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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不用客氣。”

  “鬼才跟你客氣!”易寬衡沒好氣的罵著,正想痛快再罵時,卻見他目光微動,抬手示意他噤聲。

  不一會,一抹身影踏進,後頭還跟著幾名衙役,南安廉睨了眼,眸中浮現若有似無的笑意。

  “下官見過禦史大人。”屠奎一進偏廳便恭敬作揖,一見南安廉身旁的男人開口問:“這位是——”

  “這位是右軍都督易寬衡。”

  “原來是都督大人。”屠奎雖有詫意,但疑惑更多,在兩人對面坐下之後,像是有些難言之隱,一副欲言又止。

  南安廉見狀,心裡已有主意,便故作輕鬆的問:“屠奎,你今兒個不是要將花樓和賭坊的賬本交給本官?”

  “這……”屠奎想了下,低聲問:“大人,不知道大人能否出示巡按禦印?”

  易寬衡聞言,偷覷了南安廉一眼,就見南安廉神色不變的道:“屠奎,誰跟你說了什麼?”

  屠奎眉頭跳了下,謹慎的開口,“大人多思了,下官只是想起以往禦史代天巡狩時,身上會有皇上御賜的巡按禦印罷了。”

  “既然你稱本官一聲大人,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身旁的易寬衡垂眼歎了口氣,瞧,這傢伙不當官多可惜,他這張嘴明明就刁得很,膽識更是過人,可是卻為了紅顏辭官,真的是可惜。

  “這……”屠奎詞窮了。

  這時,門外有大批的衛兵來到廳外,南安廉懶懶望去,就見一人身著深藍色知府官服徐步踏進廳門。

  “來人,將廳裡三人一併拿下!”管正霖一聲令下,身後的衛兵拔出腰間配劍,直指廳內。

  “大人,下官無意背叛大人,求大人饒命!”屠奎見狀,趕忙求饒。

  “屠奎,你連對方來歷都還未查清,就一廂情願的認為他是禦史,殊不知他不過是南家當鋪的當家,還企圖與他陷害本官,本官留你何用!”

  南安廉聞言,黑眸微眯著,狀似思忖什麼。

  “安廉,看來是東窗事發了,接下來要怎麼辦?”易寬衡湊近他低聲問。

  “我還沒想到。”

  易寬衡倒抽了口氣,有股衝動想要揪住他的衣襟搖晃他。“你還沒想到?你不要騙我!你向來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一定是全盤推演過了,趕緊告訴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雖說他掛的是右軍都督的官銜,可誰都知道他是文人,而且他擁護和平,舉凡要耍槍動劍的,先讓他離開。

  快,通判已經被踹到一旁,人家都已經圍到廳裡,刀劍是不長眼的,要是不小心劃到他身上,那該怎麼辦!

  南安廉突呀了聲,像是想到什麼,突問:“對了,我一直想問你有沒有帶一些兵到空鳴。”

  易寬衡眼角抽搐著。“我向皇上告假到空鳴找你,帶兵做什麼?”殺他嗎?下次他一定會記得!

  “太可惜了。”他煞有其事的歎了口氣。

  “你最好是!”見眼前已是千鈞一髮之際,就在管正霖一聲令下,衛兵持劍襲來的瞬間,易寬衡二話不說的掏出自己的腰牌,“放肆!你等是打算謀殺朝廷命官,造反了不成?!”

  管正霖一見那圓形腰牌上雕著右軍都督四字,立刻要衛兵住手。

  “下官見過右軍都督。”管正霖沒料到這廳裡竟真有朝中重臣。

  “你是誰,竟敢私調後驍營的衛兵,該當何罪?!”易寬衡怒聲道,抽了點空瞪著身旁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南安廉。

  很好,原來他也在南安廉的算計之中,難怪這傢伙從頭到尾都老神在在。

  “下官是空鳴城知府,得知南安廉假扮禦史在城裡招搖撞騙,所以才領了後驍營的衛兵擒拿南安廉。”管正霖頭垂得都快要貼到地上,暗惱百密一疏。

  “誰說南安廉假扮禦史招搖撞騙?”易寬衡這下子一不作二不休,沉聲道:“南安廉本是禁衛總督,是受皇命回到空鳴查案,你膽敢私調衛兵,欲除之而後快……來人啊,將空鳴知府拿下!”

  在場衛兵聞言,立刻轉向將管正霖擒住。

  管正霖不禁喊冤,“大人饒命,後驍營不是下官私調的,這全是辜總兵所為,下官是聽命行事!”

  “辜總兵?你說的是南境總兵辜勝決?”如果他沒記錯,王朝所有總兵就只有一個姓辜!

  “正是。”

  易寬衡不禁看了南安廉一眼,就見南安廉懶懶起身,走到管正霖面前,沉聲問:“辜勝決人在哪裡?”

  “回大人的話,辜總兵現在在府衙裡。”管正霖幾乎是知無不言,就盼能替自己脫罪。

  南安廉輕點著頭,看了易寬衡一眼。

  易寬衡面頰抽動了下,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卻也只能依著他的眼神道:“衛兵聽令,立刻前往府衙將辜勝決拿下!還有,將知府押入大牢,待本官請命再議。”

  “是!”

  就在衛兵應聲後,包中忽地一臉慌張的踏進廳內,道:“爺,知府傳令,說是牙行裡的流當物有贗品,請小姐到府衙一敘。”

  南安廉聞言,不禁瞪向正要被押下的管正霖。

  管正霖趕忙道:“大人,那不關下官的事,那都是辜總兵的主意!”

  南安廉心頭一窒,足不點地的朝外奔去。

  易寬衡意會過來,忙喊道:“快,其餘的人全都趕往府衙!”令下,他便跟著包中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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