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吾妻來福 | 上頁 下頁 |
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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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蘭見狀,趕忙向前一步道:“夫人,今兒個是二夫人的生辰,二爺開了宴,希望夫人也能夠入席。” “你跟二爺說,羿兒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我就不出席了。”方靜予神色淡漠,瞧也沒瞧芝蘭一眼。 馮玨抿著笑意目送方靜予的背影離去,走到芝蘭身邊安慰道:“罷了,她不出席就算了,屆時就你陪我吧。” “可我是個丫鬟……”芝蘭嬌羞地道。 “丫鬟又如何?只要我看上的,身分向來就不是問題。”是的,一如他對待來福,從未嫌棄過她的來路不明。 雖說不知道今晚文又閑又想玩什麼把戲,但她既然不想去就不勉強了,他剛好趁著時機成熟,探探他想知道的內情,結束這場鬧劇。 §第十二章 寡婦又如何 華燈初上,文家外頭馬車排到街頭,裡頭賓客不少,大多是張氏的親戚和商場上往來的對象。 筵席就辦在主屋的偏廳裡,明明主角該是負責招呼的文又閑,然而進門的賓客卻是一個個朝馮玨走去,將他團團圍住。 “聽說馮二爺近來走了平川鎮一趟,該不會是想插手平川鎮上的礦山吧?”有人向馮玨打探消息。 文又閑在旁豎起耳朵,想起他前些日子似乎出了一趟遠門,莫不是真走了平川鎮一趟吧?聽說平川鎮前陣子因為太山山崩,反倒崩出了玉礦脈,消息傳到大內後,大內就立刻派了礦官打理,一般百姓根本無法介入。 “何老爺的消息也未免太快了。”馮玨淺啜了口酒,笑意輕淺。 “瞧馮二爺笑得這般春風得意,莫不是真拿到礦山開採權了?”有人跟著問,就是想借機分杯羹。 “是拿到了兩筆。” “兩筆?”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可問題是,之前不是說過了是大內要開採的,並不打算開放民間?” 馮玨搖著長指。“並非如此,只是尋常富戶是無法一口氣吃下這麼大的量,再與大內五五拆帳。” 一群商賈開始暗自撥著心中的算盤,發現就算是五五拆帳,那利潤還是高得嚇人,聽說那崩岀的玉礦是上等的翡玉,翡玉在市場的價格哪怕品相不好,隨便一尊巴掌大的觀音像都能叫價數百兩。 這樣算了算,難怪馮玨會說一般富戶是吃不下那麼大的量。 “所以之後平川一帶的地價會上漲,已經有不少人在平川鎮注入大筆銀兩,準備建酒樓蓋客棧,未來可以想見貧瘠的平川,將會因為玉礦脈而熱絡起來,馮玨毫不吝于告知眾人平川未來的遠景。 “可是馮二爺這麼說,不是擺明瞭咱們根本沒機會分一杯羹了?”礦脈買不起,要蓋酒樓恐怕也搶不到地,還有什麼能攢錢的? 馮玨瞅著在場的賓客,知曉這些人大抵都是疏郢城裡叫得出名號的商賈。 “那也不一定,平川的土質貧瘠得什麼都難栽活,只有不黍勉強栽植得了,所以當地要是有了酒樓,必定需要食材,從睢縣或廣縣都方便食材運輸,還有布匹、馬車和各式工具,一個百廢待舉的窮城鎮,什麼都缺,隨便一種買賣都做得成,好比……陳老闆,你的鐵鋪子可以改打一些挖礦所需的鍬或磨具等等,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牽線。” 被點名的陳老闆感動得險些涕泗縱橫,不敢相信他竟然知道自己,更不敢相信他竟願意幫他小小的鐵鋪子牽線。 “馮二爺,別只看顧著陳老,咱們也需要你提點牽線的。”一群人呼呼喳喳,莫不盼望他能指引一條路。 文又閑在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暗惱自己這段時日沒有好好巴結馮玨,要說布匹,文家也有布莊啊,要是有他牽線……不不不,他要的不只是牽線而已,他要的更多,光只是布匹的利潤,他壓根不看在眼裡。 只要他能讓馮玨和方靜予在一塊兒,屆時他想要的還怕無法手到擒來? 然而,近來也不知道馮玨是怎麼著,雖然常到方靜予的院落走動,找的對象卻變成了芝蘭,這……看上芝蘭,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他想了想,心生一計,立刻將春煦喚來,對他附耳交代了幾句,春煦便領命離去。 筵席進行到一半,文又閑瞧見芝蘭偷偷摸摸地來到馮玨身邊,兩人狀似要相偕離開,他不假思索地擋在馮玨面前。 “文二爺這是……”馮玨涼涼地睞去一眼。“馮二爺要是倦了就早點回去歇息,芝蘭,你到廚房幫忙去。”他是絕不會讓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的。 芝蘭無奈地看了馮玨一眼,抬手撥發時她的袖子滑落一截,教文又閑瞧見她戴在手腕上金光閃閃的雕花鐲子,上頭甚至還鑲著他沒瞧見過的寶石。 難不成是馮玨賞她的? 不過就是個丫鬟,哪裡需要如此大手筆? “文二爺,芝蘭是文大夫人的丫鬟,我跟文大夫人借調她,這樣不成嗎?”馮玨狀似帶著幾分酒意笑問。 “成是成……” “那就好,煩請文二爺讓讓,我有幾分醉了,想讓芝蘭扶我回去休息。” 馮玨懶得再理會他,推開他,讓芝蘭扶著他離去。 文又閑急得跳腳,卻又無力阻止。 “二爺也真是的,奴家不過是扶著你回房歇息罷了,犯得著這般大驚小怪嗎?”回房路上,芝蘭低聲咕噥。 “你家二爺有意要撮合我跟你家夫人,自然不喜你太靠近我。” 芝蘭難掩驚詫。“馮二爺看上夫人了?” “這個嘛……不管怎樣,她確實是個美人,對不?” 芝蘭瞅著他的笑臉,突地掀唇冷笑,“是啊,她是個美人,可是卻是行為不檢。” 馮玨眸色一黯,卻輕掀笑意。“芝蘭,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自個兒的主子行為不檢,這要是沒有真憑實據,你可是會挨家法的。” 她朝他笑得嬌媚。“我不怕,你會保護我。” “可你也得要有依據,否則我怎麼保護你。”他耐性十足地誘導。 “真要說證據是沒有,可是這事不管怎麼想就是古怪,二夫人找我問過多回,我也只能說真是不清楚。” “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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