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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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告訴你嗎?」他拿著通寶銀在她面前晃了兩下,讓她看清通寶二字,彈指讓銀幣躍起,隨即落在掌心裡。「本王行事,從未後悔。」 竇月芽胸口悶痛得難受,像是有石磨不斷地磨著她的心……「殺了那麼多人,你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人早晚總是會走上那條路的。」他晃動著手,像是迫不及待要她快猜。 「那為何直到現在,死的人不是你?!」話一出口,她驚覺自己罵得太重,可瞧他根本不痛不癢的噙笑神情,她不禁跟著漾笑,笑自己怎麼還在擔心他會受傷。 「我怎麼會那麼笨?我怎麼會傻到這種地步?」 他說服她、感染她、勾起她的同情,教她一再沉淪,原以為他有所改變,可事實上,他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因為這個男人……沒有心!曾有過的深情注視,不過是國她尚有利用價值所做的偽裝,如今恐怕是她已無利用價值了,他不需要她了!既是如此、既是如此…… 「通寶!」她要走,非走不可,不能再待在他身邊,否則她早晚會被他逼瘋! 華與刹噙笑,徐緩地張開掌心,讓她瞧見果真是她所猜的通寶二字。 「你可以走了,但不急於一時,因為本王不會再回睿王府了。」話落,他將通寶銀彈入桌上玉匣,轉身便走,毫不戀棧,和昔日的溫柔眷戀猶如天差地別。 她死死瞪著他的身影,無力地軟倒在床上。 原來他就快要登基了,難怪他不需要她了。 結果,她傾盡一切地愛一個人,卻還是成了一枚廢棋…… 寒風刺骨,華與刹迎風走向皇帝所居的昭和殿,遠遠的便瞧見華與剴在廊道上來回踱步。 「還沒考慮好?」 「四哥……」回頭,華與剴愣住。「你這是怎麼了?」 「不礙事,倒是你……決定得怎麼樣?」 「我還能如何?四哥都這麼說了,我自然照辦,只是……你真要將盛蘭交給我?」華與剴神色惶惶地問,搞不清他四哥到底在想什麼。 「走吧。」華與刹快步向前,遣退了守殿宮人,和華與剴進了昭和殿內。 見曾睥睨天下的王者如今奄奄一息地倒在富麗堂皇的寢殿內,令人不勝欷籲。 「皇上。」走到床棍邊,他低聲喚著。 沉睡中的皇帝疲憊地張開眼,眉頭微蹙了下,然再瞧見華與剴亦在他身後,才微微寬心地松了眉頭。 「皇上,兒臣今日前來,有事相求。」他從懷裡取出早已寫妥的信,攤開在皇帝面前,便見皇帝眯起眼看過一遍後,神色揪變地怒瞪著他。 「啊啊……說錯了,並非相求,而是皇上非頒這道遺詔不可。」 「四哥。」華與剴輕扯著他。「別對父皇這般說話,你……」 「八弟,你別搞錯了,他是你的父皇,不是我的父皇。」華與刹笑了笑,垂眼瞅著面色黑灰的皇帝。「對吧,皇上。」 「……嗄?」華與剴錯愕不已。 「當初命人炸了廣和殿的,也是皇上,對不?」華與刹笑眯魅眸,看在皇帝眼裡,簡直像是拘魂鬼差般懾人。「甚至在母后將我帶到坤和殿后,皇上還下令要宮人不著痕跡地將我除去,對不對?」 這些事,在他上一回的人生裡,他已經跟皇上確認過了,絕非臆測。 「父皇?!」華與剴雖不敢相信,可仔細想來,卻是不無道理。 廣和殿被炸一事,父皇並未詳查,再者後宮禁地,誰能擅闖?又是誰能取得大量的火藥,如入無人之境炸了廣和殿? 必定是父皇察覺四哥非親生,用火藥企圖掩埋這皇室恥辱……如今想個通透,教華與剴渾身爆開惡寒,看著華與刹,不知道他是何時得知,又是如何藏匿著這份恨……莫怪四哥對誰都不信,因為傷他的人竟是離他最近的人! 「所以……皇上,這帝位是你欠我的!你沒能炸死我,就註定要把江山讓給我。」華與刹揚笑地扶起他。「寫遺詔吧。」 當晚,華與刹代皇帝召來定國公和新任首輔、華與則,在眾人面前宣讀遺詔,華與刹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皇位。兩刻鐘後,皇帝駕崩,華與刹登上帝位。 帝王駕崩入皇陵和新帝登基事宜,交由禮部和內務省處置,幾日忙碌,新帝即將登基,然而宮中卻有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凝滯氛圍。 而睿王府裡本該喜氣洋洋,卻猶如一座死城般靜謐,直到一位貴客到來。 武賜三一見他,立刻迎著他進蘭苑,仿佛華與刹早有交代。 「盛蘭。」 竇月芽虛乏無力地張眼,一見是華與剴,眸眶瞬間殷紅。「與剴。」 「怎麼把自個兒弄成這樣?沒人好生伺候你?」一見她憔悴得不成人形,華與剴不禁微惱,想要把下人喊來質問,卻被她輕扯住。 「是我自個兒吃不下。」她勉為其難地勾著笑。「你怎麼來了?難道……這回你真要帶我走了?」 「是啊。四哥封我為敦王,屬地在近澤。」他替她端了杯茶,讓她潤潤喉。 竇月芽抿著茶水,疑惑之際,突地意會。「他登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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