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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變態,連她嘴裡的都搶……是誰說古人都比較保守的?

  「別這樣,你可要好幾天見不著我,不趁現在多看幾眼,要是太想我該怎麼辦?」李若凡很輕鬆地將她拎回桌邊,而且是擱在他腿上。

  「三爺多想了。」不要自我感覺那麼良好,他真的離淡漠倨傲的君子形象愈來愈遠了,她都開始懷疑當初瞧見的是幻覺了。

  「可我會想你,很想你。」

  似錦張著口,很想吐槽他,可偏偏她就是這般不中用,人家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教她心跳加快,智商瞬間負數成長。

  「似錦,想我吧;只想著我。」他啞聲喃著,才貼得近些,便見她捂著嘴,他不禁低低笑開。「不張嘴,你怎麼用膳?喏,快點吃吧,明兒個我得要很早出門,你總不好讓我睡少吧。」

  似錦瞪著他,不怎麼肯信他的話,但是卻也沒轍,「那就趕快吃啊。」不要老是對她這樣那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若凡直瞅著她笑,教她都不知道該把眼擱在哪個方向。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可怕的酷刑是在爬上床之後,她非常惶恐不安,認為他今晚肯定不會放過她。

  但、是!他睡著了,真的睡著了。

  她的背就貼在他的胸膛上,熱度透過衣料暖著她,還感覺得到他沉勻的心跳,她安心了,數著他的心跳跟著一道入睡,甚至還忘了偷偷挪開他橫在腰上的手。

  如李若凡說的,一大早他就出門了。

  真要說的話,她算是挺失職的妻子,沒能早起替他備膳,也沒將他送出府,想了想,她真覺得自己很糟。

  好吧,等他巡完莊子回來後,她就試著再早起一點。

  將自己打理好之後,她便在府裡看看有什麼工作,好比說年節近了,府裡的窗花和繡幔都得要換新,她得去問眾人的需要,再去跟賬房說一聲。

  但一如她所料,賬房那頭對她愛理不理的,她真是慢慢習慣被人虛應的感覺了呢,反正該做該說的,只要是她分內的,她就得執行,要是賬房吐不出錢,她也只好把這事報告洪嬤嬤,至於後頭如何,就不關她的事了。

  其餘的時間,她大多是待在小姐那兒,而先前和梅蘭她們說好的繡屏,也在小姐拿出體己買了線和水綾之後開始動工了。

  一切都非常和平,而她更是享受著難得的平靜,尤其睡覺時她可以獨佔那張烏木四柱大床,從床畔滾到內牆,想怎麼滾就怎麼滾,真是寬敞無比。

  比較可惜的是,冷。

  這兩天氣溫一路降,伴隨著雪雨,冷得教她直打哆嗦,被子怎麼蓋都蓋不暖,不由得想起李若凡,這才發現人體暖爐原來是他,也不知道他出門時有沒有多帶厚襖大氅什麼的,畢竟他一路往北再向西繞了圈回京,一來一去也得要耗上十來天,氣候肯定是比京裡要再凍上幾分,不知道他冷不冷……

  瞧他的袍子雖是精緻但也就幾件,也許改天她得要跟梅蘭或是小姐討教一下,男人的袍子到底要怎麼做才是,要不添件羽氅也好。

  就這樣,白天時瞎忙,沒空閒惦記著他,但只要一入夜,就會忍不住想起那個人壞壞的笑。

  無聲歎了口氣,她已經不想算這是第幾個無眠的夜。

  一早梅蘭入房服侍,就見她像是病了般無精打采,不禁打趣道:「想二管事?」

  「沒。」她想也沒想地道。

  「欲蓋彌彰。」梅蘭低笑著。

  似錦扁嘴斜睨著她,決定來個相應不理。反正她說沒有就是沒有,不承認就是不承認,她頂多是愧疚沒能在他出門時替他準備衣袍而已,希望在他回來時,天氣能夠暖和一點。

  用過膳後,似錦猜想府裡大概也沒什麼事是她插得上手的,便乾脆帶著梅蘭和春月到行正軒,才和江麗瑤聊上幾句,剛要問問袍子該怎麼製作時,有個眼生的丫鬟便跑到行正軒來了。

  「李娘子,洪嬤嬤要你馬上去扶桑院。」丫鬟氣喘吁吁地說著。

  似錦脫口問:「發生什麼事了?」要是沒什麼大事怎會要丫鬟這般緊急傳話。

  「我一時也說不清,李娘子去了就知道。」

  「小姐,那我過去一下便回來。」

  「把梅蘭和春月帶上吧。」江麗瑤忖了下道。

  「不用了,我去去就來。」話落,似錦便跟著那名丫鬟去了扶桑院。

  踏進扶桑院的花廳裡,似錦才發現狀況不太妙。太夫人坐在主位上,府裡幾個有分量的嬤嬤站在右側,幾個眼生的中年男子站在左側,就連吳大管事都到場了,一個個臉色陰沉。

  「太夫人。」似錦恭敬地福了福身,再轉向柳氏行禮。「老夫人」

  「似錦,洪嬤嬤說前幾日你提起府裡的丫鬟沒有換新衫?」羅氏沉聲問著。

  似錦眉眼不動,緩緩地垂下眼道:「是,我心想入冬了,可府裡的丫鬟卻沒有新衫新襖可穿,許多粗使丫鬟和婆子穿的全都是舊衫,有些連件像樣的襖子都沒有,所以才會提起這事。」

  原來是要提這事,那麼……是準備跟老夫人開戰了?還把人全都找來,應是要給老夫人難堪的吧。

  只是……到底有沒有把握啊?似錦瞧著老夫人那看戲般的表情,像是早已有所防備,她實在擔心太夫人打臉不成反被欺啊。

  「楚賬房怎麼說?」羅氏沉聲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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