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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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時時刻刻想與安廉在一塊,可偏偏俐兒老是從中作梗,不過又怪不了她,畢竟她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也可以防止兩人情事被發現。 於是,白天只要簡俐兒在,南安廉甚少踏進南茗棻的房,待入夜時,簡俐兒回家了,他才趁著夜色進房,儼然像是私會偷情的男女。 “記不記得以往我總是趴在你身上睡?”她說著,想起身上曾有傷的那段時光。 “嗯。”他動了動,抱著她趴在他的胸膛上。 “我重不重?” “不重。” 她笑了笑,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安心得令她昏昏欲睡。“易寬衡還沒打算回京嗎?” “他已經上書給皇上,等著京裡派人接掌空鳴知府一職,他在這兒等著,是為了處理辜勝決的事。” 想到辜勝決,她的眉頭不禁微皺,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眼前更重要的是——“辜勝決的爹是當朝首輔,他會就此善罷干休嗎?” 她從易寬衡口中知道辜勝決被安廉給殺了。在那情狀裡,要是不殺了他,只會落得被殺的下場,所以安廉只能算是自衛殺人,但問題是辜勝決的背景顯赫,就怕會節外生枝。 “不知道,不重要。”他的雙手在她身後交握著。“睡了,大夫說你得要多睡點,傷勢會復原得較快。” 她抿了抿唇,知道他不想多談,再者也許這一回真是傷得極重,她老是處在昏睡狀態,只要她雙眼一閉,肯定都是一覺到天亮。 “爺,簡小姐和簡爺夫婦到了。” 門外突地響起白芍的叫喚聲,南茗棻睡眼惺忪的張眼,發現原來天色已亮。 “你再睡會兒。” “嗯。”她懶懶的任由他將自己擱在床上,她壓根不想動,不過——“表姨婆他們怎麼會來了?” 打從上回不歡而散,她就認為簡家跟南家應該不會再有互動。 “大概是為了當鋪的事。” “你讓他們回當鋪了?”她懶懶的側臉看著他。 “沒,只是聽簡俐兒說近來當鋪的生意極好,實在是教她忙不過來。” “換句話說,俐兒也許是要借機為她的雙親說情。”這麼說是比較和氣,要是說得難聽些,他們或許是來刺探軍情的。 雖說她沒見到簡家夫婦,但安廉殺了辜勝決的事,應該已經在城裡鬧得沸沸揚揚,雖有易寬衡當靠山,讓她稍稍放心,可外頭的人又怎會知道這些事,而簡家夫婦是比誰都想知道內情,因為這件事攸關南家當鋪的存亡。 不過當鋪生意只有俐兒和泉老撐場,確實是相當吃力,可偏偏她的肩胛中箭,傷才開始收口而已,想要復原到可以寫字取物,恐怕得要費上幾個月了。 南安廉哼笑了聲沒回答,像是早已知道他們的來意。 將衣物拉整好後,回頭替她將長髮梳理好,他才柔聲道:“再歇會,待會用膳吃藥時再喚你,今兒個我要廚房備著你愛吃的核桃糕,包准你喝了再苦的藥都不覺得苦。” 南茗棻笑了笑,本想說什麼,但還是閉上了嘴。 一會,他離開,白芍便立刻走進房裡。 “簡爺夫婦人在哪?”她趴在床上懶懶問著。 “在前堂等著爺呢,說什麼當鋪交給簡小姐于理不合,擺明瞭根本是要趁小姐受傷,挾簡小姐要挾爺把當鋪交給他們打理。”說到簡家夫婦,白芍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也不想想當初做了些什麼,現在以為擺擺笑臉就可以一切扯平了?” 南茗棻笑了笑,不怎麼意外,趴得累了,她乾脆起身讓白芍替她稍稍梳洗一下,再一會簡俐兒也走進寢房,一張臉苦得緊。 “怎了?”南茗棻笑嘻嘻的問。 一見她能說能笑,簡俐兒也替她開心,南茗棻好幾日昏迷不醒,她都快被嚇死。 “沒事,你只管好好養傷就是。”簡俐兒親熱的坐到床畔,輕握著她的手。 “好,我會趕緊好起來,不會把事都丟給你。” 說到這兒,簡俐兒臉又苦了。 “俐兒,你會希望我爹再讓你爹回當鋪嗎?”南茗棻也不囉唆,開門見山的問。 這問題,讓簡俐兒苦上加苦,簡直就像是吃了黃連了。“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希望別給表哥添麻煩。”和南茗棻一起在當鋪工作一段時日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當鋪是可以助人又能攢錢,而非只是和官府勾結,牟取暴利,她並不希望當鋪又因為她爹而變回原樣。 “那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這麼著吧。”簡俐兒松了口氣。 “會不會氣我?” “氣你什麼?這種安排是最好不過。”她一直很清楚雙親是什麼樣的人,但她無法拂逆,所以今天才跟著過來,不過要是茗棻的立場很明確的話,那麼其它的事就順其自然了。 南茗棻笑眯了眼。以往她在京城時,身邊都是一些官家千金,倒也不是說她們有架子,而是純粹的性情合不來罷了。 但是俐兒不一樣,她雖然懦弱,但是她感覺得到她為了陸秀才付出的努力,光這一點,她就欣賞她。 “丫頭。”門外響起易寬衡的聲響,白芍趕忙開了門。 “易伯伯。”在旁人面前,南茗棻再不願意也只能這樣喚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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