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絕色招財貓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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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當年你爸會綁架若能,不就是因為你?!”於用和惱火的目光如刃掃去。“當初,要不是你把若能的名字掛在嘴邊,你爸會綁架若能?而今,他又怎麼會想要對若能報復?” 他爸根本是瘋了,不希望他的妻兒接觸外界,不希望在他們的心裡有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存在,就因為這樣,若能成了他開刀的第一個對象。這種說法令人不爽到了極點,可是那瘋子的邏輯又有誰懂? 甚至到現在還把若能給刻在心版上,他到底想怎樣?! “我爸會想要再找若能,也許是他以為若能搶走了我,也或許是他認為若能破壞了他的家庭,他的邏輯我猜不透,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在,他會冷靜一點,畢竟他還是我爸,就算是瘋了,他也會認得我的。”言敘亞緊皎著下唇,表現出他最大的誠意。“用和,我不喜歡悲劇,也不希望再看到悲劇,請讓我留下吧,我會盡我所能地去制止我爸的。” 於用和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時,門板被人推開。 “我吃飽了。”於若能端著還留下大半炒飯的盤子。 “怎麼才吃這麼一點?”於至可走向前去。 “吃不下。”把盤子交給二姊,于若能瞅著言敘亞。“大姊,你們怎麼又吵架了?連外頭都聽得到呢。” “你聽見了?”於用和一顆心懸到喉頭。 “聽不太懂,但就是知道你們在吵架。”那種音量絕對不是在聊天吧。 “好,不吵了,你先到外頭看著,我馬上出來。”話落,於若能點點頭走到外場,於用和才松了口氣,對著言敘亞說:“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是絕對不能太靠近若能,你聽見了沒有?” “我知道。” 這件事,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只能夠遠遠地看著,想要守住她臉上燦爛的笑。 為此,就算要他獻上生命,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言敘亞的爸爸為什麼要找她? 怪了,她記得曾聽爺爺說過,言敘亞的父母雙亡,他是個孤兒啊,哪裡來的爸爸?就算他的爸爸還在世,她也不認識啊,找她做什麼? 而他又怎麼會說,他不喜歡悲劇?是人都不喜歡的吧,這整件事古怪得讓她想不透。 還有,他背上的傷痕。 以往,她的夢,是不會延伸到這麼後頭的,可是在見過他的傷痕之後,她的夢自動延伸了,而且夢中的畫面,似乎與現實有著吊詭的吻合。 是她想太多了嗎? 要殺她的鬼魅是言敘亞,那麼,那個小孩呢? 於若能在床上滾來滾去,閉上眼回想著那個小孩的臉,發現他還真有點像言敘亞呢。 她驀地張開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她滿腦子都是他,甚至連夢中的人都與他相似? 她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是這樣子嗎?這是喜歡的感覺嗎? 喜歡?她驀地爬坐起身思忖著。討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若是喜歡……也許吧,當她聽見他下個月要和那個潑婦結婚時,她實在是氣得很想賞他一巴掌,他的眼光之差,簡直是無人能比。 差勁到不行! 恨恨地想著,又頹喪地垂下眼。暫且先別管這件事了,倒不如先去問問他,他身上的傷痕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很想要確定,她的夢是否和現實銜接在一塊,要是真如她所猜想的,也許夢不再是夢,而是她失去的記憶其中一部分。 想好,打定了主意,她隨即跳下床,輕輕地拉開門板,確定大姊已經回房睡覺了,她才躡手躡腳地上三樓。 到了三樓,右轉走到底,握向最底部的那間房的門把,轉了下,如她所料,果然上鎖了,但這難不倒她。 她自口袋裡摸出一支黑髮夾,輕輕地插向鑰孔裡,上下撬動了下,哢的一聲,立即開鎖。嘿嘿,這得要感謝老爸,十幾年來從未換過門鎖,讓她得以在這當頭如此輕易入內。 輕推開門,床頭邊投射著微弱的暈黃燈光,她像只貓般地遊移到床邊,看著言敘亞側睡的睡臉。 哎呀,才十二點就睡著啦?仔細打量著他,才發覺他似乎睡得很不開心。 這人是怎麼了?怎麼連睡著的時候都緊皺著眉頭? 是有什麼事讓他心煩嗎?跟他下午和大姊說的事有關嗎?唉,為什麼他跟大姊都不願意告訴她呢? 雖說她不怎麼可靠,但至少她很擅於聽人吐露心事啊。 算了算了,先不管那件事,最重要的是,她想要確定他背上的傷痕。 鬼祟地拉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很輕很輕地撩起他背心的下端,再很輕很輕地往上拉。 拉到一半,言敘亞動了下,她嚇得趕忙停手躲到床邊,過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醒來才再摸上床,進行著偷窺任務。 對不起啊,她絕對不是變態,更不可能是想要侵犯他,她只是想要借看一下他背部的傷痕,只是用看的而已,她絕對不會性騷擾他的。 借看一下,借看一下。 當背心拉到肩頭,靠著暈黃的燈光,她果然瞧見了一條腥紅色的傷痕,從右肩延伸到左腰。 好狠,這根本是要他的命嘛。 不自覺地,手輕覆上去,輕觸著傷痕,由右肩緩緩滑到左腰。 這傷痕,就像是尖銳的刀刃所傷,而且狠狠地往他背上砍下……由指尖傳遞回來的,不只是觸感,還有著他潛藏的痛。 很痛吧,肯定是很痛的,對不? 夢中那個替她擋了一刀的男孩,背上湧出了觸目驚心的血,和眼前的他,有著幾分不謀而合的重疊。 她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麼會把這兩件事給硬兜在一塊? 思忖問,覆在他背上的力道大了些,身下的男人轉過身來,她趕忙躲到床下。 天啊,他要是醒來發現她一直摸著他的背,不知道會不會誤會她對他有什麼意圖呢? 千萬別醒、別醒啊! 抱著頭,像個掩耳盜鈴的笨蛋蹲在床邊,等了一會,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她才又偷偷地探出頭,發覺他平躺著。 哎呀,這樣就看不到傷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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