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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說到底,是跟在身旁的人護主不善。”

  “不是這樣的。”他豈會不懂二哥話中的意思,急忙想解釋,卻聽到身後的慕容決說話了。

  “二爺既然這麼說,那麼這件事就由我擔了。”慕容決眉頭微擰,二話不說地想擔下這件事。

  “你擔得起嗎?你可知道對方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擔了,我絕對能讓對方不再追究此事。”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多的是運氣和法子。

  “好,我就看知府大人的中秋謝罪宴,你要怎麼辦!”

  知府大人?!聞人遙一愣,驀地想起,原來是那傢伙啊!

  §第五章

  中秋

  與大廳相隔一座人造水池相望的擎天臺頂,擺設了一桌筵席,儘管嘉賓未至,但上頭的桃木矮幾上頭早已擺滿佳餚。

  “喂!你行不行啊?”守在樓臺下的聞人遙有些擔憂地睇著身旁的慕容決。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懶懶道。

  “茲事體大,不是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就能帶過的。”要是事情沒有處理好,先別說二哥會發火,他可是很怕那個知府大人不講理,到時候隨便編派一個罪由,便想辦了容決。

  天,他現下才突地發現,知府之子還真是挺了不起的,難怪他能夠在街上橫行霸道,甚至還光明正大地騷擾他,不過是知府之子便如此無法無天,若是皇親國戚,豈不是更可怕?

  “要不呢?你能幫我嗎?”慕容決斜睨他一眼。

  說到底,害得他必須擔這麻煩事的人,不就是聞人遙嗎?

  “我不知道能幫你什麼。”聞人遙擔憂道。

  他若是有門路、有法子,他就不會擔心到昨晚都沒睡好。

  全都是那知府之子,不知道搞什麼鬼,哪日不擺謝罪宴,硬是挑了今兒個中秋,中秋可是團圓日呢!他原本還想要邀容決到他院落賞月的,可誰知道半路殺出程咬金。

  二哥也真是的,明明是他犯的錯,為何卻要容決去擔呢?

  “那就別想太多了吧!”他一貫慵懶道:“若非得要淋雨,一個人淋就夠了,若兩個人都淋濕了,一點意義都沒有。”

  “我擔心你啊!”怎麼老是要把話說得這麼生疏?

  “擔心有什麼用?”他戲謔笑道。

  倘若無法改變事實,與其讓兩個人擔心,倒不如集中丟給一個人負責算了。

  話再說回來,之前聽聞人唯略略提過,新任的知府原本是大內官員,如今派駐地方,代表他是下放;會讓大內下放,八成是貪污所致,對於這種貨色,想打發,還不簡單?

  大內的高官他認識不少,報出幾個人的名號,也許就很受用了。

  “你怎麼這麼說話,我是……”

  “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意?可你幫不上忙,再怎麼擔心也無濟於事吧?”慕容決斜睨他一眼,瞧他扁起嘴,一臉受挫的表情,不禁微歎口氣,無奈道:“省點心吧!犯不著窮操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真的嗎?”聞人遙眼睛突地一亮。

  “真的,我會見機行事。”他漫不經心地應道,眼角餘光瞥見前頭小徑走來幾抹人影,不禁抹唇笑道:“嘉賓到了。”

  聞人遙順勢探去,瞧見聞人唯走在前頭,而後頭則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身旁就跟著那日被他撞倒在地的男子。

  啐!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

  撇開那日撞倒他的事不提,在初遇容決的那一次,那男人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他當成姑娘家調戲呢!嘖,這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真是教養無方。

  “小遙,見過大人。”聞人唯已走到兩人面前。

  聞人遙心裡即便有千萬個不願意,但還是朝知府父子倆打躬作揖。

  “大人,請。”作了個手勢,指引著他往樓臺走。

  知府大人屈士全輕點頭,隨即走上樓臺,而走在後頭的知府之子在路經他身旁時,還不忘得意揚揚的張牙舞爪一番。

  “這世間還有公理嗎?”聞人遙咬咬牙,悶悶不樂極了。

  瞧,這不是狗仗人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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