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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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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她總覺得失去許多的立場,覺得自己變得很無能,而且時而會心慌無法自持。他明明——呃,應該年紀比她小,可是就是一臉猖狂的模樣;面對他,她會失去自主,自然地軟弱在他的傲慢跋扈與驕傲任性下。 實在說,織田操不是讓人不喜歡接近的傢伙,雖然他性格不好、脾氣也不好,可卻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只是,他的個性超乎常理,她在他面前,就像小雞面對老鷹,老是被耍得團團轉。 尤其荒謬的是,他才見過她沒幾次,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一廂情願他說她是他織田操的「女人」。天下哪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明天的工作,明天再說,現在別去管那些——」織田操硬拉著她步下海灘。「既然來了海邊,好歹也得泡一下海水,曬一些太陽,才說得過去!」 一碰到陽光,杜小夜整個人又開始昏了。她用力抵住腳跟,半屈著身體,死不肯跟織田操前進;織田操拉她不動,乾脆用拖的,像拖條蠻牛一樣,硬將她拖著走。 「小夜!」馮妙儀看見杜小夜,揮著手跑過來。她穿著花色的連身泳裝.身體全濕了,仔細看.還沾著一些細白的沙粒。「你跑到哪裡去了?剛剛一直找不到你——」』她看了織田操一眼。 「我……呃……」杜小夜趕緊收起狼狽的姿勢,支吾兩句。 織田操放開她,哼了一聲,開口說: 「她能到哪裡去?還不是躲到陰涼的地方睡覺去了!」 「原來!我以為你怎麼突然不見了!」馮妙儀恍然大悟般的接口。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好像和織田操已經處得非常熟撚。 「我……哈……」杜小夜尷尬地傻笑兩聲。 「球賽一結束,阿操就跑來問我你在哪裡,我才發現你不見了。海灘玩水的人那麼多,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你,原來你躲起來睡覺了!」馮妙儀又說道,對著杜小夜笑了一下,又對織田操嘻嘻笑一聲。 「對不起啊!我……」杜小夜不好意思地道歉。她當時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氣,也沒想到會那樣睡著了。 「小夜——」 一波未平,一波又來。陳明和小扁那對難兄難弟用鴨子走路的姿態,朝他們跑過來。 「嘿,小夜,你到哪裡去了?我找了你半天——」陳明抹抹臉,甩掉頭上的水珠,一身海騷味。 「對啊!我們找了你半天,你到哪裡去了?」小扁像回聲筒,重複又問一次。 這兩人找她一定不會有好事,杜小夜毫不忌諱地露出懷疑戒備的表情,很不給面子他說: 「找我做什麼?該不會又有什麼麻煩吧?」 「喂喂喂!這是什麼話?我跟小扁是這種人嗎?」陳明幹哀數聲,拽過小扁的肩膀,一臉清白無欺的誠懇相。 「不是麻煩,那到底有什麼事?」杜小夜還是不怎麼相信陳明的說辭。陳明有不良的「前科」紀錄,前幾天他不就沒事找事地嚷嚷著參加她什麼「落第大典」——那種丟臉的事,經他那麼一宣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四次落榜了。 陳明嘻笑兩聲,不以為意說: 「我是要告訴你賭注的事。你忘了?你押了五百塊賭我們贏球——結果我們的模特兒隊被打得落花流水,簡直慘不忍睹。你的賭注沒了!倒是小馮,押對寶,贏了一大筆。」 「賭注?」織田操眉頭皺成一團,轉臉逼向杜小夜。「你出錢下注,卻居然賭我輸球?」 他眉頭愈皺愈緊,打了好幾層結;愈結心情就愈不好杜小夜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岔開話題,胡謅亂說一通: 「天氣很熱啊,是不是?這種天氣最累了,要在大太陽底下工作,又要東跑西跳,曬得一頭昏,又不得好好休息唉!真是的!天氣怎麼會這麼熱——」 陳明和小扁面面相覷,滿臉莫名其妙。他們轉頭看馮妙儀,馮妙儀聳聳肩,也不知所以然。沒有人聽得懂杜小夜在說什麼,也搞不清楚她幹嘛突然說些言不及義的東西。 織田操的臉色卻愈來愈難看。他橫眉豎目,身體一直威脅地逼向杜小夜,將她愈逼越矮。 杜小夜不斷往後退,哈哈兩聲傻笑,想緩阻織田操的怒氣。她幾乎可以想像,他對著她大聲咆哮的那種蠻橫粗魯的模樣,差不多可以比諸兩座火山的爆發。 「對了!我還有事要辦——我先回去了!」總算她的腦袋還管用,慌忙中編出個理由。 還是溜之大吉。她不等他們有任何反應,拔腿就跑; 陳明頓了三秒,才在她身後哇哇大叫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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