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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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父皇頒詔,四哥繼位。” “……沒有宮變?” “怎會這麼說?” 華與刹說當初他是宮變弑君奪帝位的,再者……“皇上怎會將帝位交給他?” “當然是因為父皇信任他。”華與剴笑了笑,轉移話題。“我還沒吃東西,你陪我吃一點吧。” “等等,他既然要登基,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要帶你去近澤上任。” “新皇登基,事務繁瑣,你應該是待在宮中吧……況且你父皇才駕崩,你應該要守喪,怎會要你在這當頭去近澤?”她不是故意把事想得複雜,而是這整件事都讓她覺得不對勁。 華與剴苦笑。“我……” 竇月芽愣了下,像是想通什麼,臉上笑意比他還苦澀。“難道說,你們做了什麼交易?他把我給了你?”說到最後,她神色有些恍惚。 這幾日,怒意褪盡,她開始冷靜,開始猜想他是不是瞞著自己什麼,猜想他是不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有什麼理由令他得故意把事做絕……可如今再仔細一想,也許她成了利益交換的籌碼了呢。 她以為自己可以憑著怨和怒,同樣不需要他,可是時間流逝,並沒讓她真正放下,她反倒開始期盼……多傻?多傻! 見她笑著流淚,華與剴別開眼,握了握拳,啞聲道:“我讓丫鬟進來替你更衣。”竇月芽沒有回答,她的心像是被狠狠碾成粉末,不痛也不動。 要她走……她走,把她給人……她認了!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所謂了。 華與剴走出門外,讓丫鬟進房將她攙起,她像個無知覺的木偶由著丫鬟梳發更衣,沒一會兒工夫便打理好,然而她身體虛弱,步伐虛浮,拒絕丫鬟攙扶,反倒是撞到桌子,擱在桌上的玉匣應聲落下,碎成片片,震得她滿心驚惶。 “發生什麼事了?”巨大聲響令華與剴急步入門,武賜三和幾個侍衛跟著。 “沒事,我只是撞倒了玉匣……”垂眼著著碎成片的玉匣,原本裝在裡頭的短箋散了一地,玉飾更是粉碎;一如她碎得不成形的心。 玉匣裡裝的,全都是她最珍貴的,短箋上的字句在在代表著他對她的重視,曾幾何時,走樣至此?在淚水滑落之際,她瞧見玉匣軟緞底下露出信紙一角。 “你別動,這兒交給丫鬟整理。”華與剴伸手要將她扶起,卻見她手伸向玉匣,從紅色緞布底下,抽出幾封折起的信。 信封上。署名是給她的,但那字跡是她不曾見過的娟秀。 “欸,這不是我寫給你的信?” “你寫給我的?”她微詫抬眼。 “是啊,你尚在近澤時……怎麼會在這玉匣裡?” 竇月芽搖了搖頭。“不對,你的字不是蒼勁有力的嗎?怎麼會是……” “我的字總被四哥嫌,說我的字像姑娘家的字體,沒有脾氣。” “你四哥認得出你的字?” “當然,我可是跟著四哥一道習字的。”他說完,就見竇月芽無力地坐在冰冷地板上。“盛蘭,先起來吧,別坐在地上,寒意傷身。” 竇月芽被他扶著在桌邊坐下,手指卻死死掐著信封。 不對……這和華與刹成親那晚玉曇交給她的信,字跡截然不同!她無法辨別是因為她根本不曾看過與剴的字,可是華與刹是識得的,為何他沒道出這其中有問題?這是否表示他在意的不是誰寫來的信,而是她的回答……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藉她激怒他,對不?可他又怎麼會把與剴的信擱進這玉匣? “這枚通寶銀……原來四哥還帶著。”華與剴撿起兩枚通寶銀,揚笑試圖緩和她的心情。“你見過嗎?通寶銀有兩枚瑕疵品,當時鑄造錯誤,有一枚兩面都是通寶,另一枚同樣是夔龍。” 竇月芽顫著手接過,這兩枚通寶銀,是華與刹臨行前丟進去的,而此刻拿在手上看,兩面竟都是通寶,而另一枚竟都是夔龍……在他手上明明是一枚的,怎會變成兩枚?她怔愣著,腦袋像是有什麼想法正彙集著。 “小時候四哥最喜歡拿通寶銀戲弄我,像戲法變來變去,我永遠也賭不贏。” “……可是,我從沒猜錯,一次都沒有……”她低聲喃著。 這是為什麼?她的棋技不如他,搖玉骰更沒贏過他,唯有賭通寶銀……而他總是在最後拿出通寶銀,讓她有機會扳回一城,這又是為了什麼? 兩枚同字同龍的通寶銀,只要他手法純熟,就可以決定亮出哪一枚,但總讓她贏,分明代表他的寵溺,可是……那般寵溺她的人,為何突地改變決定? “是嗎?”華與剴察覺她像是發現什麼,催促丫鬟。“好了,快去準備。” “我的玉匣……”她撫著玉匣碎片。 武賜三撿起她手邊碎片,怕割傷她的手。“公主,不打緊的,這玉匣只要到近澤就買得到,當初王爺回去帶紫陽花時,順道挑了這只玉匣。” “紫陽花是王爺帶回的?”她詫問。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帶回栽種在蘭苑裡…… 他為了她做到這樣,心竟怎可能突然生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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