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相公唬不過 | 上頁 下頁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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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把她從身上扒開,他五官因努力克制力道而嚴重扭曲。 「飛燕大……師父……」安純君愉快地改口,皺皺鼻子。「師父身上有香氣哩,唔……奇怪,以前我怎沒察覺到?那氣味好似有點像……有點像……」像誰呢? 「現下拜師還太早。」鄺蓮森打斷她的思索。他今夜未戴掩蓋身香的藥袋。 「咦?」 「欲練輕功先練氣。練本門氣功前,必須七七四十九天不沾男女閨房之事,方能開始,你辦得到嗎?」 什、什麼? 「不沾男女閨房之事……」弄懂意思後,安純君臉蛋徹底通紅,傻愣愣直瞅著那雙詭譎的細長眼,傻愣愣想,原來飛燕大俠也有一雙鳳目呢……鳳目?!腦中閃光疾掠,她心覺古怪,卻仍尋不到點切入。 「等你辦到了,再拜師不遲。」鄺蓮森撂下話,縱身飛出牆外。 「師父——」安純君揚聲喚,然,大俠來無影、去無蹤,哪還有他的身影? 她悶悶走出小園,過回廊,進了屋裡,這才突然想到……飛燕大俠今晚究竟來幹什麼? 隔天夜裡。 在偏房小室沐浴淨身後,鄺蓮森一身舒衫往寢房走去。 跨進房內,見一名婢子手捧託盤正要退出,託盤上的大藥碗已空空見底,僅殘留未完全濾去的藥渣沫子,他滿意地微勾薄唇。 遣走婢子,他走進屏風內。 榻上的人兒弓起雙腿而坐,兩臂抱腿,下巴擱在膝頭,見到他,她陡地直起上半身,大眼睛閃著光,一副欲言又止貌。 他也不開口,只走過去抬起她的臉,沉靜地檢視她漸愈的額傷。 拇指揉過她的軟唇,擦掉藥汁,然後他彎下身輕含她的小嘴。 「鄺蓮森,等等……先等等,你、你聽我說!」再不開口,等事情「鬧大了」,就真沒法子說話了。安純君氣喘吁吁,小手抵開丈夫不斷欺壓過來的胸膛。 他停住,眯著細眼徐徐抬睫,臉龐依舊斯文俊氣,帶笑,溫溫吞吞的,但安純君頸後卻有些涼,也不知涼個啥勁兒。 「我、我不想要。」噢,差點咬到舌頭。 他淡淡挑眉,有些無辜,像是聽不懂她的意思。 安純君頭一甩,鼓勇又道:「我不要……嗯……我是說,我們可不可以暫時別做……別做那些夫妻間的事?暫時的就好。」 「為什麼?你嫌棄我?」白玉俊臉閃過一絲受傷。 她急聲道:「沒有!你別亂想!」 「那……你不喜歡?」 「胡說!我很喜歡啊!」一嚷,她整個人熱烘烘,頰面綻開兩朵大紅花。 鄺蓮森頓了頓,眼神很耐人尋味,慢吞吞再問:「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要?」 究竟會對他坦言?抑或唬弄他?他可真期待…… 安純君好苦惱,囁囁嚅嚅地道:「我是……因為那個……月事來了。」好好好,這個說法不錯,她轉得真不錯! 「是嗎?」他語氣頗怪,像在忍笑,又似忍著哼聲。「你的暫時是指多久時候?五天?七天?」 「……四、四十九天。」小小聲。 「是嗎?」他又挑眉,利用方才談話時候,身軀悄悄傾近,已不動聲色地將她壓躺在榻上。此時他和她臉對住臉,眼對住眼,男性熱息噴上她泛紅的蜜膚。 「鄺、鄺蓮森?」他到底應允了沒有? 「純君,我從未聽過女子的月事長達四十九天,除非生病了。流四十九天的血,那還得了?你生病了是不?怎不早說?」他心疼地吻吻她的臉,手從她裡褲的褲頭滑進去。「我看看,別出事才好啊!」 「鄺蓮森!你、你等等……別摸那裡……啊!」又來了,那種暈眩感說來便來,把人捲進浪濤裡,找不到方向。 她的唬功沒兩下就被攻破,輸得一塌糊塗啊! 睡在身畔的男人怎又不見了? 近來他總這樣,半夜鬧失蹤。 安純君走出「風雪齋」主屋,正想著該上哪兒找鄺蓮森,一道黑影驀地躍進園內。 「師父……」她眨眨眸。纏頭蒙面,黑衣勁裝,身形輕靈,沒錯,真是飛燕大俠! 鄺蓮森心裡低咒了聲。怎麼又教妻子給撞上? 「我還不是你師父。」刻意變聲道。 安純君咧嘴一笑。「別這樣嘛,我既然稱您一聲師父,總得喊到底。」 「七七四十九日之事,你辦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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