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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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定很冷。」 「嗯。」 「不太想出門。」 「嗯。」 「你每天都嘛不想出門。」這種單音的回答教她忍不住吐槽,但她又隨即想到,「不對,你最近在忙什麼,你該不會又上花樓了吧?」 說著,她便往他身上聞著,沒有半點香氣,反倒有股雨水的清爽味。 南安廉忙將她的臉推開一些。「我上花樓是有事辦,我沒讓花娘伺候。」 「沒有?」她很懷疑,甚至她覺得應該與他約法三章,讓他知道她的底線,別教他傻傻的老踩她的地雷。 「從來沒有。」 「怎麼可能,你……明明純熟得緊。」她撇了撇嘴道。 以往她小的時候,易寬衡老到家裡串門子,偶爾會帶著一票男人,說上花樓有什麼秘辛怎生學習……以為她年紀小聽不懂,什麼露骨鬼話全都說出口,從此以後,她認為易寬衡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那是……」南安廉被逼得滿面潮紅,不想說得太多,又怕不解釋會教她誤解,只好支支吾吾的說:「我曾想像過與你……」 南茗棻直瞅著他,小臉慢慢的紅了,不禁想,要是換個時空,他根本就是個妄想派的宅男呀。 「好了,該起身了,我今兒個有事要做。」 「什麼事?你剛剛還沒跟我說上花樓是為了什麼事。」她忙道。 南安廉歎了口氣,只好將他的計謀一五一十的道出。「昨兒個本是約好要從通判那裡取得知府貪污且欺壓百姓的證據,結果就……」 南茗棻聽得一愣一愣。「你假扮禦史?」所以昨兒個通判才會喊他一聲大人? 「不像?」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要是被戳穿的話,你該怎麼辦?」他的膽子竟這麼大,連假扮禦史這種事都敢做。 「不會,再者昨兒個易寬衡來了,有他在,想把這齣戲演完,更是事半功倍。」 「他來啦!」南茗棻這才放心了些。「他是右軍都督,雖說他沒有權責插手管地方官,但有他在,你這個禦史會更像一些。」 「可不是。」他想了下又道:「對了,今兒個外頭冷你別出門,就待在家裡。」雖然玉珮能證明辜勝決私自來到空鳴城,甚至和知府有牽扯,但他無法確認辜勝決此刻是否仍在空鳴城,最好的法子就是別讓她出門,省得節外生枝。 「不成,近來當鋪的生意極好,加上俐兒病了,要是連我都沒去,泉老他們會忙不過來。」 南安廉沉吟了下,不多做堅持,只是暗暗盤算晚一點派包中到她身邊。 「我先起身,你再睡一會。」他微坐起身,頭髮卻被扯了一下,垂眼望去,瞧見兩人的發又纏在一塊。 南茗棻吃痛的撫著頭。「怎麼頭髮老是打結?」 「結髮啊。」他噙笑,俯身吻上她的唇。 她羞澀響應著,發覺他吻得越發濃烈,那向來清冷的黑眸氤氳著欲念,像是會攝人魂魄般令人迷醉。 「爺?」 外頭傳來包中的叫喚聲,教他不禁停住了吻,額抵著她的,平復了紊亂的氣息才淡聲道:「怎了?」 「沒,只是確定爺是不是冋來了,還有……小姐在裡頭嗎?」可憐他在客棧等了一晚,最終忍不住跑回府,卻在外頭遇見已經快要凍成人棒的白芍,對他追問著小姐的下落。 南茗棻偷偷拉起被子遮臉,有種見不了人的羞怯感。 「……她在。」 「那就好,小的放心了。」 門外沒了聲響,南安廉動手解開兩人的發,隨即下床著裝。 南茗棻掀開被子偷覷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除了分外得天獨厚之外,他也相當勤於鍛煉,那身形勻稱,無一絲餘贅,肌理線條媲美男模。 從今以後,他是屬於她的,她終於不再患得患失。 「小姐,你往後不能再這樣,否則我……我真的會哭給你看。」 在前往當鋪的路上,白芍還是不住的叨念著,原因就出在南茗棻昨晚去了趟陸秀才家後,沒回當鋪,教她擔心得不知道要上哪找人,又不知道陸秀才家住何方,於是在城裡找了一夜,天亮才回府。 南茗棻十分愧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保證往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 昨天安廉的出現實在是意料之外,害她都忘了白芍還在當鋪等她。 「僅此一次。」白芍還氣著,眼眶紅紅的。 「嗯,我保證。」她用力的點著頭,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這才逗得白芍有點笑容,南茗棻鬆口氣,又關心道:「待會要是累了,你就到後院去歇會。」 「不了,我不累。」 然,一到當鋪,當鋪裡早已經是忙得人仰馬翻,泉老一見她,忙喊道:「大朝奉,那頭的交給你。」 以往的當鋪是為和官府攀關係的,上門的客人典當的都是些值錢貨,一天能接待幾個客人已經算多,可自從南茗棻來後,典當不設限,教一些缺錢的街坊把能當的棉被布料都取來,甚至還會有人拿著家中寶貝來估價。 再者她收的利息極低,贖回期限極長,教一些以往卻步的人,這才有勇氣踏了進來,客人自然多了不少。 南茗棻望向遮羞板另一頭,就見天寶在那頭和客人喊價,趕忙走了過去招呼。 白芍也沒歇著,趕忙進後院煮茶,好給鋪裡夥計和上門客人祛寒。 就這樣一路忙到下午,外頭雪勢加大,才教人潮散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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