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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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去歇著,瞧你氣色不好得很呢。」南茗棻一見白芍眼下的黑影,不禁催促著。 「不成啦,今兒個簡小姐沒過來幫忙,要是只剩小姐的話——」話還沒說完她就見南茗棻指著外頭陰暗得像是入夜的天色。 「雪下得那麼大,簡直像是入夜了,還能有多少人來?你趕緊去歇著,要回家時我再叫你。」 白芍有點猶豫,但在主子的瞪視之下,只能乖乖到後院去。 南茗棻走到票台前整理當票邊和泉老說笑著,一會,有衙役推開側門大喇喇的走進鋪子裡。 「知府大人有令,請南大朝奉過府一敘。」衙役態度傲慢的道。 「我不識得知府大人,不知道和知府大人有什麼好敘的。」南茗棻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 難不成就因為她尚未送去流當品,所以關切她?這事應該是通判處理,怎會是知府傳令?她暗忖著,想起南安廉與通判間的合作,心想許是如此這事才會落到知府傳令。 「大人發話,說牙行裡南家當鋪送去的流當物裡有贗品,要南大朝奉到府衙裡談這事。」 「贗品?」以前牙行裡的流當品是簡功成送去的,難道是他膽大的從中掉包,把真品換成贗品? 「這位官爺,不如讓我和官爺一道過去吧。」泉老在旁聽了話,直覺這是惡意刁難,不禁挺身而出。 先前送到牙行的流當物他都有經手過,裡頭不可能有贗品。 「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想見知府大人?」衙役橫眼瞪去,一把將他推開。 南茗棻趕忙去扶泉老,不快的罵道:「去就去,推人做什麼?要是傷了老人家,你賠得起嗎?」 「你!」衙役橫眉豎目,但想了下,還是忍下這口氣,往外一比。「請。」 「大朝奉別去,那些流當物不可能有贗品。」泉老低聲說著。 「沒關係,既然沒有贗品,說開就好。」她也很清楚,這恐怕是知府的刁難,但無所謂的,過了今天就能治他的罪,她忍一忍,省得殃及他人。 「可是……」 「白芍要是醒了,就說我去見知府。」她交代了聲便跟著衙役一道離開。 泉老見她撐著傘,幾乎被鵝毛大雪給掩去身影,不禁心急如焚,卻又不知道該找誰求助。 「包中,到鋪子裡去,晚點跟著小姐一道回府。」 賭坊的後院偏廳裡,南安廉心頭不知怎地一陣窒悶,忖了下便要包中跑一趟當鋪。 「可是……」他今天來來去去跑了好幾次了。 「有易大人在這兒,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伸手朝易寬衡胸口拍了一下。 易寬衡咳了兩聲,橫眼瞪去。「你一定要拍這麼大力嗎?」有沒有想過他的身體禁不禁得住。 「又不是娘們。」 「娘們可以讓你拍這兒嗎?」 「你今天話真多。」 「我話一直都很多,你第一天認識我是不是!」 南安廉涼涼睨了他一眼。「怎了,請你幫個忙,這般心不甘情不願?」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玩這麼大,昨兒個也不講清楚,今天把我拖出來,才把實情都告訴我,硬是趕鴨子上架,你真的以為我脾氣好不計較就可以這樣玩我是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他娘是皇上的姑姑,他爹是長世侯,皇上是他表哥,他是皇親貴戚,也只有南安廉敢這樣玩他! 「是不是兄弟?」南安廉冷冷問著。 易寬衡心裡偷偷竊喜,但還是撣撣毫無皺折的袍角,端起架子。「你有把我當成兄弟嗎?」有事才說是兄弟根本就是奸商行徑,虧他在軍中形象剛正不阿得連當初的大將軍都怕他。 「不然?」 「叫聲哥哥來聽聽。」總要給點證明,他才願意為他做牛做馬。 包中聽到此,默默的退出門外,替易寬衡保留最後顏面。 就在包中離開的瞬間,南安廉一把揪起易寬衡的衣襟。「哥哥,勞煩了。」 易寬衡倒抽口氣,瞪著他的拳頭。「……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乖,放手,哥哥是假武人,純粹跑得快,一點都不耐打。 「早說。」南安廉笑眯眼道,鬆開了手。 易寬衡趕緊整著衣襟,怕待會被人看穿他被威脅過,側眼瞪了南安廉一眼,卻見他唇角淺現笑意。 「喂,發生什麼事了?」反正通判又還沒來,聊聊也好。 「什麼?」 「要不要去照鏡子,你今天一整個春風得意,連眉毛都在笑。」拜託,認識他十幾年,他還沒看過他這般愉快的神情。 南安廉微揚濃眉,難抑唇角笑意。「什麼跟什麼。」 「想騙去騙那些不認識你的,我都認識你幾年了。」說著,他忍不住湊得近一些。「你昨兒個追丫頭去了,到現在也沒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怎麼了,嗯?」 看他一臉好奇的嘴臉,南安廉緩緩笑眯眼,「關你屁事。」 易寬衡心灰意冷的撇了撇唇。「卑鄙的傢伙……」把人利用完又恢復冷淡了。 「算了,反正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我也已經習慣了。」 「等把事辦妥,你到我府上住幾日,算我善盡地主之誼。」 「你本來就應該讓我到你府裡住幾天,昨兒個竟把我丟在客棧,什麼也沒交代,真是善盡地主之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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