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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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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工作了一天,還特地從臺北來找她,也夠他累了。 「你還沒洗澡吧,那還不快點去,在沒洗乾淨之前,不准上我的床。」她看了時鐘一眼,特意恢復了平時豪邁的說話語氣。 「那……我先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來?」他看著她,深眸裡有著極親密的暗示。 他想擁抱她,想看她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的樣子,想讓那些火熱的纏綿來證實他們確實是一對情人。 「我已經洗過了。還有,我先聲明喔,我們今晚只是純睡覺喔!」她諄諄告誡,一本正經地說著。「我這個星期失眠過度,加上累得像條狗,骨頭都快斷掉了,可禁不起什麼激烈運動,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你如果哪天變含蓄了,我可能會被你嚇得奪門而出。」裴宗濤看著她的黑眼圈,心疼地揉揉她的頭髮。 他知道自己或者有些寵壞了她,可他確實比誰都捨不得她睡眠不足哪。 「哈!我連『含蓄』二字怎麼寫都不知道。」聶曉蕾自嘲了一聲,伸手把他往房門的方向一推。「快去洗澡吧!啊——你幹麼啦!」 裴宗濤驀然攬住她的腰攬近他的身體,兩個人的身軀在瞬間熨貼得毫無間隙。 讓他如火的目光鎖住了眼,聶曉蕾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滲入了她的肌理裡,而一股渴望的悸動,正從她的四肢百骸裡散發了出來。他們有一個星期沒在一起了,她渴望他的唇溫柔地吮過她每一寸的肌膚,她的四肢百骸也貪歡地想尋求他的指尖挲摩過她肢體的快感啊。 裴宗濤的大掌沿著她的後背滑下,讓兩人更加親密地有如水乳交融一般。 聶曉蕾輕喘了一口氣,手臂冒出了一顆一顆的小疙瘩。她揪著他結實的手臂,只差一點就對他棄械投降了。 她現在沒法子和他發生關係,她覺得內疚,覺得想對他付出更多。可她,卻不想給他任何希望! 「我說過今天蓋棉被純睡覺喔,你如果亂來,我翻臉喔!」聶曉蕾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斬斷她自己的欲望。 裴宗濤眼裡閃過一簇火光,他霍然低頭,重重地咬了下她的唇,力道之大足以讓他自己都覺得狠心。 「很痛耶!」聶曉蕾一拳捶開他的肩膀,捂住她發燙的唇瓣,怒瞪著他。 「這是我今晚侍寢陪睡的代價。」他一挑眉,轉身走向房間。 「無聊。」聶曉蕾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聲,卻孬種地不敢痛斥他咬人的行為。 她,活該。 看著裴宗濤關上了房門,聶曉蕾頹下了肩膀,無力地歎了口氣。 她現在好累,只想讓他的手臂牢牢地攬著她,睡場好覺、來場好夢哪!對於那些有關承諾、未來與婚姻的狗屁倒灶事,就讓她明天再想吧! 她與他,應該不會那麼快走到談判或結束的那一日吧! 聶曉蕾揪著心,抓起了香煙、打火機之後,又沖到冰箱前,拿了兩瓶啤酒,失魂落魄地走到陽臺邊。 才拉開陽臺門,戶外的冷空氣便凍得她齜牙咧嘴,猛打冷顫。她趕緊喝了一大口酒暖身子,卻仍然自虐地站在冷風中,折磨著自己。 夜風吹得她幾天沒睡好的身子,頭痛欲裂,可她不想回房。 最好讓她的腦汁全都凍成冰塊好了,反正她現在不要認真思考,就像她的愛情遊戲也不想玩得太認真一樣! 「該死的裴宗濤,都是你害的——」她抽了一口煙,喝了一口酒,對著夜空大聲詛咒道。 第二章 那一晚,當裴宗濤洗好澡之後,酒量不怎麼樣的聶曉蕾已經在陽臺上灌了兩瓶啤酒,臉皮紅得像個醉翁。 裴宗濤皺著眉把她抱回床上,自然只能安分守己地當了她一夜的枕邊人。 而聶曉蕾頭才一沾枕,便呼嚕嚕地睡得香甜,沉熟到連夢都沒作上一個。 所以,當裴宗濤早上醒來的時候,她自然也仍然在好夢方酣當中。 他戴上眼鏡,倚著床頭坐起身,凝視著那個縮在他身側,睡得香甜的女人。 這女人的女性特質,約莫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盡數呈現吧。 裴宗濤唇角一彎,無聲地笑了,目光從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看至她的扇形長睫,再下滑至她那兩瓣微張的粉嫩紅唇。他的眸光轉濃,視線慢慢下滑挪至她寬大睡衣下的細緻鎖骨,以及她那雙跨在枕頭上的完美長腿。 她的腿細緻得像是用電腦修片合成的照片,沒有一點的瑕疵。 他忍不住用指尖滑過她潔白的膝蓋,感覺她真實的溫度。 「……」聶曉蕾的嘴裡吐出幾聲不知名的詛咒之後,長腿向空中飛踢了兩下,漂亮的腳趾頭蠕動了兩下後,轉而埋入棉被堆裡。 裴宗濤寵愛地一笑,為她拉好了棉被。 和她同床共枕時,他總是習慣性地早起,因為喜歡在她最無防備的時候打量著她。他想,他貪戀她這樣純真無偽的樣子。 他從事的是以理智掛帥的科技業,可他一直知道自己在感情這方面,從來就是由不得理性作主的。他很注重感覺,幾次戀愛都是從「一見鍾情」開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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