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多情俠客癡情種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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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要嘛!我跟你換。」 她將僅剩半杯的玫瑰露擱在他面前,兩手一伸,準備捧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才往上一提,彩衣就覺得不對勁,她立即將那潭酒挪至眼前一瞧,天呀!她簡直快要尖叫加發狂了,裡面竟是空的。 「你……你耍我?」 「謝謝你的酒。」力橋含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將面前的玫瑰露一仰而盡,「有你唇齒問的味道,還真香……」 完了,彩衣這下子偷雞不著蝕把米,得不償失啊! 「你……你好過份,我要去告訴融兒。」她指著它的鼻尖,戰慄的說。 「請便,她一定會感謝我這麼做的。畢竟,我的犧牲讓這世上少了個酒鬼。」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到她漲成豬肝色的俏臉。 「犧牲!你竟說犧牲。」可憐的彩衣一遇上他,原本該有的傷心全沒了,藉酒澆愁的意念也全完了,剩下的,軌只是想好好的臭駡他一頓。 力橋隱隱笑在心中,唇角更是浮現了一個滿意的角度,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雖說此刻的她是恨他入骨,但至少不再消極沮喪,她甚至已忘了鞏玉延是吧? 「當然是犧牲囉!我不僅得花時間陪你,又得花錢為你買酒,你說這不是犧牲是什麼?」此刻,他臉上浮起一抹令人髮指的笑意。 「我沒要你暗我。」她激烈地據理力爭。 「沒嗎?那麼剛才是誰一開始就企圖抓著我的手往外跑?」他詢問的表情更得意了。 「那……那個時候我……我酒醉還沒醒嘛!」沒辦法,她只好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你承認自己尚在酒醉之中?所以不能怪我不讓你再喝了吧!」說到最後原來她又被框了! 「但是我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彩衣拍著桌子,陡然站起身。 力橋搓搓鼻翼,揚起一周,壓根不將她挪股氣欺看在眼中,以似挖苦似褒獎的語氣:「你對狡辯這項功夫很在行。」 「亂講,我哪是狡辯,是你自己沒道理。」她氣的都快哭了。真衰!已經夠倒楣了今兒個還遇上這麼個蠻不講理的男人! 剛才在家裡,那個溫柔又體貼的人會是眼前這個臭男人嗎?還是她剛才真的宿醉未,才會被他拐騙出來? 更氣人的是,他還奪走了她的初吻! 眼看她眼角已閃爍淚光,力橋也不忍心再逗弄她了,「好,是我沒道理,是我錯了,別傷心了好不好?」 「不好!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走,別再管我了!」她轉過身,頓時想起自己悲慘的人生、無情的遭遇,更想起了那個佔據她腦海已久的單戀對象鞏玉延,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像極了滄海中的一葉小舟,不知何去何從…… 發現她的沉寂,方橋不禁怪自己不該逞一時口舌之快又傷了她的心,搬上她的細肩,他輕吟,「彩衣──」 「別碰我。」她閃過不讓他觸碰。 「糖葫蘆……糖葫蘆……」在這尷尬的氣氛下,磊然由街道彼端,遠遠地傳來小販的叫賣聲。 「糖葫蘆!」一時間,她像是忘了自己正在氣頭上,猛然抬起睜往外瞧去。 力橋心領神會的說:「等我一會兒。」 「嗶──」待彩衣反應過來時,他早就像旋風般飛了出去,她已喚不回他了。 他究竟上哪兒去了?為什麼她剛才拚了命的想趕他走,此時又怕他一去不回呢? 他該不會真的被她給氣走了吧? 彩衣等了好久,卻不見他回來,現在的她難免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索性站起身,決定出外走走,但她絕不是為了找他喲!她給自己的理由是,方才出門走得匆忙,此刻她身無分文,幸虧她和這家老闆熟識,否則豈不破人拉著朵進衙門,告她個「白吃白喝」的大罪。 都是那個臭冉力橋,臨陣脫逃算什麼好漢,簡直要害死地嘛!真是遇入不淑,她早該回家燒香拜佛來著。 與店老闆打好商量後,他卻笑嘻嘻的說:「冷姑娘,你沒銀子不打緊,之前那位公子給了我那袋銀子已夠你喝個上百壇了,只可惜……我不能再賣你了。」 彩衣握著拳頭緊了又松,但她依然以她高超的演技扮著笑臉說:「沒關係。」 哼,見錢眼開的傢伙! 走出酒肆後,她深吸了口氣,迎接外頭的閃閃朝陽,宿醉了好些日子,她似乎已好久沒見過那麼美的陽光。 少了暗戀的對象,原來她的人生並未因此而打折、不再璀璨。 對鞏玉延,她充其量也不過是在喜歡與欣賞的限度,為何要因為他的成親喝成像個爛泥人?或許是因為她常年深居於幽谷,從末見過比較好看俊逸的男人,所以當她初遇他的那一瞬間,她完全被他吸引住了,雖說當時場面有點火爆。 她對著燦爛奪目的陽光笑了笑,從今以後,她冷彩衣絕不再做這種傻事,她要回復以往快樂活潑的她。 像是受到誘惑似的,她的腳步漸漸往忠水潭的方向而走,由於這兒乃屬豐村鎮之鎮郊,宏水潭緊臨懸崖峭壁,看來為之壯觀。 彩衣在潭邊駐足,她欣賞的不是這兒的風景,畢竟她在這也住了將近一年,景色雖美,卻也看得發黴了。而它的視線竟是町著四周為數不少的遊客,希望能從中看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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