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
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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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放任自己,他放輕動作將她挪開些許,然而她卻緊揪著他的衣襟,像是害怕他離去,此舉更加深他的內疚和自我厭惡。注視她緊握衣襟的手良久,他動手解開了外袍,無聲的下了床。 不敢回頭,就怕心底的欲望會將她吞噬,他逼迫著自己打開了門。 “大人?”包中見他沒穿外袍,微愕了下。 南安廉沒應聲,逕自回自個兒的房。 白芍望了門內一眼,就見南茗棻抓著南安廉的外袍入睡,不知怎地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總覺得很像以往小姐教她習字時說過的故事,那個故事雖說是男人之間,但大人這般心思,不就等於—— 她不禁輕呀了聲。“包大哥,大人他……” 包中睨了她一眼,什麼也沒多說,走到南安廉門外守著。 對他而言,不管大人做了什麼決定,他都力挺到底。 南茗棻一醒來,便頭痛的趴在床上不肯動,突地發現手裡像是抓著什麼,張眼望去,竟然是南安廉的外袍。 “咦?”她困惑的皺起眉。南安廉的外袍怎會放在她這裡?昨天她到右都禦史府上做客,那毛頭小子竟企圖不軌,後來…… “小姐,你醒了。”白芍端了盆熱水進來,就見她傻愣愣的瞪著手上的外袍。 “白芍,昨兒個咱們怎麼離開右都禦史府的?” “是大人找來,把咱們接回府的。”白芍把水盆擱在花架上,擰了手巾遞給了她。 “爹?”她坐起身,擦著臉。“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嗯……也沒什麼事。”包中說那些細枝末節的事,大人會處理,就不需要在小姐面前提起了。 “是喔。”想起當年南安廉為了她打了辜勝決一頓,她可不希望他又為了她大動肝火,做了什麼惹禍上身。“那這衣袍呢,你知道這衣袍怎會擱在這裡嗎?” “大概是昨兒個大人抱著小姐回房,小姐硬抓著不放,所以大人便把衣袍脫下再回房。”這是她猜想的,但她想是八九不離十。 他們父女倆太過親近,實在不是件好事,大人能察覺,是再好不過。 “是喔。”南茗棻有些失望的垂下臉,撇唇苦笑。 就算是在她喝醉之後,南安廉還是守著禮教,沒在她身邊陪伴……可憐的是,她竟然是在這當頭察覺自己的心情。 她想要獨佔他,不希望這府裡出現另一個女主人。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是她癡心妄想。 “白芍,小姐醒了嗎?”外頭突地響起包中的聲音,教南茗棻不解的微皺起眉。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為什麼包中會在府中? “包大哥,小姐已經醒了。” 門緩緩被推開,外頭的天空陰霾得猜不出時間,而進房的人是身著朝服卻未戴冠的南安廉。 白芍愣了下,隨即看向門外的包中,見包中對她使了個眼色,她隨即走出房外,心中納悶大人的官帽怎會不見了。 南安廉走到床前,拉了把椅子在南茗棻面前坐下。“頭疼嗎?”他淡聲問著。 “還好。”她直睇著他,總覺得近來的他分外陌生。 以往,他淡漠的神色是面對她以外的人才有,可近來她常在他臉上看見疏離。 “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不知為何他今日的嗓音特別的沉,像是悶悶的鼓聲,教她莫名不安著。“爹,我才剛醒來,我……可以晚點再說嗎?”她不想聽,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她怕他要跟她說,他要娶妻……她現在不想聽,至少再給她一點時間整理心情。 “很快,就幾句話。” 面對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南茗棻再不願意還是得聽。她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痛快點,也許她可以少點悲傷,放下這段感情。 “什麼事?”南茗棻緊閉著眼,等著他道出她最不想得知的事…… “我辭官了。” 她瞠大眼眸,“辭官?”她有沒有聽錯? “今日我向吏部上書辭官,去職解綬,打算過兩天回空鳴城。”南安廉神色平常,彷佛辭官沒什麼大不了。“你……想待在這裡,還是跟我回空嗎?” “我當然是跟爹走啊,爹在哪我就在哪。”這話不是白問的嗎? “是嗎?”他垂斂長睫,將情緒收拾得不讓任何人看穿才起身。“好,那就兩天后準備動身。” 見他要走,她才驚覺話題結束了。“就這樣?沒有別的事?” “不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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