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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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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吻上她的,鑽入她的唇腔裡勾纏著,她羞澀地想將他推開,他偏是強勢得教她推不動半分,只能任由他放肆地纏吮著,直到—— 「呼吸啊,你一直憋著氣,要是厥在我懷裡,我一時情生意動又將你看過一回,可怎麼好?」 那把沉醇的戲謔笑嗓教她羞惱地將他推開。「你變態!」提起他沒有君子風度的「偷窺」一事,她怎麼也不能忍受。 那是犯罪啊! 「別拿李叔昂來罵我,我遠不及他的一半。」他正色道。 「嗄?」他的意思是說變態是李叔昂?「你們兄弟一個樣,有其兄必有其弟,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是將你看遍就落得這麼重的罪名?」他無法忍受她把他和李叔昂歸類在一塊,非得糾正她的想法不可。 「我罵變態已經很客氣了!」如果在她的世界,他會被拖出去打成豬頭。 「既然如此,那就一報還一報吧。」 「什麼意思?」她有不祥的預感,慢慢往門邊移動。 「我看遍了你,唐突了你,所以現在……」他在她面前寬衣解帶,欣賞她瞬間漲紅的臉。「我讓你看遍我,也算是還了你一回。」 「我不要!」可惡,他故意擋在門前,這下她還能逃到哪去? 「怎麼可以不要?東秦律例,一報還一報,揍了一拳便還一拳,打了一鞭便還一鞭,所以這是我的罰,你非接受不可。」他一把褪去了外袍和中衣,動作快得似錦根本來不及阻止。 這到底罰誰呀?!她不要看!「你不要再脫了!」 「可你不原諒我,你沒收回罵我的話。」他的手就按在褲頭上,只要他一扯,她馬上可以瞧見他精實的赤裸體魄。 「我原諒你,我收回任何罵你的話!」似錦沖向前抓住他的手,真的很怕他手一松,她就必須淪為他的同類。 不要……不要逼她當變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著吧。」 似錦松了口氣,忙道:「天冷,三爺還是趕緊把袍子穿上吧。」 「也好,趕明兒要出遠門,要是染上風寒就麻煩了。」他笑眯眼,示意她替他取衣。 「可不是嗎?」她趕忙去幫他取衣,動作飛快地替他穿上。「三爺明兒個出遠門,是要上哪?」 快,轉移話題,不要再嚇她了。 李若凡笑眯眼,道:「先去江年縣巡視太夫人的幾個莊子,秋收過後,我跟太夫人提議讓莊子可以趁這當頭再種些青稞黍米,算是莊頭自身的收成,不額外抽稅,回程時會順便往平寧縣瞧瞧宋家的莊子,瞭解一下宋家莊子的莊頭如何照顧底下的農戶。」 「太夫人的莊子不是宋家的?」她詫問著。 「不是,那是太夫人的體己,就好像大夫人的陪嫁裡不也有莊子,這是屬於大夫人的嫁妝,只有大夫人才能動用。」 「所以宋家的莊子是大房和二房的。」她一點就通,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既然這些莊子都由老夫人打理,你介入……好嗎?」 她可沒忘記柳氏待他的態度,輕蔑和鄙夷都不足以詮釋柳氏看他時的眼光。 「沒什麼好不好,我不過是順路經過罷了。」他笑了笑,拉著她在桌邊坐下。「你怕老火人對付我?」說真的,他還真沒把柳氏看在眼裡。 似錦想了下,邊替他布菜邊問:「老夫人為什麼討厭你?」 「你覺得一個人討厭一個人需要特別的理由?」 「當然需要,畢竟有因必有果。」對一個人產生喜歡或討厭的情緒,通常都有一定契機。「而且,必定是親近的人。」 李若凡富饒興味地注視著她,問:「怎會這麼想?」 「誰會在乎一個毫無相干的陌生人?不熟識沒情分就不會產生愛恨嗔癡,要怨要討厭,至少也得要有利益衝突,或是擋了誰的路。」她抬眼問:「可是很奇怪,我覺得老夫人對你和對侯爺的態度很相似,這是為什麼?」 李若凡微揚起眉,倒沒想到她看人的眼光頗精准。「你說呢?」 「我要知道就不會問你了。」見他用膳,她也扒飯入口,吃了幾口還是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得罪了老夫人?」 「怎會?」有些時候,不需要特別得罪人,光是一個人的出身就可以衍生出他人心裡的怨念。 「可是我覺得老夫人對你……」想了下,她還是決定別說了,一旦說出,可就傷人了。 柳氏除了瞧不起他之外,那眼神簡直像是見到一隻螞蟻般,仿佛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摁死他似的。 如果不是得罪,怎會生出那般露骨的怨恨? 他得罪過柳氏嗎?他記得在被柳氏趕出府之前,她雖沒有給過他任何好臉色,卻也不到苛待的程度,直到二叔病重那當頭,柳氏代替父親照顧二叔,他無意中瞧見坐在床邊的柳氏淚如雨下後,柳氏開始處處找他麻煩……一道靈光閃過腦際,一樁不可思議的假設隨即成形,教他輕呀了聲。 「怎麼了?」似錦不解地問。 李若凡直瞪著她,突地咧嘴笑了,那模樣讓似錦抱著碗偷偷地往後退,懷疑他又企圖不軌時已經來不及了,嘴已經被他給封住,舌甚至鑽進她嘴裡…… 「果然,吃在你嘴裡的特別香。」他舔了舔唇,嘗著從她嘴裡搶來的殘羹。 似錦一張臉像是紅透的番茄,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話形容他的變態,也不敢說出口,很怕被他強迫一報還一報。 「嗯?」 「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吃飯了。」她抱著碗躲到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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