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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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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青,你安靜下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我聽得又急又氣,所有的委屈全都湧上來,又怒又怨,強抑住聲音中的抖顫說: 「你說得對,你根本沒必要聽我的話。你和美花之間有什麼問題也自己解決去,不要喝醉酒跑來我這裡喧鬧,我不是美花,沒有聽你發牢騷的義務!」 楊冷青根本沒在聽我說話,搖搖晃晃向我走了幾步,我怕他又摔倒,伸出手想扶他。他突然張臂抱住我,我支撐不住他搖墜的力量,再次連帶地被他害得摔倒在地上。 「是我不對,是我見異思遷,可是我心裡只有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他這些話異常的清晰,但是沒頭沒腦的。 也許,他是把我錯當成美花了……我別過頭,仰著臉不讓眼淚流下來。 他突然伸手過來,將我的臉扳過去,醉眼矇矓地看著我說: 「你說話啊!你知不知道我心裡只有你,我一直愛著你?你不讓我喝酒,可是我心裡難過、苦悶,你知不知道?」 「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 「你不要聽也得聽!」他抓住我,強迫我看著他,又強抓著我的手放在他心口。「你感覺出來沒有?我心痛啊!你的心腸為什麼這麼冷酷……」 他突然壓過來強索我的吻,窒人的酒氣由唇齒間強灌進我唇瓣裡。我用力想推開他,他雙臂箍得緊,掙扎廝磨之間,我身上沾染了他渾身的酒氣。 他果然把我錯當是美花了。我拼命想推開他,卻又無力推開他,他吻著我的耳鬢和唇頸,一邊呢喃說: 「我愛你……我愛你……」 這就是神的詛咒嗎?被他如此摟抱在懷裡,我卻沒有幸福顫抖的權利。 楊冷青的親吻越來越放肆,對感情的索求也越來越貪婪。我被他壓在身子底下掙扎不脫,長髮淩亂,衣衫也逐漸不整。 當他扯掉我的襯衫,吮吻著我前胸,我全身泛起一陣顫慄,無力而麻醉。恍惚過後,我已呈半裸,他半或迷醉半因酒醉,印在我身上的每個吻都灼熱發燙。 又一次恍惚後。楊冷青上身的衣物不知何時已褪落在地上,我身上的牛仔褲也半褪到股間。太概是因為感染楊冷青身上酒氣的關係,我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而楊冷青全身也因為酒精發酵的緣故,熱湯得像在燃燒。 他真的醉了,因為酒醉,才會將我錯當成美花而放任自己的激情。我閉上眼睛,覺得又幸福又悲哀。 這真的就是神的詛咒嗎?還是命運的譴責? 楊冷青的身體越來越湯,如火在燃燒,每個唇吮也印帖著更深的饑渴。我傾全力將他推開,狼狽地半起了身,他由後攬住我的腰,雙手一使勁,又將我壓在地上。 「放開我!我不是美花,我是七月!」我伸手推他。 他的神智被酒精迷惑,聽不見我的叫喊。 和他肌膚的裸觸,令我顫慄不已;那種激情和狂野,更令我情迷意亂,不由自主地抖顫。他不斷地吻著我的前胸,那種麻醉酥軟令我不由自主地仰起著頭,禁不住想呻吟出口。 我死命咬著唇,不發出任何聲音,直到他的手摩挲著伸進我牛仔褲裡—— 「太保!」我叫了一聲。 一條灰影撲過來,隨著叫聲在楊冷青的背上狠狠抓出了幾道白痕。 楊冷青因痛停止了激情狂熱,我乘機推開他,他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我,沒有再撲壓過來。 那個眼神是空洞,渾然不知一切的懵懂。他半趴在地上,酒精的效力越來越強了。 「謝謝你,太保。」 我感激地看了太保一眼,迅速穿妥衣服,然後為楊冷青背上的爪傷塗藥,再攙起他到床上躺著。 他任由我將他攙到床上,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沉沉睡去,剛才發生的一切宛如一場幻夢,讓人懷疑那究竟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安頓好楊冷青,我已累得說不出話,匆匆洗完澡,趴在桌上將就著睡著。 第二天,楊冷青睡到中午宿醉才醒,看見我,楞了一下,然後眉頭一皺,覆著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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