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 上頁 下頁
二五


  “是。”包中暗籲口氣,臨走前看了眼易寬衡。

  易寬衡察看了下司徒佑,擺手要他趕緊送南氏父女回府,自個兒留下善後。

  包中對白芍使了個眼色,兩人快步跟上南安廉。

  待人一走,易寬衡隨即惱聲吼道:“還不趕緊去把大夫找來,是想要你家少爺死在這兒不成?!”

  一旁下人聞言,才趕緊差人去找大夫。

  易寬衡大略看了下司徒佑的傷勢,懷疑南安廉失去了理智,要不下手怎會如此的重?

  到底是因為惱怒當年辜勝決的事又重演,還是……他不禁攏起眉,希望一切不要如他想像。

  回到府中,南安廉隨即抱著南茗棻回她的寢房,白芍立刻備了熱水送進房裡,本想要出手照料南茗棻,卻見南安廉擺了擺手,她便退出房門外,和包中一道守在門口。

  南安廉坐在床畔,擰著手巾擦拭著南茗棻發燙的頰,聽她痛苦的攢眉低吟,不禁探手輕撫著她的眉心。

  察覺有人輕觸,她不假思索的撥開,強撐著張開眼,卻瞧見面露錯愕的南安廉,見他抽手,她趕忙抓住他的手。

  “爹……”她緊抓住他,怕他轉頭就走不理她。“爹……不要生我的氣……”

  南安廉垂睫瞅著她半晌才沉聲道:“這次給你個教訓,看你往後還敢不敢隨意到他人府上做客。”

  “我……”她難受的攢起眉,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怕的不是那個毛頭小子,她怕的是南安廉生氣不理她,她怕的是南安廉身邊將來會多個女人,她怕的是從此以後,她不再是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她終於明白,她喜歡他。

  十年的晨昏共度,十年的寵溺疼愛,早就改變她對他依靠的心態。

  一如她是那麼無法容忍他以不成體統為理由拒絕與她同寢,哪怕沒有肌膚之親,只是單純的分享體溫,她已是這般習慣,突然改變,教她惶然無法適從,彷佛在他心裡,她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教她不安。

  “哪兒不舒服?”他啞聲問。

  她沒答話,只是閉上眼,抓著他的手貼在頰邊。

  他的體溫、他的擁抱,這一切她擁有得理所當然,可是有人卻以父女之名硬是在他們之間劃開界限。

  思忖間,淚水盈滿眼眶,順著頰滑落在他掌心裡。

  “丫頭,別哭。”掌心的淚水燙得他心發痛,不禁俯近她,貼在她的耳畔道:“別怕,爹在,爹會保護你。”

  他不說便罷,愈說她淚水掉得愈兇猛。

  她想要的不是爹,打從一開始她就沒將他當成爹,她是不願看見他孤單的身影,她想要彌補他內心的缺憾才當他的女兒的。

  “丫頭,說話,跟爹說怎麼了。”她不發一語的哭泣,教他無措得不知該如何安撫。

  她張開迷蒙的眼,眼前的他神色擔憂,彷佛眼裡只有她,可是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就不再屬於她,再也不是她能獨佔的。

  可是,現在,她還可以跟他要一點溫暖,對不。

  “抱。”她像小時候那般,朝他伸出雙臂。

  南安廉見狀,面色猶豫,因為他知道她要他陪著入睡,但現在的他怕把持不住,怕她發現他的心思,怕在她臉上看見鄙夷。

  見他滿臉猶豫,她不禁縮起雙臂,抓著被子低泣著。

  他只把她當女兒看待,再也不會陪她入睡,再也不會擁抱她了。

  “丫頭。”南安廉輕歎了聲,最終還是躺上了床,將她摟進懷裡。“別哭,爹在這裡。”

  她哭得抽抽噎噎,直往他的懷裡鑽,尋找著屬於她的角落,哪怕他日必須拱手讓人,可至少這時刻還是屬於她的。

  南安廉不舍的輕撫著她的背,用他僅會的方式安撫她,直到她像是哭累了,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良久,他輕輕的吻了她的發,微微收攏雙臂,他們倆是如此契合,彷佛他合該如此,將她嵌入懷中,嗅聞著她的發香,摩挲著她的黑髮……驀地,她像是睡得不安穩,在懷裡挪了挪姿勢,揚起了小臉。

  注視著她淚痕縱橫的小臉,他心疼不舍的輕拭著,以指尖劃過每一處細膩,點過她微顫的長睫,滑下她微啟柔嫩的唇。

  好似鬼迷心竅般,他挪不開眼,直睇著那朱紅的唇,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

  她的唇比他想像中還要柔軟,直到她逸出細微的呻吟,才教他猛地回神,往後退開一些,胸口劇烈起伏著。

  混賬,他到底在做什麼?!

  她對他毫無戒心,視他為家人,他竟對她生出綺思,利用她的信賴做出這種行徑,他簡直比企圖染指她的人更加不可饒恕!

  可偏偏他是恁地眷戀她,恁地想擁緊她、佔有她!唇裡滿是她的氣息,教他澎湃的情感壓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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