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相公唬不過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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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心虛。 「你沒辦法做到。你男人纏你纏得太凶。」 「師父啊……」安純君臉熱心熾,血液滾燙,頭頂快冒煙了,微惱地嚷嚷:「怎麼連這事兒您也知道?」 蒙面黑巾後傳出冷淡哼聲。「若欲學飛燕輕功,就快想法子搞定那四十九天之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略頓。「下回見面仍無進展的話,乾脆別學了。」道完,他再使「燕沖天」之技,黑影瞬息間沒入夜色。 「師父!咱們有商有量,坐下來喝茶慢慢談嘛,師父——」 鄺蓮森走回「風雪齋」寢房時,妻子已背對著他躺在床榻內側。 棉被拉得高高的,只露出半顆腦袋瓜,都不怕把自個兒悶壞嗎? 他兩眉略沉,嘴角壞笑,逕自替自己脫衣解發,僅留一條裡褲。然後他吹熄燈火上榻,把大鞋擺在她尺寸小上許多的鞋子邊,拉好垂幔。 他故意拉拉棉被,裹在裡邊的人兒明顯一繃,根本沒睡。 他無聲笑,知道自己很壞、很惡劣,但實在沒辦法,他欺負她簡直欺負上癮了,誰教她莫名其妙鑽進他心底,害他愛上。 似有若無地歎氣,他既惱又覺甜蜜。 側身躺下,他張臂抱住那團棉被,在那半顆小腦袋瓜邊無辜道:「純君,你睡了嗎?我好冷,怎麼辦?」 棉被裡的人震了震。繃著。 原以為她無動於衷,得改變策略了,他聽到她無奈歎氣。 安純君認命地轉過身,展開被子蓋住丈夫。 「既然冷,你幹麼把自個兒脫得精光?」她臉紅紅。 「沒有精光,我還穿著裡褲。」繼續扮無辜。 「你——」唉,真頭痛,她怎麼有辦法整整四十九天不碰他?深吸口氣,她按捺過快的心音。 「……你昨兒個夜半又跑哪兒去?我半夜起來找不到你。」 「少了我,你就睡不好,是嗎?」他柔聲道。 「我……我是剛好想上茅房,就醒了。」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孩子氣?其實她真的、真的很喜歡有他相伴入眠啊! 鄺蓮森也不戳破她的話,僅是了然地勾著嘴角。 她別開眼,改盯著他的喉結,低聲說:「你還沒告訴我,你昨晚到底……你幹什麼?!」被窩裡,他開始「手來腳來」。 「我沒幹什麼。」他走回無辜路線。 「我、我今晚不要做……」 「好,你別做,我做就好。」 「鄺蓮森,我跟你說真的!唉,好啦好啦,我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唔唔唔……」終於守不住秘密、想把和飛燕大俠之間的約定全盤托出的小嘴被結實吻住。 今夜床帷後的角力,人美心惡的男人再勝一分。 安純君連打十多天「敗仗」。 有時她像是贏了,朝七七四十九天邁進兩日,豈料到得第三天,她家相公又纏黏過來,如此一來,日期又得從頭再算。她一開始總「不要、不要……」,過沒多久就被迷走心魂,癡癡傻傻,其中的幾回合,她甚至被激得全然忘記「禁欲練氣」這檔子事,改練起婆婆送她的那些×宮版畫和繡圖上的招式。 ……這幾天她徹底想過,得到最終結論,她根本抗拒不了誘惑,鄺蓮森可比大胖師傅烤出來的金黃小乳豬肥得流油,美得泛光,正所謂食色性也,她對鄺蓮森好色成性,愛難釋手,哪裡捨得往外推? 「我就是饞、就是色,定力不夠怎麼練氣?七七四十九天嗎……」咬牙握拳。「好!最後一招了,躲得過便成功,躲不過……也還是個人!」 「風雪齋」北側藏書閣內,安純君躲在密室裡,這處秘密石室嵌在大書櫃後頭,有幾個通風小洞,用力保存鄺家歷代寫下的參典,成排的樟木櫃裡亦收藏鄺家幾代下來所入手的千年野山參。當年鄺蓮森領她進密室,見到那些珍貴無比的參材,她還傻氣地想從中找到「小綠」的影子。 今晚躲到這兒,實在是黔驢技窮了。 「打」不過,只好躲,躲過今晚再躲明晚,每晚都偷偷避到這裡,四十九天后自然太平。這招若再沒用,她認命,不學飛燕輕功便是。 「唉……」躺在鋪著軟墊的地上,她唉聲歎氣,抓著偷渡進來的被子翻了個身。「唉……」再翻身。沒誰纏她、抱她、緊偎著她,讓她想推推不開,想避避不過……怎會這麼不習慣? 這跟煙癮和毒癮其實很像吧?完蛋!漫漫四十九夜,她如何挨? 「唉……」乾脆翻身坐起。 喀!咿呀—— 她聽到藏書閣的門被推開。 ……是鄺蓮森進房找不到她,尋到這裡來了嗎? 心臟怦怦跳,加點奇異的興奮感,真像在玩捉迷藏哩!她小心翼翼呼息,慢慢、慢慢地爬起來,側著臉,把眼睛貼近小洞口窺看。 進藏書閣的似乎不止一人,有誰走進她視線內,是鄺蓮森,與她僅隔三步左右,她一驚,怕自己一下子就露餡兒,頭正想從洞眼移開,一名女子在此時貼上鄺蓮森的背,進入她窺視範圍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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