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絕色招財貓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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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她應該要趕緊撤兵才對,免得他醒來處境尷尬。 她偷偷摸摸地坐到床畔,看著他的睡臉,和她夢中的那一張臉是截然不同的味道,言敘亞對她再怎麼凶,也不可能產生半點戾氣,罵她時,他的眉是緊皺的,口氣是差的,但眼神卻是柔的,她很清楚,他用他的方式在呵護著她,她懂。 只是,她看起來有那麼柔弱嗎? 話說回來,天底下沒有人會討厭被呵護的吧。 她是很受用啦,不過,依她看,他比她還需要被呵護呢。 仔細看他,他有一張很清秀的臉,俊是比不過展禦之,俏是比不過伊凡,但是清秀得很有他自己的味道。 五官很端正,身材也比她想像中要來得結實精壯些;他的背心被她拉高,後頭露出大片裸背,而前頭自然也撩高到胸膛。 哇哇,真的是挺有料的,她一直以為他是文弱書生型的,原來跟她想像的出入極大呢。 視線再往上跑,歎了口氣。唯一可惜的是,他這張嘴在面對她時,總是吐不出什麼好話。 好惡劣的嘴,好傷人、好傷人。 她瞪著他的唇,在心裡暗暗抗議著,卻發覺他的唇像是有無形的魔力在拉扯著她,拉著她貼近、貼近再貼近。 就在她覆上的瞬間—— 款,嘴唇的觸感是這樣子的嗎?她狐疑地張開眼,驚覺自己吻的是手,手?誰的?視線往上拉,與她相對的是一雙細長的眼。 「啊!」她驚呼一聲,隨即趕忙搗上嘴。 啊啊啊,他怎麼醒了? 她瞠大眼地瞪著他,想逃,卻已東窗事發,她就算逃了也無濟於事。 怎麼辦?怎麼辦! 言敘亞好整以暇地瞅著她,視線往下溜,停留在自己被掀開的背心上頭。 「不是我!」她昧著良心矢口否認。 「是我自己嘍?」他哼笑問著。 「對,你睡到一半覺得很熱,所以自己拉高的。」不是她、不是她的意識,是她的念力拉起他的背心的,她頂多是有點鬼迷心竅地看著他的肌肉一下子而已。 「我把冷氣定在二十六度。」他冷聲戳破她的謊言。 於若能無力地扁起嘴,頹下肩,垂下頭,而後又憤然抬眼,「是,是我,不行嗎?」怎麼樣,她——人做事——人當,不會卑鄙地把錯推到別人身上。 「為什麼?」他枕起頭問。 「哪有什麼為什麼?想碰就碰嘍。」幹麼,鑲鑽的黃金之軀,碰不得啊? 言敘亞抹了抹臉,一臉疲憊地瞪著她。「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跑進一個男人的房裡有多危險?」 「多危險?」她又沒試過。 他無力地閉上眼。「男人在半夜被脫著衣服醒來,會做的通常只有一件事。」這丫頭到底又在想什麼了? 「什麼事?」喝茶? 「沒知識也要有常識,你是想被我侵犯嗎?」他惱火地低吼著。 他怎麼也沒料到她居然會半夜摸進他的房裡,甚至對他上下其手,她的小腦袋瓜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沒關係啊。」她無所謂地聳肩。 嘴上老是掛著侵犯兩個字嚇她,嘖,他根本連親近她都不肯,怎麼侵犯?哇,隨便說說罷了。 他深吸一口氣。「什麼叫做沒關係?你的腦袋能不能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我就是來侵犯你的。」怎樣? 言敘亞看她一眼,拉下背心,拉上被子,倒頭就睡,索性不理她。 「喂,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太可惡了,居然當著她的面睡覺,把她的話當放屁啊! 「回去睡覺,我不跟乳臭未乾的女孩玩。」 「我乳臭未乾?」她顫聲問著。 於若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再看向自己。她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哪,居然這麼貶低她,真是太太太令人火大了! 要是不扳回一點顏面,她豈不是教他給看扁了? 想著,她撲向前去,發狠地吻著他的唇,像是個長年欲求不滿的狼虎婦女朝他精實迷人的軀體褻逗。 「你在幹什麼?」他的雙手制止著她色欲薰心的手,豈料她張口就封住他的唇,青澀卻帶著霸道的丁香舌竄入他的口中,放肆且百般挑逗著他的感官。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言敘亞想要推開她,卻發覺她柔軟的身軀下斷地摩擦著他最敏感的中心。 「你這個混蛋。」他粗嘎地低喃著,細長的眸飽含欲念折騰。 「你才是混蛋。」明明就老是盯著她瞧,但卻又不靠近她,搞什麼東西啊?玩弄她啊? 感覺她的唇沿著他的頸項滑到耳垂,鼻間嗅聞的全都是她身上沐浴乳的清香,而身上壓覆他的,是令他債張得快要發狂的軀體。 這女人到底要怎麼淩虐他? 趁著一絲理智尚存,他扣住她的雙手,想要將她推開之際,她的唇竟已不知不覺地滑到他的胸膛上,溫熱的濕意像是火焰般放肆地焚燒著,將他薄如羽翼的理智瞬間融化。 該死,她是上哪學的?他看著她十幾年,她的身邊根本沒有出現過男人,不是嗎? 「是你自找的。」他如負傷野獸般地悶哼了聲。 於若能怔愣地睇著他,渾身不自覺地發顫,不是冷、不是懼,而是一種很難言喻的激動。 「現在,你還可以選擇留下或離開。」他粗啞喃著,強抓著最後一絲理智強迫自己正視她的處境。 「不用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她選什麼? 「這個時候,你應該要閃的。」他不悅地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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