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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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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軻,怎麼來了?”福盛餘光瞥見徐徐走來的荊軻,吩咐了屬下幾聲,便快步跑到她身邊,確定她身後無人,不禁笑問:“怎麼不見我哥跟著?” “怎麼,我這是被囚禁了嗎?”荊軻皮笑肉不笑地反問。 他揚高濃飛的眉,思忖了下,問道:“你……心情不好?” “還好。”她淡淡回道。 “是很不好吧。”拜託,光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也沒有。”不過是她發現,不管她做再多,一切皆是徒勞罷了。可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她內心的糾結。 因為她根深柢固的想法被動搖,更因為她長久以來的夢想被摧毀,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那個教她痛恨又歡喜的男人所賜。 福盛想了下,便道:“不如這樣吧,我差人送點酒過來,咱們喝兩杯,喝過之後定教你神清氣爽。” 宮中一向都是來這一套的,昨兒個禦史大人才找他喝過酒,哭了兩個時辰,今兒個精神抖擻的上朝去了,所以同一招用在她身上,肯定也有效。 “好啊。”喝點酒,心麻了,就不亂了。 贏政來到書房時,適巧福隆前來稟報荊軻想回慶平閣一事,他手頭上有事忙著,也怕荊軻在太平殿裡待得悶,便允了。 待贏政忙完荊軻提議的由罪犯牢災替代造渠一事,便直接前往慶平閣,想找荊軻一道用膳,豈料—— “這是怎麼回事?”一進慶平閣,就見阿蕊滿臉通紅地靠著牆邊睡著了,秦舞陽則是睡在她身旁,荊軻獨自捧著酒杯坐在窗邊,而福盛就趴睡在她腿上。 荊軻睨了他一眼,“他們喝醉了。” “大白天的怎麼就喝起酒來了?”更惱人的是,怎麼沒邀他? “慶祝大王即將完成霸業。”荊軻舉杯敬他,咧嘴笑著,帶著幾分颯爽,眉眼間卻凝著愁與怨。 贏政濃眉沉下,低聲問著福隆,“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王,臣回太平殿時,荊使節已經來到慶平閣,待臣趕來時,她早和福盛等人喝了起來,這會喝過十幾巡了。”福隆咬牙切齒地道,目光兇狠地瞪著不知死活的弟弟,他方才試了幾次想把弟弟拖走,弟弟卻總是硬巴在荊軻身上,弟弟膽敢沾染大王的女人,是有沒有那麼想死? “十幾巡?”贏政皺了皺鼻子,難怪室內的酒味如此嗆鼻,可他見荊軻的神情未變,贊道:“荊軻倒是有分寸,飲酒不過量。” “不,荊使節喝得最多,她喝了至少六壺。”該說過了六壺之後,他就沒細數了。 “嗄?”六壺?可他一點醉態都沒有。“荊卿,你不要緊吧?” “再好不過了。”荊軻笑眯了眼道,一口將杯中酒飲盡,隨即又斟了一杯。 “大王要陪在下喝嗎?” “要喝也成,不過咱們回太平殿再喝。”贏政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讓荊軻要這般喝酒,但他很清楚荊軻的笑容失色了,不似以往光芒萬丈,甚至虛弱得連點丰采都找不到。 “嗯……也好。”待他喝醉,殺他就容易了,她怎麼沒想到這一招? 贏政走向前,才要拉起她,卻差點被趴睡在她腿上的福盛給袢倒,他輕踹了福盛一下,豈料福盛卻將她巴得更緊,見狀,一股無明火疾速竄起,教他毫不節制地一腳將福盛給踢到牆邊,接著他將荊軻一把拉起,見她踉蹌了下,他趕忙扶住她的腰,卻被她一把撥開,力道之大,教他錯愕了下。 “抱歉,大王。”荊軻沒啥誠意地說道,儘管她的神色不變,但走起路來明顯不穩。 “不礙事。”見她走得歪七扭八,也不管她允不允,贏政硬是將她給打橫抱起,瞬間她像只溫順的貓兒,他隨即加快腳步。 一回到太平殿,贏政差內侍上膳,硬是哄著荊軻用膳,豈料她難得拗起來,非要酒喝不可。 贏政沒轍,只好差內侍取來一壷酒。 話都還沒搭上,菜也沒用上一口,荊軻便抱起酒壺牛飲。 贏政連忙快手搶走了酒壺。“你這是在做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荊軻不悅的撲上前想搶回酒壺,可贏政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輕鬆的背過身,把酒壺擱在矮幾上,回頭打算制伏她,豈料反被壓倒在地,咚的一聲,撞得他的後腦杓發疼。 “荊卿……”他無奈輕喚,暗暗記下他的荊卿是個酒品不佳的人,下回絕不能再放任他飮酒過量,導致發酒瘋。 荊軻一頭長髮隨著簪落而披散,燈火下的她清麗絕美,雖然凜著臉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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