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聚寶財妻 | 上頁 下頁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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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都大半年了,記憶沒半點回籠就算了,待她的態度更是一日惡劣過一日,如今還說她喜歡他……作夢吧! 她再也不! 「郡主。」 聽見丫鬟多靜輕柔的喚聲,尹摯猛地清醒,張眼就見多靜皺著眉瞧著自己。 「郡主,你不要緊吧。」多靜清秀的瓜子臉滿是愁緒。 「什麼要不要緊?」尹摯思緒慢慢回神,看著艙房內的擺設,才又問:「到了?」 「是,快靠岸了。」多靜說著,扶著她起身。 尹摯起身就察覺臉上有些濕潤,摸了摸後總算明白多靜怎會問她要不要緊……她當然不要緊,她臉上的眼淚不是因為悲傷,而是被氣的! 晁樞引那個混蛋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別再讓她瞧見,否則她定要讓他知道何謂仗勢欺人! 尹摯恨恨想著,待洗漱換裝後,船也靠岸了。 多靜忙著指揮人將船上的箱籠搬下,尹摯索性先下船,誰知道遇上的不是母親派來接她的人,而是—— 「……郡主。」晁樞引硬著頭皮上前作揖。 一身赭紅色指揮使官袍襯得他身形高大挺拔,周身還有股無形的威壓,腰配長劍更顯殺氣淩厲,像尊羅刹般立在渡口,百姓幾乎都遠遠的繞開,無人敢靠近一步。 尹摯冷冷地瞅著他,沒將他那丁點煞氣放在眼裡,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說過的話她記得一清二楚。 無視他,繞過他。 「郡主。」晁樞引動作飛快地橫跨一步,硬是擋在她面前。 「是誰說往後咱們能避就避的?」她皮笑肉不笑地問著。 「……眼前要談的是公事。」晁樞引閉了閉眼,壓抑著怒火,卻讓那張俊美的臉更顯冷鷙。 「晁大人說笑吧,本郡主又無官職,與你又是哪來的公事可談?」她臉上笑意不變,偏就是不正眼瞧他。 晁樞引在心裡暗罵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吸了口氣,再道:「郡主,是皇上的旨意,我不敢不從。」 十幾年前,皇上推翻前朝暴政,空虛的國庫一直是新朝最大的致命傷,偏偏尹摯就是有法子在三年之內解除了皇上隱憂,將空虛的國庫填了七八成,成了皇上最看重的小金庫,看重她更甚其他公主皇子,所以她要是向皇上告狀,讓皇上強逼他低頭,再合理不過了,是不? 尹摯微揚起眉,思索了下,推測八成皇上知道他倆鬧翻了,故意下達了什麼旨意逼他低頭求她,要不怎會一下船就被他堵著? 可惜,皇上搞錯了,她不是與他鬧翻,她是鐵了心與他斷絕往來! 正打算與他說清楚,適巧有人走近,她抬眼望去,就見是她的後爹那韋守來了,她朝他的後方望去,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不遠處,車簾微掀,露出那張教她思念的恬柔面容,她不由淡噙笑意。 她的眼角上挑,唇角微勾,唇下的梨渦隱現,猶如盛開的桃花,風情萬種,引人注目,教晁樞引微眯起眼。 他不是沒見過尹摯的笑容,只是打他受傷後,似乎就不曾見她露出笑靨,莫名的,心底有股難以形容的躁動。 厘不清,最終他只能回過頭,就見一個男人走來,面如冠玉,濃眉大眼,俊雅卓爾,帶著幾分斯文書卷氣,可光瞧他的姿勢便知是個練家子。 「阿摯,總算把你給盼來了。」那韋守笑道。 阿摯?晁樞引濃眉微挑,直瞪著他。他到底是誰,怎會如此親昵的稱呼她? 「那叔,好久不見,我娘可好?」尹摯全然將晁樞引當空氣,笑吟吟地問著那韋守,還不住朝馬車望去。 「你來了,她自然更好。」那韋守笑眯了眼,徹底無視晁樞引,朝馬車一比。「走吧,你娘親很想你。」 「嗯,後頭的東西就麻煩那叔了。」 那韋守噙著笑意擺手,這麼丁點事說什麼麻煩。 瞧她跟著那男人走了,晁樞引臉更臭了,幾個大步跟在她身側,不死心地啟口,「郡主,皇上之命,我不敢違抗,還是請郡主先與我談談。」 尹摯停下腳步,那韋守跟著望去,搶在她之前開口,道:「大人,不管怎樣,阿摯與她母親已有三年不曾見面,饒是天大的事,也該等她們母女倆見過面後再談,再者阿摯的氣色不太好,想必是舟車勞頓所致,皇上再急,肯定也會要她先稍作歇息,是不?」 幾句話堵得晁樞引啞口無言,畢竟尹摯的氣色確實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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