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多情俠客癡情種 | 上頁 下頁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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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不願意呀?那就算了,我看,就我撥空去一趟豐村鎮好了。」融兒瞧他那副防她像防賊似的模樣,也不想為難他了。 「豐村鎮?」光聽見這兩個字,力橋一臉的不正經立即洗滌成一片肅穆表情。 「還不是彩衣……算了,你也許不記得她了。」她繼而對辰雲說:「我進去換件外出服,你的工作能不能暫擱置一旁,暗我去好嗎?」 「好,沒問題。」今天織坊的人潮已沒往常那麼多了,大概是要買布的人都買齊了吧!他撥個半天時間是沒什麼問題。 力橋卻冷不防地擋住融兒進屋的身影,「你還沒告訴我彩衣怎麼了?」 他的口氣是急躁,是擔憂,沒有半點兒的玩世不恭。 「你記得她?」融兒與辰雲五望了一眼,均對方橋的反應感到大大的詫異。 「她是個俏麗又慧黠乖巧的女孩兒,我還沒追到手呢!怎麼可以忘了她?」力橋說道。坦白說,他此次前來洛陽.下一站就是豐村鎮,這一年來,他日夜不休的忙著家中事業,好不容易在年前他終於將父親交給他的擔子暫時穩固了,於是趁現在,他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去追回那個纏繞在他心底整整一年的女孩──冷彩衣。 「什麼?力橋你……」這個消息重重震驚了辰雲,連融兒也甚感不可思議。 「你們先告訴我,彩衣怎麼了?」 力橋已無心去探究他倆的種種表情,他話已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此時此刻,唯有彩衣能牽動他心底纖的各種情緒。 「她的心上人娶妻了,但新娘不是她。」融兒說這話時,臉色有點兒悵然。 「誰?是誰負了她?」力橋頓時謎起撞睜,緊握泛白的指關節正喀喀作響。 「力橋,你別誤會了,並沒任何人負了她,那人也只不過是彩衣暗戀的對象。」 辰雲眼看不對勁,連忙遏止力橋繼續誤會下去。 「暗戀!」這個消息的確讓力橋難以消化,因為快樂無慮的彩衣,怎麼也看不出在感情上竟會如此不順遂! 融兒點點頭附和道:「嗯,至少到目前我們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這個可能性最大。」 「我還是想知道那個有福氣的男人是誰?」他面不改色的間。 「鞏玉延。」 力橋眸光一閃,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年前,彩次之母藍櫻隨其夫冷笑天(華山掌門)回華山,特地為山上弟子們準備了些新衣、新鞋,並加些菜色,計畫和那些孩子們一塊兒迎春。彩衣堅持不肯同行,因為她沒那個心情,只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靜一靜。 冷笑天無奈,只好隨她去了;反正在這兒有優優與融兒為伴,他們安心的讓她留昨夜彩衣不用繼續在父母面前佯裝笑臉,她捧著酒壺倚在門檻,盡情的暢飲了起來,她不知藉酒澆愁愁更愁這個道理,只是一味的想麻痹自己,讓自己忘了他,更忘了他娶妻的事實。 她更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據隴中,她只記得昨晚酒後她整個腦袋像走了位似的,不聽使喚的猛搖晃,晃呀晃的,直到她完全失去任何印象。 此時她卻抱著腦袋,夾在兩腿間,各種作嘔的疼痛感像浪潮般襲向她,她壓根無法思考,只希望能儘快壓抑住這種無窮無際的疼痛感。 然,無論她抱得多緊,始終不能減輕這種磨人的痛楚,忍不住地,滴滴難受的淚水自她眼角垂落至地面上。 忽地,彩衣感覺有道陰影慢慢覆蓋住她!她驚愕地猛然抬起頭,頭頂卻正好撞上一副堅硬寬廣的胸膛。 那人將彩衣的小腦袋靠著他的胸,輕輕為她按撫著太陽穴,那動作好輕柔,感覺好舒服。彩衣覺得奇怪,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是誰,軌這麼無緣無故的信任他,任他幫他按摩。 他身上隱隱發出一陣淡淡青草香,彷若能提神一般,突然,她竟發現頭疼的痛楚已沒那麼劇烈了! 「為什麼酗酒?」 一股低沉像風輕吟的嗓音,徐徐拂過地的臉,在她耳畔回蕩,彩衣心下陡然一緊,是個既陌生又熟悉的音律,但她實在想不出是誰。 彩衣茫然的抬起頭,將視線看向那張無比俊逸陽剛、卓毅不凡的臉上,以懵懂生澀的口吻問道:「你是誰?」 「你當真忘了我嗎?」在他不疾不徐的語調中,彩衣宛如能轉出些許心傷。 「我想,我應該記得你,但是現在我腦袋一片渾沌,思緒無法集中。」彩衣痛苦的敲著自己的頭頂。 「你酒喝太多了。」語氣中,他帶有譴責的意味。並奪下她虐待自己腦袋的心手,緊緊的禁銅在他的大掌中。 「昨晚喝的,我也該醒了。」她搖搖頭想甩掉這份暈眩,雖說她宿醉了一夜,但仍沒忘記那是她昨夜灌的酒,現在也應該清醒了。 「為了一個毫不知情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吐納之間,他已將彩衣的苦澀全言明瞭。 彩衣太驚訝,她下唇微微顫抖著,「你知道?」 心中的這份愛戀,她從未對任何人吐露過,這個男人為何知道?難道他是上天派下凡間來安慰它的? 「看看我,你會發覺我是個仔男人。」他凝視著它的眼,希望她也能仔仔細細的看看它的心。 此時,彩衣腦中激起一陣前所末有的驚慌,她想看清楚這男人,但焦距始終對不上。 「潛意識告訴我,我應該認識你,你究竟是誰?別讓我猜了。」英俊的男人雖比比皆是,但像他這樣充滿侵略性又異常溫柔的男人,在她印象中,除了聶府兩兄弟,卻再也找不出來了。但她真的認識他,她堅持的以為。 「融兒的表哥,冉力橋。」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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