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多情俠客癡情種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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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力……橋。」彩衣複誦了一遍,往事更是一幕幕在她腦海裡回轉著,她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霍地,她睜大了眼幢,看向他,「我記得了,你是冉大哥,上回融兒與玉延大哥在豐村鎮請回門濟時,你也在場。」 力橋嘴角泛起一陣薄薄的笑意,一年了,她還是沒忘了他。「不錯,聰明的女孩兒。」 彩衣也大大的松了口氣,既然是熟人,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更不想追問他是如何知道她暗戀別人這檔丟臉的事。 突然,她拉起他的大手,「走。」 「去哪兒?」 「喝酒。」她理所當然的對他盈盈一笑。 「不准。」他冷峻的回道,表情中更有著不置可否的憤怒與不滿;他是來勸她的,可不是陪她一塊兒墮落的。 「為什麼?」她那半揚的低泣嗓音,無由約激起力橋心底深處一抹罪惡感。 見鬼了!她幹嘛用這種聲音反問他?好像他是個破壞她美夢的大惡人。 「不為什麼,我只是不願你繼續糟踢自己的身體,酒喝多傷身。」他低吼道。 就在這瞬間,彩衣突發一陣猶似空穀幽鳴的輕歎,兩眼茫茫然的道:「心已傷,誰會在乎身體呢?」 「這麼說,你另在乎鞏玉延?」他明知不該這麼問,但一股衝動的唆使下,他還是傷了她。 彩衣更是錯愕的難以自持,她更訝異於為何在他面前她就像個透明人,什麼都瞞不住呢? 「為什麼?你為何什麼都知道?」她疑問的眼神直逼向他。 「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嗎?」他不答卻反問。 「我……也許吧,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是喜歡勸他,可是……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去喝酒吧!」 她拉起他的手就想往屋外走去。 「你父母呢?」奇怪,她喝成這副鬼模樣,怎麼沒人管呢? 「回華山了,咱們別管那麼多,去喝酒。」 「我說不準。」他將她拉回懷中,猛然低首覆上她的檀口,那股火辣辣的熱氣燒灼著它的舌。彩衣又慌又恐,卻又無法推卻,整個人迷憫在這份激情中。 他這是做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對她!為什麼她要忍受這種讓人為之心跳的感覺。 甚至已完全沒有絲毫考慮的能力了。 好不容易,她找回自己的意識,咬了他那不規矩的舌! 「呢!你──」他撫了下滲出血絲的唇色,挑起一眉,「丫頭,你還真狠呀!」 「你流血了,對……對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她只是一時衝動。 他勾起她的下巴,謎起眼,邪穌的附在她耳畔說:「幫我擦擦,嗯!」 不知是受了蠢惑,還是自己的迷失,她自腰間掏出手絹,輕輕為他拭著沾血的唇他赫然握住她的柔美,取下她手中的絲絹,看著上頭繡了個「彩」字。 「送給我。」 「這只是條手絹。」她不懂他要這東西幹嘛? 「我就是要。」他變得有些孩子氣了。 彩衣福至心靈的笑了,不知怎地,有他在,她忽然忘了先前的痛心,「可以,咱們交換條件,我將這手絹送你,你陪我去喝酒。」 方橋撇唇一笑,服了它的固執,「好吧!淺嘗即止。」同時,倘也趁彩衣一時不注意,取走了她手中之物。 「還我手絹。」她連忙想搶回來,但方橋已早她一步的將它折放在自己前襟。 「丫頭,不許食言。想喝酒就跟我走吧!」握起她的小手,他二話不說的領著她前往轉街處一間小小的酒肆。 這間酒肆空間雖小,但佈置怡人,不遠處更有著一潭波光鄰鄰的宏水賈,間接提升了這家酒肆的格調與外來的人群。 到了酒肆,彩衣才知道自己受騙了,他竟塞給這家店老闆一小袋沉甸甸的眼子,並命他從今以後不准再賣酒給她,不但心此,從頭至尾,他也只肯施捨給她一悄杯炎味的玫瑰露,這算哪門子的交易嘛! 「我要要回我的東西。」她嗽起唇,不快的說。 「我已經陪你喝酒了,你沒理由。」力橋兀自開懷暢飲著,他面前的那一潭花雕與彩衣面前的那一小杯玫瑰露,真成了強烈的對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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