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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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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熱的懷抱教她心頭一跳,想將他推開,可是這懷抱一像一陣微風安撫著她,撫平身體的不適。 她好像常常偎在這樣的懷抱裡,教人如此安心。 “還疼嗎?”他啞聲問著。 “不疼了。”她垂睫,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如此親密的接觸,她雖覺得羞怯卻不覺得男女授受不示,仿佛兩人早有承諾她不由得想起儷人說起她有未婚夫的事,那人是人中龍風一是他嗎? “你傷到哪兒?”他撫上她的腰低問著。 “傷到一”話未出口,感覺有人壓著她的腰側,她轉眼望去,竟見儷人冷著臉,那表情像是在說婁戰來太逾矩,又像是在告訴她,不該讓人發現她是女兒身。 這是怎麼回事? 她和這人如此習慣親密,可他卻不知道她是女兒身?若是這樣,他必定不是她的未婚夫,可是還是說未婚夫一事也是騙她的? 她真是被搞糊塗了 “皇子,二爺身有不適,該讓二爺歇息了。”儷人沉聲道。 “也對。” 婁戰來微鬆開手,在龔不悔以為他放開自己的瞬間,隨即將她打精抱起,嚇得她差點驚呼出口。然,才一下子,他便輕柔地將她擱在床上。 “睡吧,明早醒來,你就會覺得舒服多了。” 龔不悔直涕著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眼,擁邪俊美卻又蓄滿訴不盡的深情,那般露骨不遮掩,全數流進她心底。 瞧她直瞅著自己,令婁戰來覺得新鮮極了,忍不往道。“怎麼,想跟我討個吻才要睡嗎?” 聞言,她粉顏微微漲紅這是怎樣?調戲?他調戲自個兒的隨從? 是有龍陽癖不成? 她渾然不知自個兒粉領暈紅的表情有多嬌媚,教他看傻了眼。 兩人四目對望久久,直到儷人冷聲啟口,“婁皇子,咱們到外頭吧。” 這聲響才讓婁戰來回過神,忍往輕觸她面領的衝動,他笑得那氣道。“等儷人不在,我再親你。” 龔不悔沒辦法回話,直到人都離開了,她還回不了神。臉好燙心跳好急,她知道自己一點都不討厭他那些親昵一誰來告訴她,她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婁戰來走出寢房外,直到走得夠遠了,確定四下沒有別院下人才驀地回頭,斂去笑意的俊顏冰寒攝人。 “儷人,為何你沒通報龔閥分坊?” 她垂斂著眼,“龔閥家務事,饒是婁皇子也無法過問。” “本皇子確實是無法過問,但你會不知道龔閥上下正在找她?”他厲聲如刃,畔色冷冽。 龔不悔,不悔是她的字,子凜才是她的名,她是龔閥的二爺,各國皆想得到的一流引水人。龔閥更是各國皆想拉攏的皇商,但卻是弋風皇帝視為眼中仃,巴不得剷除的對象,想要把龐大產業占為己有。 皇弟迎娶弋風公王,龔閥大當家龔風華被弋風皇帝選為引路人,優心不悔獨留弋風去暮城恐遭不測,於是一併帶往婁月,而他一起回去,卻被拒于宮門外,不悔和他一起留在棲夜城龔閥分坊,孰料,龔風華一進城,分坊就遇襲,他們一路退往豐若城這座水都打算乘船離去,誰知,竟被弋風皇帝派來的人暗算,一陣火藥炮轟之後,船覆人散。 那時,他緊抓著她,怎麼也不肯放手,豈科被隨侍落夜救上岸時,卻獨剩他一人,不見她的去向。 於是,他和船上其餘的龔閥下屬分頭沿著水路尋找她的蹤影,都已經過了二十天,他還是不放棄的尋找。 “奴婢自有王張,不勞婁皇子過問。”儷人抬眼,不驚不俱地迎向他的目光。“反倒是婁皇子不該太過靠近二爺,趁著二爺失憶就想要和二爺攀關係,未免太過小人。” 二爺身為龔家人,八歲那年被弋風皇帝強迫以質子身分,進入宮中質於冊,也因而認識了婁戰來這惡人。 他不僅是個不受重視的皇子,更是個風流無用之輩,文不成武不就,成天欽酒作樂,也難怪會被婁月女帝拒於官門外。 聞言,他邪氣低笑,“本皇子想怎麼做,你無從置喙。” “奴婢自然無權過問,可奴婢聽人說過,有人一時失去了記憶,以後恢復時,反倒是將沒了記憶時的事都給忘了,婁皇子就算做再多,恐怕也是徒勞。”儷人揚笑,字句說得輕淺,卻是威力十足。“畢竟二爺可是很討厭婁皇子的。” 二爺喜歡的是榮親王。而她必須幫王爺好生保護二爺不可。 “討厭有什麼不好?本皇子就是要她討厭。”他哼笑道。 “既是如此,奴婢也不多說了,容奴婢先告退。” 看著儷人離去的背影,婁戰來哼了聲才轉回自個兒的寢房。 “主子,是否要屬下通報龔閥五爺?”甫進門,等在房內的落夜沉聲問道。 “……不用。” “主子?” 婁戰來垂睫不語觀術亞欲拉攏龔閥,而兩年多前,龔閥在觀術發生嚴重水患時神手救助,照理說,要是告知對萬不悔的真買身分,是能得到觀永的屁護,然而世情桅該,他不得不小心,相信儷人也是因此才會對不悔編了假訊。 龔風華被末進了弋風公主被殺一案,被逼逃到鷹漠邊境而生死未蔔,要是觀永狠子野心想趁機吞下龔閥,不悔身分泄了底反倒是危機。 而今在這觀永北境,相信弋風皇帝也想不到不悔人在此處,在這裡稍作停歇,應該不是問題重要的是,他想要將她帶回婁月,如此,當然不該讓龔閥的人知曉她的下落。 半晌,他沉聲道。“暫時先不用,你去守在她房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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