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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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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根不覺得這些花娘有多美,不認為她們有多可人,完全不想要躺在她們的大腿上頭。若是可以選擇,他倒還比較想往容決的腿上一躺! 嘖,說好了不想他,怎麼思緒老是拐啊拐地想起他? 再這樣下去,豈不是沒完沒了? 這情哪,怎會恁地難以捉摸,甚至控制不了? “遙少。”身旁花娘輕嗔著,身子直往他肩上倚。 聞人遙斜眼瞪去,二話不說地撥開花娘的手。“滾!”他難得苛薄趕人。 這到底有什麼好玩的?為什麼他一點也不覺得有趣?難道他真有斷袖之癖,不喜歡姑娘家? 真糟糕,難道真要他到城西那家男伶閣走一趟? 不要啊!除了容決以外的男人,他是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們靠近的。 可,難道他就要一直抱持著對容決的情愫,而教自己難過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情很傷人的,他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了。 “小遙!” 身後驀地傳來咆哮聲,教坐在二樓雅閣裡的聞人遙驀地跳顫一下。 鬼啊!他都已經背對著竹簾了,為何二哥還認得出他是誰?啊!若是二哥在,那麼容決肯定也在了,是不? 正想著,竹簾早已教人撥開,腳步聲踏進。 “誰准許你上酒樓的?”聞人唯微惱地瞪著難得舉止放浪的他。 “我……”聞人遙囁嚅得說不出話。“我到這兒用膳。” 絕對不是來堵他們的,絕對不是為了多瞧容決一眼,他聞人遙還沒可悲到那種地步,卑微同人索愛遭拒,還厚顏薄恥地貪看一眼。 “回去!” 眾家花娘見著情勢不對,隨即魚貫離開小雅閣。 “不要!”他想也沒想地答。 “小遙?”聞人唯意外極了,沒想到聞人遙居然會反抗他。 “我開開眼界有什麼不對?”聞人遙扁起嘴道,清俊面容哀怨極了。“我又沒妨礙到誰,是不?” “是沒妨礙到誰,可你這年紀的孩子……” “我不小了,大得足夠花天酒地了!”只是他向來沒興趣罷了。如今他要是不開開眼界,又要如何才能夠分辨自己的情感?又要怎麼做才能忘卻這一段教他形銷骨立的情? “你!” 不等他細說,聞人遙隨即起身,回頭,果真見著一臉怒火的聞人唯,還有在他身後,一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容決。 “好,不找花娘,我找男伶總可以了吧!”他光火道。 老是要趕他,老是要罵他,二哥何時同容決一個樣了?開口閉口都是訓他,怎麼不問問他的心裡有多苦? 話是對著聞人唯說的,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皆停留在慕容決臉上,審視著他的每個表情,只見他冷冷地抬眼,隨即又淡淡地別開眼,仿若不管他再多說什麼,他依舊置若罔聞。 “你在胡說什麼?!”聞人唯眯起陰沉的眸,喊道:“孫掌櫃!” 樓下突地傳來腳步聲,只見孫掌櫃快步跑上樓,掀開竹簾。“二爺,有什麼吩咐?” “帶幾個人把遙少押回去,順便同大爺和三爺報個口訊,說多加派人手看管卷心閣,若遙少膽敢踏出院落一步,便將他五花大綁丟到三爺的院落去!”聞人唯咬牙低咆道。 “二哥?!”真是教人難以置信,居然來這招引 “小的知道了。”孫掌櫃隨即走到樓梯口,朝下頭的人揮了揮手,隨即上來三兩個大漢。“遙少,這邊請,別讓我難做人了。” 這幾天為了遙少,他已經少了幾年壽命,別再整他了。 聞人遙怒瞪著地面,半晌才委屈地往簾外走,與慕容決擦身而過時,還不忘抬眼多睞他一眼。 何其可悲?他睬都不睬他一眼,當他不存在似的,可他卻是怎麼也無法漠視他的存在,甚至還為他情牽意動。罷了!想再多也沒用,與其惹他厭,他倒寧可識相一點離開。 不著痕跡地目送著聞人遙離開,直到聞人唯惱聲低吟著,慕容決才回過神。 “怎麼著?” “他又喝酒了!”聞人唯瞪著桌面,無力地歎了口氣。 慕容決拿起酒杯一聞。“不過是水酒罷了,總不至於又是一杯倒吧?” “這不是重點。” “又怎麼著?橫豎有人押著他回去,若走在半路醉昏頭,也有人抱著他回府的,擔心什麼?你這兄長會不會太過度寵他了?”幾乎將他寵成個娘兒們,還跟娘兒們一樣,專做一些小心眼的事。 以為到酒樓買歡,他便會勃然大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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