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回到王朝嫁暴君 | 上頁 下頁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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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是王爺親自栽種的呢?王爺那裡要見王妃,玉曇總說王妃睡了,好幾回都撲了空。” “玉曇這麼說?”她呆愣,一時消化不了突來的消息。 那紫陽花,竟是與刹親手栽種的……可玉曇為何不讓與刹見她? “是啊,她……” “好了,別說了,得趕緊上路。”華與剴趕忙打斷武賜三的話。 為何一直催促她?“與剴,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華與剴勉強笑了笑。“我先去準備馬車,你弄好了就下來。” 看他像是怕被追問般地帶著武賜三快步離去,更教她起疑,愣在原地,直到丫鬟催促,她才抬眼道:“幫我找個匣子。” “是。” 待丫鬟先後離開找匣子,她隨即起身,加快腳步往外走去,站在廊欄邊一望,到處都是侍衛,剛剛瞧見與剴身後跟著幾個侍衛便讓她覺得不對勁,如今更加證實她的猜測。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有問題,與刹定是隱瞞了她什麼!正忖著,餘光有抹影子掠過,她側眼望去,竟在廊道轉角處瞧見一抹天青色的身影。 “玉曇……?”她呐呐地道,舉步走向轉角,果真瞧見玉曇。“玉曇,真的是你?!”雖說天色陰霾,但她不會認錯的! “公主……對不起。”玉曇一臉愧疚。 她正要追問,後頸卻遭重擊,軟倒在有力的臂膀上,而那男人…… “華與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玉曇是他派到她身邊的眼線? 黑暗鋪天蓋地襲來,她不禁想,如果與刹在成親那晚就察覺不對勁,恐怕早已對玉曇起疑,而她竟還誤會他殺了玉曇……可他為何不解釋?是怕她傷心,還是怕她不信?抑或是……為了讓她失望,好讓她遠離他,遠離危險? 天色昏暗,恢宏宮殿內闐暗無聲,華與刹一身銀白色盔甲獨坐龍椅,他微閉著眼,輕晃著白玉撚金絲酒杯,聽著殿外廣場上炮聲四起,殺聲正隆。 痛楚如刃,從後腦蔓延,痛得他得欽酒緩痛。 好痛……可是,再痛,也比不過見月芽落淚引發的心痛,所以,他要忍,只要過了今晚……他能到近澤,牽著她的手看餘暉…… 黑暗中,他微掀長睫,冷戾肅殺的眸,閃動危險光痕。 瞬間,有幾抹影子躍入殿內,他掀唇一笑,酒杯一拋,抽起龍椅旁的長劍,在來者尚來不及防備時,迅雷般地在空中劃過,霎時血濺宮殿。 “王爺!”卓凡跟著踏進殿內,明顯是追著幾人而來。 “華與則呢?”他低問著,徐步走出殿外。 一刻鐘前,長濟候麾下兵馬聯合兵部皇城外的防軍湧進宮內,但他早將近澤最精銳的五萬大軍調派進宮戒備。如他所料,華與則是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他坐上龍椅,而他也絕不可能容許華與則在這世上多待一刻鐘。 雖說桂子玦的東北軍因為路上大雨耽擱,來不及赴京,但……無所謂的,他渾身亢奮著,消減了幾分頭痛,猶如征戰前,身體每一處都鼓噪著。 “王爺,至今還是不見華與則。” “是嗎?”他眯眼看向遠方,好似瞧見南慶門外又有兵馬到來。“卓凡。” “屬下在。” “你要為本王保重著。” 卓凡微愕抬眼,不懂他何出此言。 “可是本王……要大開殺戒!”他躍起,玄色披風被風刮得獵獵作響,迅疾電般地竄入敵陣,所到之處,血濺四方。 他忍得夠久了!這段時間,為了月芽,他一再忍讓,一忍再忍,可天曉得他向來就不是個懂得忍讓的人,胸口裡這股悶氣,非找個出口!而今晚是無月的夜,適合掩埋一切醜陋,待黎明升起,這王朝即將重生。 卓凡迅速跟上他的腳步,追隨其右,而其弟卓勤也跟著會合,守在其左,不讓任何人傷及華與刹半分,可事實上……別說傷他,就連刀劍都砍不到他面前,對手便已身首異處,從丹墀來到大全門,整整兩百匹馬的長度,成了血染修羅道。 “華與刹!”華與則一馬當先,從大全門外急馳而來。 “等候多時。”華與刹長劍柱地,卻在見到他從馬背上抱下的人時,笑意凝結。 “四弟,記不記得宮宴時,有個賊人擄了二皇子妃你是怎麼處置的?”華與則笑得萬般愉悅,如同那一晚,冰冷的劍就擱在竇月芽頸上。 那冰冷觸感將昏厥的竇月芽驚醒,雙手欲動卻發覺像被捆綁動彈不得,虛弱張眼,竟見華與刹就在幾步之外,整個廣場因為兩人對峙而各退一方。 完了……她竟然成了被用來威脅的道具。 “四弟?”華與則笑眯眼。 華與刹忍著頭部痛楚,穩住心間震動,不讓瞬間汗濕的掌心甩脫了長劍。“我只能說哥想有所成就,還真是缺不了女人。”他揚笑譏刺。 他不該心軟的,就算朋芽再倚重玉曇,他還是該殺了她!他對玉曇早就起疑,甚至認為是與剴特地安插的眼線,直到那一封信才教他確認幕後指使者是華與則。 睿王府他早就布下天羅地網,華與則不可能也不該進得了睿王府,但是有玉曇引路……那就難說了。可恨他一步踏錯,竟讓她身陷險境! “能成就大業,男人女人皆該重用,你也該承認,玉曇起了不少作用,至少她從中做的手腳,確實動搖了你。” “所以你註定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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