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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可我偏不說,等到時機成熟時我再告訴你。」這丫頭分明就是對他的心意有所質疑,他就算說破了嘴也沒用。

  「您……算了,我只是個奴婢,又不能強迫您什麼。」鼓著腮幫子,她眉心輕鎖。

  「瞧瞧,還真是,算我怕了你。」突地,他將她壓至牆角,「別忘了,你現在已是我的人了。」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您的下人,所以有事就請貝勒爺儘管吩咐。」她曲膝道。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我的意思是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俯身低頭望著她那張白裡透紅又帶著不自在的小臉。

  「奴……奴婢不夠資格。」成為他的女人是什麼意思?元配?妾?或者只是玩物?

  「什麼?不夠資格!」他眉心輕鎖。

  她處處逃避當真令他不悅,「對,你是不夠資格,知道我所愛的女人是誰嗎?是六年前我初識的那個女孩兒,可現在她已遠離,不知何時才會回到我身邊。」

  六年前?

  他這番話讓她心頭產生一種痛苦的感覺,這麼說那女子一直深刻的放在他心中,而她又算什麼?

  「那奴婢祈求貝勒爺早日尋回她。」咬皎唇,她緊蹙雙眉又問:「不知奴婢現在該做些什麼事情呢?」

  「等我吩咐便是。」丟下這話,他便走出屋外,深深籲了口氣。

  老天,他到底在幹什麼?為何要跟她慪氣呢?

  初來乍到,她本就不習慣,離開她喜歡的司茶庫她也不開心,再則他與皇上之間的賭約,又怎麼能令她和顏悅色得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時間,琴眉聽從老喳的吩咐送晚膳到丞允的房間。

  將晚膳放在案桌上,看著同樣擺設簡單的房間,她其實打從心底佩服他,想想有哪位達官貴人願意放棄榮華富貴,只住在這麼簡陋的草屋,能這樣做的人應該只有他一人吧?

  明知她的身分不夠格跟他生氣,但或許是太過在意:心中的不滿莫名加深,說出的話也就這般言不由衷。

  「等等。」他喊住她。

  「貝勒爺,還有何吩咐?」她停住腳步,轉身規矩聽命。

  「我說……」他眉心深鎖,須臾才道:「你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聽我說話?」

  「是,您請說。」

  「你究竟願不願意跟著我?」手心一握,他語氣放沉。

  「奴婢既已被下令追隨貝勒爺,自然會跟著您,您毋需擔心這個。」她恭敬地垂首道。

  「毋需擔心?意思是若不是皇上下令,我就得擔心了!」天,這女人怎麼這般不聽話?

  閉眼深吸口氣,他努力綻放一抹笑意,「是不是因為不能回去司茶庫做自己喜歡的事而難過?」

  望著他的笑臉,她有一絲絲的恍種,但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即便身分地位不同,但人格是一樣重要的,她要自己謹記這一點。

  「有點。」她實話實說。

  「好,那我讓你茌這兒繼續制茶研究,如何?」就當他退一步,只要能博得佳人一笑。

  「就算貝勒爺沒允我,我也可以在私人時間自行研究,既然我所製作之茶已深受皇上喜愛,皇上應該會成全才是。」以為他這麼做就是賜給她多大的恩惠?還在氣頭上的她忍不住想殺殺他的銳氣。

  哇!好樣的,幸好沒旁人在,否則這丫頭當真可樹立違逆主子的最佳典範呀!

  「古祿琴眉,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我在讓你,你……你……」完了,他心中沉寂已久的死火山竟隱隱爆發了。

  「是不是覺得給了奴婢臉,可奴婢偏偏不要臉?」抬起頭,她璀璨的眸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瞧。

  「沒想到你頂撞主子還頂撞得這麼有自信?」

  「我只是猜測貝勒爺的心意,就這麼好巧不巧猜對了,無法博得貝勒爺的歡心還請見諒。」

  「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心甘情願跟著我?」丞允眼中流露著一絲期待。

  但是琴眉竟然將頭一撇,不肯多說半個字。

  「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場賭約?」

  「奴婢只不過是您和皇上賭盤上的一枚棋子,充其量就是個戰利品,像奴婢這種低賤身分的人無話好說。」她淡然的一字一頓,平靜相應。

  「戰利品?!」想他為她用盡所有心思,卻被她這三個字打擊得體無完膚,「你是否明白要當個戰利品並不容易,是要對方喜歡的、渴求的、需甍的,否則任何阿貓、阿狗都可拿來當戰利品,也就沒啥好稀奇的了。」

  丞允向來無所謂的、帶笑的臉孔,已被她的不馴給刺激得垮了下來。

  「那為何不讓你所珍愛、喜歡的女人做你的戰利品,那才值得。」她激動得衝口而出,當發現他的臉色瞬間變了,才驚覺自己的失言。

  琴眉迅速跪下,「請恕奴婢直言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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