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綠光 > 正牌妻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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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幻聽?噢,放過她吧! 才在慶倖身體好多了,想下到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這麼可怕的幻聽! 醫生說得沒錯,副作用真是害人不淺,只是……她今天沒吃藥耶, 「要不要緊?」男人的嗓音逼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接觸。 瞬地,班梓瞪大眼,發現眼前就是剛才幫她的男人,是真實存在的,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聽。 「不、不、不要緊。」為什麼都被他撞見這麼丟臉的狀況?「呃、呃,你是客人嗎?呃,我們、我們……」 噢,超級大舌頭,她的舌頭是彼麻醉廠嗎?為什麼連一句話部說不好? 「不破,這麼早來?」從內場出來的李淑兒撞見這一幕,熱情地招呼薔。 「待會還要回公司,只是先過來喝一杯。」路不破頷首,在吧台挑了個位子坐下。「給我一杯深水炸彈。」 「深水炸彈後勁滿強的,如果待會要回公司的話,要不要來杯曼哈頓就好?」吧台內的班梓很自然地說著,右手順手拿起了威士忌,左手拿起了雪克杯,仿佛給的不是建議,而是獨斷的命令。 對話是恁地自然,好似她早已是個老手調酒師,而他則是她的常客。 路不破聞言,不禁笑了。 那笑咧嘴的模樣,叫班梓不由得傻眼,胸口緊縮再緊縮,那是一種喜悅混雜著悲傷的滋味。 好像,好像她夢裡的男人。 沒錯,他笑起來時,就是這種感覺,而且只看臉的下半部的話,也像極了醫生……他們的眼睛好相似,賞心悅目得教人流口水啊。但在享受美色的當頭,有一抹痛跨越了荊棘而來,痛得她措手不及。 「阿梓。」被冷落在旁的李淑兒沉聲喚著。 「有!」她快快回神,痛緩和了。 「威士忌會不會加太多了?」 「啊!」完蛋! 七手八腳地重新再來過一次,威上忌加上甜苦艾酒,搖勻後倒入雞尾酒杯,丟下一顆櫻桃。 一杯絢爛的紅色來到路不破面前。 「好了。」她的第一杯酒。 「謝謝。」他賞玩著繽紛的色彩。「你看起來不像是第一天上班的生手呢。」 「是嗎?」可能是她常常在家裡玩調酒的關係吧,不過自己是何時把調酒名背得這麼清楚的? 難道……她是過目不忘的天才? 「阿梓,你可以先回去嘍。」李淑兒趴在吧台邊,看著忙碌洗杯子的班梓。 「可是我杯子還沒洗完耶。」第一天上班,總是有些手忙腳亂,差錯雖有,但不至於影響大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是調酒師,是來調酒的,不是來洗杯子的,留給服務生處理就好。」李淑兒看著她,確定她氣色還好,「快回去吧,你不是說希望能早點下班嗎?」 「李姐,真不好意思,硬是要求早點下班。」她取下半圍裙,一臉歉意。 「不會,反正也快打烊了,應該不會再有客人進來。」說著,將握在手中已久的傘遞給她。「外頭下雨了,傘給你。」 「下雨了?」糟,醫生會不會又開始不舒服?「李姐,不用,我要回去了。」 「不行,你不能淋雨,要是淋雨生病了,我到哪找調酒師代班?」李淑兒很堅持,硬是把碎花雨傘塞給她。 「謝謝。」她看起來像瓷娃娃那麼易碎嗎?「李姐,再見。」 車就停在巷子口而已,才幾步的距離,哪可能這樣就感冒?不過既然是李姐的好意,她就收下了。 快快上車、快快上路,比起上班時的龜速,她現在的速度可媲美高鐵了。才剛轉進家門,便瞥見庭院旁有抹打傘的身影,將車停好,她傘也沒撐地下車沖過去。 「醫生,你怎麼跑出來了?」她一臉擔憂,傘已撐住她頭頂的一片天空,遮去滿天落下的細雨。「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都下雨了,怎不在裡頭躺著,我……」 「渾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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