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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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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眼瞅著他的睡臉,不由地再欺近他一些,透著外頭淡淡的燈火,注視著他深刻的五官。 他好想他,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頭都發疼了,光是這樣睇著他,便教自己覺得心頭悸動,有種無以解釋的情緒自心版四處蔓延,氾濫成災,教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再靠近一些。 鬼迷心竅似的,他放肆地吻上慕容決的唇,先是淺嘗即止,而後卻又食髓知味地摩挲著他的,輕輕地、緩緩地,某種致命的情欲趨使著他更加深入地想要探索。 驀地,一陣力勁自後頭壓下他的後腦勺,教四瓣唇更加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塊。 聞人遙清俊的粉顏漲紅,猶豫是否該要掙脫之時,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反壓在下,感覺他溫熱的掌沿著自己的腰住上侵淩。 他到底是清醒了,還是醉昏頭了? 他磨得他的唇發疼發麻,感覺他似乎咬著、啃著,彷若要將自己給吃了,教他有點慌、有些羞、有些赧然。他沒半點心理準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順其自然,還是略加抵抗。 「容決。」聞人遙自縫隙中擠出一點聲響,企圖讓他冷靜一點,要他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千萬別將他當成一般的酒樓花娘了。 然而,唇方啟,慕容決隨即張口封住他的唇舌,放肆地糾纏著他的。 濃濃的酒味灌入聞人遙的口中,挾帶著如疾風暴雨般的狂亂,教他迷醉,教他心慌意亂。 衣衫任由著他摸索而淩亂,情欲任由著他指引而債發,聞人遙舉起雙臂,與他緊緊相擁。 曖昧的情愫在瞬間平息,隱晦不明的房間,只剩餘兩人紊亂的呼吸聲。 「容決?」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他粗嘎道,低沉的嗓音飽含氤氳欲念。 「我來看你。」他抱住慕容決的雙手垂放在身側,無力地閉上眼。 他果真是醉昏頭了,肯定是將他視為酒樓花娘,反正,他方才的舉動絕對不是為了他。 慕容決聞言,立即起身坐在床榻,支手捂臉,抹去一臉汗,卻抹不去沾染在他身上的清雅香氣,抹不去他脫軌的欲念;那彷若深植在他體內,融在他血液的深沉欲念,在周身瘋狂呐喊,嘶啞地鼓噪,教他抗拒得好難受。 「你怎麼了?」聞人遙拉緊衣襟,坐起身來。 慕容決捂著臉,放聲低笑著。「你想當娼婦,是不?」 聞人遙聞言,清俊面容依舊泛了抹紅暈,只是分不清是羞還是惱。「你在胡說什麼?竟敢說我是娼婦?!」 「倘若你不是娼婦,又為何趁夜摸到我的床上?」慕容決怒目欲眥地瞪著他。 「我……」 「還是你打算當我的男寵?在我的面前張開你的大腿,任由我對你予取予求?我告訴你,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你巧扮女裝,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慕容決不留情面,一字一句地戳破聞人遙暗藏的冀望。 「你說起話來非得要這麼無情?一 「你怎能冀望我對一個男人有情?」他哂笑反問。 「你……今兒個瞧見我扮女裝時,明明……一 「一時的鬼迷心竅罷了!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對你有愛吧?倘若,我可真是得要好生地同你道歉,讓你有了遐想,甚至不知羞恥地爬上我的床,企圖誘引醉糊塗的我,順理成章地抱了你。」慕容決似笑非笑,眸底飽含譏諷,語調冷詭又冰冽。 聞人遙眨了眨眼,心頭的抽痛蔓延到雙眼,他的眼濕濡又刺痛,痛得他張不開,說不出半句應對話語。 「出去。」慕容決沉聲道,隨即跳下床榻,走到桌邊。 而聞人遙壓根不管自己衣衫不整,趕在淚落下之前,迅速往外狂奔而去, 摸黑,慕容決斟上一杯茶,微涼的茶水稍稍緩和了口中的乾澀,然而卻怎麼也澆不熄僨張的欲念。 「渾賬!」他惱火地一腳踹飛一旁的椅子,在暗夜裡發出巨響。 搞什麼東西?他到底在幹什麼? 他以為自己在作夢,以為在夢境裡他可以恣意妄為地放縱情欲,壓根不對那真實的觸感起疑,他知道自己分明是蓄意放縱。 若不是聞人遙方才擁住了他,他不會清醒過來! 他緊握著拳頭,分不清塞在胸口的難過究竟是為了什麼。 §第八章 是鬼迷心竅,絕對是鬼迷心竅!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聞人遙可是鐵錚錚的男兒郎,自然也會喜歡美嬌娘,只要他多與女人親近,相信往後絕對不會再有奇怪的押念。 「遙少,吃菜。」 聞人遙側眼睇著為他夾菜的花娘,半點張口吃菜的衝動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三哥說,忠於原始本能就可以了,可他發覺自己半點本能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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