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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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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參你了好半天,想不出有什麼能罵的話,最終只能疲憊地坐回位置,給自己倒了杯酒。 今晚她需要多喝一點,給自己壓壓驚不可,誰讓眼前的赫商辰已經不是她當初所熟識的了,這人活脫脫變成另一種性子……不過才六年,他的改變竟能如此之大。 還是說……是因為她的死?如今他覺得失而復得,所以不管不顧地要將她綁在身邊? 她一口飲盡,頭痛地托著額,餘光瞥見他也跟著飲了一杯,她側眼望去,他神色不變,又給彼此斟滿酒。 「有要事在身,你少喝一點。」他的酒品不算太好,她現在不想照顧他。 「你才少喝一點,不過要是醉了,我會照顧你。」 「我會醉?」她哈哈笑了聲,坐直身,端起酒杯敬他。「來,讓我瞧瞧你的酒量有多長進,看你能不能灌醉我!」 像他這種一杯倒的貨色,也想灌醉她? 「好。」他與她碰杯,同時飲盡。 常參撇唇笑了笑,卷起袖子,決定要將他灌醉,讓他那張嘴安靜一點。 半夢半醒之中,常參老覺得臉上像是著了火,逼迫她張開雙眼,然而一張開眼就對上赫商辰那張越發俊魅的臉,她呆愣了一會,像是突然意識過來,嚇得想要退開,瞬間卻頭疼得教她連痛都喊不出口。 「頭疼?」赫商辰問著,將她更摟向自己,給她挪了個更舒服的位置。 「你……」常參看向四周,發現自己竟在他懷裡,他把她整個人摟在他懷裡!「你在幹什麼?你不會又對我……」 赫商辰眸色閃過一絲黯然。「再也不會,你信我。」 常參直到這刻,腦袋總算清醒了些,暗惱自己怎能這般誤解他,畢竟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你要不要先放開我?」她這輩子沒被人家這般憐惜地呵護過,她雖不討厭,但不習慣,而且很難為情,一大早就讓她心跳過猛……處罰她嗎? 「不舒服?」 「……赫商辰,你這樣抱著我,你覺得於禮合嗎?」也許她應該去擰他的臉皮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易容的,是個假的赫商辰。 「咱倆已有夫妻之實,以夫妻論,自然是於禮有據。」 常參突然發現他的口才愈來愈好了,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頂回來,死的都被他說成活的。 「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半晌,她才艱難地問出口。 昨晚跟他拼酒,他的酒量教她意外,中間還一直追加,然而在第三次把小二叫上樓後,她似乎就沒意識了,醒來就在他懷裡了。 「你醉了。」 「你什麼時候酒量變這麼好了?」她耍狠問著,可是只要聲音一大就頭疼得很想撞牆。 「是你要我練酒量的。」 常參啞口無言,回想了下,她似乎說過這話,但她不過是說說罷了。 「你這般聽話?」 「當年你曾說過,要與你舉案齊眉的,必須能順著你由著你。」 常參被他嚇得微張嘴,畢竟她沒想過自己說過的話他竟牢記在心,只不過—— 「你昨晚可蠻橫極了,一再威脅我,哪裡是順著我由著我?」很明顯是心口不一啊,得要辦到再說呀。 「若你成為我的妻,我必順著你由著你。」 對上他熾熱的黑眸,她嚇得趕緊別開眼,壓抑著愈來愈失序的心跳。 天啊,這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她的心腸又不是鐵石打造的,他只要再哄個她幾次,還怕她不乖乖點頭跟他走,真的是太惡劣太卑鄙了! 又是霸道張揚,又是溫柔小意……真的是十八般武藝都派上用場了,到底上哪學的? 她悻悻然地琢磨著,卻忽視不了他如炬熠亮的視線,像是要把她的臉給盯穿,看來她在睡夢中覺得臉燒痛,肯定就是被他盯的,他…… 「你不會都沒休憩吧?」她突問。 「捨不得。」 「什麼意思?」捨不得睡覺? 「怕一閉眼,你就不見了。」 常參吸了口氣,覺得心間疼疼的,這人是故意說這話讓她心疼的吧。 「我好得很,怎會不見?讓我起來吧。」想起自己的睡姿盡入他的眼裡,她就很想躲到角落哀嚎個幾聲。 赫商辰輕手輕腳地將她扶坐起,百般呵護。 「你到底以為我有多弱?」她還真不習慣被這般呵護著。 「是我弱。」 「你弱?」 「沒有你,我弱。」 常參徹底無言了,不是她真鐵了心不回應他,而是他太過直白得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起來準備梳洗,你不是說今日要騎馬去城郊外探探?」 「該是不用。」 「什麼意思?」又耍她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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