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天下無雙豔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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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那雙男女另辟小天地去了,而瞭望臺上的這一對卻大眼瞪小眼,無話。 花奪美還在惱他搗壞那幾桶『珠鈴蘭』熬煮而成的凝凍,不願主動打破沉默,想他既然不出聲,那些大夥兒都別說。 淡哼了聲,她嬌容一側,持平千里鏡再次專注地觀望遠海景象。 雷薩朗臭著臉杵在她身後,撇撇嘴欲言而止。 他學不來對女人低聲下氣。百般討好那一套,偏偏眼前這一個是絕對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他軟不下來,又不想兩人持續僵持著,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眼下的情勢實教他頭大。 瞪住那顆可惡的小腦袋,瞪瞪瞪,瞪了片刻,小腦袋瓜的主人依舊不回身。 掠面的海風有著她的馨香,他嗅著,心湖一蕩,火氣和渾身硬性也莫名地跟著一蕩,蕩蕩蕩,蕩得左胸……唔……好象有點發軟…… 他再撇撇嘴,把略幹的唇抿濕,打算讓步了,不料卻被一抹琥珀色吸引住,好不容易捺下的火氣又撲騰騰驟揚。 「你偏就不放棄,取來它還想繼續鑽研嗎?」不出聲倒還好,一出口,語氣便惡得很,字字從齒縫迸出似的。 花奪美旋過身來,眸光略垂,待瞧清他所瞥見的,嬌潤嘴角似有若無一翹,變身將落地的一株『珠鈴蘭』撿起。 該是方和阿女妹子翻身攀落時,無意間掉下的。她把『珠鈴蘭』收進腰間小袋,看也不看面前男人一眼。 「大香!」沉聲低喚。 瞭望台就這麼小的地方,他無須步近,兩臂分別扶在木臺上便把她圍困了,再加上他體型高大身背挺拔,足足壯她兩有。此等對峙局面,怎麼瞧都是女方大大勢弱。 可她要真弱,在『強權壓境』下低了頭,就不是花奪美了。 不怕與他對看,那雙神炯的峻目近在咫尺,他強由他強,她倒變眸又彎唇,淡笑道:「我耳力很好,雷薩朗大爺喚我小名,輕輕喚著才有情趣,用不著吼得臉紅脖子粗。」 他是臉色鐵青,脖子血筋盡浮現才對,雷薩朗死瞪著她。 「大爺昨兒個不夠銷魂嗎?」花奪美忽然問。 見他雙目瞪成銅鈴眼,她不閃不避,淡哼了聲。「你是頭一個試過那凝凍的人,好處就你一個獨自體會,你不與我分享感受,還瞞著我把那幾楹子好東西全搗爛丟棄,你道我恨不恨你?」 「不把那些東西丟了,我才恨,」他低吼,額角突跳,鐵青臉竟有暗紅。 帶她離開中原,從此有她相伴,他早有覺悟往後的日了必然「風波」不斷。 儘管如此,與她在一塊兒的生活仍讓他動心不已。 他的樓主總不按牌理出牌,常以無辜之貌幹盡『傷天害理』之事,惹得他牙癢癢,恨不得一把搓斷她柔美細嫩的小脖子,然,再如何惱火,總歸被她吃定。 近日,他有些唾棄起自己,。所謂食色性也,他是個正常男子,有欲念是自然之事,特別她對男女性事又極其大膽,不僅配合到底還花抬百出,全然不負她前任『飛霞樓樓主』之名。 不太妙的是,他漸漸察覺到自己的意志其實相當薄弱,越來越容易教她『煸風點火』,每當他被撩撥至瘋狂,,她就愈顯得意。 至於昨日,她那一招來得委實奇快,既然快且狠。 『珠鈴蘭』熬出來的汁液黏稠如蜜,降溫後凝凍,也只有她才會這般異想天開。只有她敢這麼胡來,拿成塊的凝凍來套男人勃起的元陽,當腿間那股灼熱一舉挺進,凝凍裡的細密黏將其渾然包裹時,窄緊的刺激感便從臀背一路往腦門竄上竄下,竄上,,竄得他喉間暴出低吼,渾身顫慄。 她啊,絲毫不給他留佘地,逼得他……逼得他…… 看著男人恨極的神態,花奪美略咬唇,最後仍有些小耍賴地道:「你沒挺住,才套進去就射了,那也不是多丟臉的事。都說是請你相陪到底,拿你來嘗試的,你這又不算……早發。大不了再把『珠鈴蘭』的分量減少,讓汁液煮出來別那濃稠,凝成凍時就不會太緊了。」 她還想再玩啊? 雷薩朗頓覺呼息不順,膚低暗紅在她提一以『套進去就射了』時,已一股腦兒全騰燒到期膚面上,再聽一以『早發』二字,簡直恨至極處。 羞惱恨極,他噁心陡起,上半身唬地壓傾下來,張嘴便咬,把她一張如花嫩唇咬出齒痕。 唇微疼,男人蹂躪她的力道雖重,到底捨不得真弄傷她。 被如此吮吻舔咬著,花奪美竟格外有種被珍惜之感。 知道自個兒鬧得他不好受。他惱她恨她,卻也非真惱真恨,這當中還雜著情感與欲念,糾糾纏纏,仿佛誰也少不了誰,仿佛他只允她胡來。這樣很好,好到能讓她……幾乎看清他的心。 男人的心啊,就他這一顆,好有幾分抓不穩。 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 他從她身旁走開,一走便四個年頭,心痛如此真實,她以為那樣的抽疼永不會停歇,然後他又一次闖進她歸於平靜的生活,這麼問著她,告訴她 我回來的目的只有你…… 跟我走,往後的日子,我由著你欺負回來。 她暈了,醉了,好不爭氣。 明明心仍疼痛,所有的不甘心卻紛紛被掩 她是無雙豔,她是百花王。她其實……是紙老虎一隻。唉…… 海外的一切已打點好,我為你建了一棟樓,你想去看嗎? 想。她好想好想。 她要隨他去,她想欺負他。 他說,他和她之間的認定還沒個下文。註定糾纏個沒完。 她喜歡與他糾纏,彼此看重,只是心底仍存著小小、小小疑惑!在他心裡,他將她擱置在什麼位置?她也是他心頭上的一塊肉嗎? 哼哼,最好是,而且得比他的寶貝妹子蘭琦兒還要大塊才行!好心眼小,很愛計較的! 兩張嘴兒吻得激狂,她反咬他略豐的下唇,一手消消朝他怕癢的腰側偷襲。 挺偉的虎軀一顫,她作亂的小手隨即被握住,雷薩朗微微抬頭,鼻側仍貼著她的,熱息,與她交融。 「別玩。」低嗓嘎啞。命令的語句卻又有那麼一丁點兒……無奈的乞求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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