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福晉不怕出身低 | 上頁 下頁
十二


  「原來就是這件事,才會讓你一回來連句話也不說。」雪兒非常不舍,「怎麼會變成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打賭,貝勒爺不知和皇上賭了什麼,皇上輸了,便允了他的要求。」她無力地說道。

  「什麼?打賭!」眾人低呼。

  「嗯,就是這樣。」琴眉將不安藏在心底,刻意拉出一抹笑,「安司庫、姊妹們,我沒事,只是要和大家分別很不舍。」

  「要不然我們一同去請求貝勒爺別把你帶走。」蘇佩讒道。

  「千萬別。」雪兒突然有了另一種想法,「貝勒爺要琴眉去伺候,有可能是喜歡她,我們不解其意,胡亂摻和,若壞了好事怎麼辦?」

  「雪兒,別胡說,不是這樣的。」以前她就不敢奢求他會喜歡她,如今她更不敢幻想了。

  「不管怎麼樣,得去了才知道。」雪兒握住她的手,「離開這兒至少有出頭的一天,在這裡只能永遠與茶為伍。」

  「傻瓜,做奴婢的哪有什麼出頭之日,我只希望有機會能再回來,到時候你們可不能當作不認識我。」

  「怎麼會?我們一定會很歡迎你的。」銀秀眼角閃著不舍的淚光。

  「那就好,聖旨說要我明日動身,那我得去準備準備了。」吸吸鼻子,她朝安司庫與姊妹們點點頭便回到房間。

  看著房裡的擺設,都是這段時間她與庫裡姊妹們誰得以出宮時,便托她買回來的小東西,一件、兩件、三件……一樣樣累積而來。再看向窗臺邊的那盆海芋,至今仍開得迷人,宛如他,無論在何處、何地,都是這般玉樹臨風、器宇軒昂。

  不準備將它帶走,她親手將它栽種於院中的小花圃裡,告訴自己得將愛慕他的心思就此收起。

  只是,他究竟拿她賭了什麼?她真的很想知道。

  東西雖不多,但也讓琴眉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整理。

  直到隔日下午她便請命前往毅親王府。

  內務府齊公公立刻調派馬車送她前往,可一到了那兒,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幢草屋竟然就是毅親王府!

  「請問,這裡?」不知該怎麼問出口,她支支吾吾的。

  車夫卻懂她的意思,笑笑道:「姑娘,就是這兒沒錯,三年前毅親王偕同福晉前往江南定居後,貝勒爺便在出戰之前將整棟宅子賣了,把所得捐給貧戶,並退還所有下人的賣身契,但是有部分下人不願離去,貝勒爺只好暫時購下這幢草屋讓他們居住,這是北京城內大夥都知道的事。」

  「原來如比,謝謝你。」怎麼才想忘了他,卻又給了她這麼一個讓她更加傾慕他的消息。

  搖頭歎口氣後,琴眉付了銀兩,直見馬車遠離才轉身步入草屋。

  剛踏進屋裡,就聽見陣陣鼓掌聲,可嚇了她一跳!

  「你就是琴眉姑娘吧,我是老喳,這兒的管家,歡迎歡迎。」老喳領著所有人歡迎道。

  「我是劉二娘,廚房歸我管。」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揚笑道。

  「我是小柱,管採買。」

  「我是阿德,是管家的助手。」

  「我是小春,二娘的助手。」

  瞧他們整齊的站立兩排,笑容不減地說著,既親切又溫和,讓琴眉原本忐忑的心情頓時安定不少。

  「謝……謝謝大家,我是琴眉,以前是待在司茶庫,只懂得泡茶、養茶、曬茶、制茶,其他一概不懂,所以該怎麼做還請大家教教我。」她朝他們一個個鞠躬問好。

  「教什麼呀?你可是我們草屋的客人。」小春上前說:「琴眉姑娘,請跟我來看看你的房間。」

  「這……這是……」

  「快來呀。」小春拉著她的手進入其中一間小房間,雖然這房間不比她在司茶庫的房間大,但東西應有盡有,四處還插滿花束,好溫暖。

  驀地,她的目光被靠窗的那盆海芋給吸引了,這……這株怎麼那麼像她栽種在司茶庫的那株呢?

  可她明明將它留在那兒了。

  小春瞧見丞允回來了,在他的示意下悄悄退下。當琴眉轉身想對小春說話時突然見到是他,竟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表情這麼吃驚!」他半眯著眸觀察著她的表情。

  「那海芋?」她指著窗。

  「哦,你不是喜歡,所以我就找了盆和你上次那個差不多的帶回來。」他恣意地說。

  天呀!這男人教她怎能不在乎?怎能忘得了?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刻入她心底,非但拔不掉,還直往下陷……

  望著她那張說開心乜不算開心的表情,他半眯著眸,懷疑地問:「怎麼?有心事?」

  「沒。」她搖搖頭。

  「還說沒?不是因為不舒服,就是對我有埋怨,對吧?」擋住她的去路,丞允掬起她的下顎,不讓她的視線再次避開,定定地看著她說。

  沒想到他能猜中她的想法,琴眉既意外卻也更加生氣了,「既然知道我有埋怨,為何這麼做?」

  「你可知若不用這種方式,皇上豈會輕易放人。」這丫頭想得還真淺。

  「好,那您可以告訴我您和皇上究竟打了什麼賭?」她真的很想知道。

  「好奇了?」

  「對。」她用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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