每每見了大爺就哭。」 馮玨聽著,回想起她曾說過喉頭的傷是她因為對不起文大當家所以自殘的,可芝蘭說她變了個人,難道說,她一開始真是不記得他的,是後來才想起來? 所以,她並不是在記得他的情況之下回到文家的,她……並沒有拋下他? 而,推測只是推測,有一天,他會要她親口證實他的猜想。 「總而言之,太爺和夫人別說成親前,就連成親後兩人都不曾同房,我怎麼想都覺得小少爺根本就是她在外頭懷的野種。」芝蘭幾乎是篤定地道。 野種?馮玨微眯起眼,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他的兒子竟被稱為野種?惱火的瞬間,卻也證明了文羿確實是他的兒子,總算不枉費這段時日他忍受她周旋在身邊了,不過…… 「既然你都這般起疑了,怎麼你家二爺和二夫人卻沒揭開這件事?」 「沒有真憑實據要怎麼揭開?況且那個孩子像足了夫人,壓根瞧不見其他男人的影子。」 「所以你家二爺選擇用毒殺的方式對付他們母子倆?」這消息還是他前幾日才從她口中套出的。 芝蘭心急的扯了他的袖口一下,要他住口。「這事別在這兒說。」她嚇得只能用氣音說話,「如果讓二爺知道我把這事跟你說,我就死定了。」 「你怕什麼呢?趕明兒個,我在外頭買間屋子,你就搬到那兒,他還能對你如何?」接來他就將她囚在那間屋子裡,直到她願意點頭作證為止。 聞言,她笑得可甜了。「不管馮二爺要我做什麼,我都肯,可是馮二爺答應我的事情得要做足才成。」說著,她的小手貼上了他的胸膛,不住地想,哪怕只能為妾,也絕對強過委身二爺。 「那當然。」馮玨笑眯了眼,不動聲色輕柔地拉開她的手。 文又閑的命令,她動的手,毒殺他的妻他的兒,如此蛇蠍女人,他怎能放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已算是他的仁慈了。 他忖著,突覺心口狠狠地顫了下,正覺疑惑之際,渾身像是著火一般,且這把野火燒得又狂又烈,直朝身下而去,教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馮二爺?」芝蘭伸手想扶他,卻被他撥開。 他抽緊了喉頭,想喚爾剛,又想起他將爾剛發派到方靜予的院落外守著。吸了口氣,他閉了閉眼,勉強揚笑道:「酒勁上來了,我得先回房,你也趕緊回去歇息吧。」 該死,他只動了筵席上的膳食,為何那膳食裡會被下了藥?他惱怒地回想著,驀地想起最後送來的那壺酒,是芝蘭端來的,難不成她是癡心妄想當他的妾,對他下藥? 「我扶你回去吧,馮二爺,我瞧你連站都站不穩了呢。」芝蘭打定主意要服侍他,站穩妾的位置,主動挽著他,卻被他甩開。 「不用了,我這人酒品不好,醉了會打人的,我可不想失手打了你。」哪怕渾身燒著噬人的野火,他依舊力持鎮靜。 他想,應該不是芝蘭,那麼必定是身為東家的文又閑,可他對他下藥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一聽到會打人,芝蘭二話不說地退開兩步遠,「既是如此,馮二爺,你小點,慢慢走回房吧。」 馮玨笑了笑,強撐著腳步,費盡了千辛萬苦才終於回到房裡,然而他才剛進門,就瞥見床被竟是隆起的。 他靠著門板,瞪著床上的人,啞聲問道:「誰?!」 床上的人並沒有回應他,他微眯著眼,拖著腳步走上前去,一把掀開了被子,黑眸倏地瑟縮了下。 驀地,外頭傳來細微腳步聲,而後停在門前,低聲道:「二爺。」 「怎麼了?」 「我……來福不見了。」爾剛哭喪著臉,他怎知道他不過去解個手,回來沒多久就聽見茱萸在找來福。 他真的好嘔!虧他還自告奮勇,誰知道竟是歷史重演。 「不用找了。」他的嗓音沙啞極了。 「二爺,你沒事吧?」二爺的聲音有點怪,更怪的是他竟然說不用找。 「沒事,來福在這兒。」馮玨直瞅著在他床上沉沉睡去的方靜予。 「咦?」 「對了,你去跟茱萸說一聲。」 爾剛應聲離去。 房內,他還盯著方靜予的睡臉,直到鬼迷心竅般地輕觸她的臉頰,聽見她發岀輕軟嬌吟,他頓時心旌動搖。 他氣息紊亂地坐到床畔,就見她驀地半張著眼,水眸閃動著琉璃光痕,神色有些恍惚,像是認不出眼前的人,身子難受的扭動著,嘴裡忍不住發出細碎低吟。 馮玨驀地察覺不對勁。「來福,你怎麼了?」他不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推想肯定也是文又閑搞的鬼。 「二爺……二爺……」她嬌聲輕喃,帶著微微的哽咽。 馮玨情難自抑地吻上她的唇,一如他記憶中那般美好,他是恁地思念她,得知她成了他人的妻,他心裡有怒有怨,然而此時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裡,如往常那般喚著他。 方靜予瞠圓了眼,該要推開他的,可她渾身無力,再加上他的吻,像是狂風暴雨般擊潰了她的理智,他的碰觸,教她身上的火燒得更熾烈,纖柔的身子不斷蹭著他精實的身軀,想要借此得到解脫。 他發狂般地吻著她,放縱情欲,可是當他褪去中衣,拉開她的衣襟,瞧見她喉頭上的傷痕時,他瞬間清醒了幾分,死死地瞪著那道傷痕。 他想要她,但不能在這當頭,絕對不能! 她不解地瞅著他,淚水在眸底打轉。「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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