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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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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的說法,豈下是二十四小時都有危險?難不成你也要跟我二十四小時嗎?」杜小月開玩笑反問。 不可否認,眼前的男人真的責任感十足……可是她不該是屬於他的責任。 「你昨天窩在長椅上一整夜,一定也沒睡得舒服,你還是趕快回家補眠吧!我家就在不遠,不用十分鐘路程……你對我這個陌生人已經仁至義盡,我要是有個萬一也不會對你有怨言,相反的,我會保佑你健康快樂賺大錢——」 她調皮的笑對上面無表情的肅穆默顏,他的神情像是她說了一句多麼嚴重的錯話,害她訕訕地垂頭反省。 身高差他一截,連氣勢也不及他…… 「這位先生,我看,我們還是說再見吧。」再相處下去,她真覺得自己在他眼前毫無形象,又是喝醉,又是熟睡,遠遠超越兩個陌生男女應有的相處界線。 這回杜小月不再給應承關開口的機會,彎腰鞠了個重重的九十度躬之後,不帶片刻遲疑地旋身離去。 應承關沒有追上前,墨石般的深黑雙瞳像是淬了毒品般上癮追隨,追隨著讓他甘願一夜無眠也要牢牢凝覷的身影,逐漸湮沒在遠方街道的人群間。 想跨出的步伐只是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在追與不追問猶豫,也在猶豫間失去他的機會,直到口袋裡的手機單調節奏響起,一切的失控才回歸於原點。 他按下通話鍵,報上姓名。「應承關——」 轉過身,與她離去的方向背道而馳,兩人的距離因一東一西的分道揚鑣而越行越遠…… 第三章 應承關長腿擱在玻璃桌上,三十坪大小的房間裡最龐大的家具就屬他應二少,連最長的皮質沙發都容納不下頤長挺拔的傲人身高,扣在指節問的馬克杯在超平常人的巨掌中變得好似小孩專用的玩具尺寸。 沙發的另一端也蹺著一雙修長有力的腿,雖不及應承關的長度,卻也是結實完美。 「你整個晚上跑去哪裡了?不是去喝個喜酒嗎?淩晨一點打電話到你家也沒人接,喜酒喝太多,醉倒在路邊了?」 「悶酒。」應承關啜了一口綠茶。 「悶酒?看別人結婚所以心情悶?」童玄瑋對桌上的綠茶皺眉,逕自到小冰箱裡取出鮮奶和蜂蜜,調起「童氏綠奶茶」。 「喝悶酒的人不是我,我只是陪客。」 「陪客?除了自家兄弟你還會陪誰喝酒?」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陌生人?你很少和別人稱兄道弟,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別說陪酒,叫你多待一分鐘都屬困難,那個傢伙是哪裡認識的?」童玄瑋試了試自己調製的飲品,又倒了一匙蜂蜜才滿意地點頭大呷。 「在化文公司第三位公子的婚禮上。」 應承關並不是個多話的人,但對於自家兄弟及童玄瑋,他是有問必答。 「跟化文有關的客人幾乎全和應氏企業有生意上的關係,你說說那傢伙的特色和長相,說不定我這裡存有他的基本資料。」童玄瑋指指自己的腦袋,泛著無害笑意的眼瞳隱藏在鏡片之下。他不僅善於利用和善表相來掩飾自己的深沉城府,更有本事在頭一眼便將對手的本質給拆解得一清二楚,並且深植在腦海裡。 「她不是婚禮賓客,她是伴娘。」 童玄瑋一口奶茶還哽在喉頭,只有微微瞠大的瞳仁彰顯著他還沒有被奶茶噎死。 好不容易吞下了嘴裡液體,童玄瑋嚷嚷起來:「搞了半天,那傢伙是個女人?你昨天徹夜不歸,就是陪這個女人喝了一晚悶酒?!」 應承關點點頭。 童玄瑋臉上的驚訝轉為精明的笑靨,「跟一個女人牽扯一夜,怎麼,有了步入應家老大慘痛婚姻後塵的決心?」 「玄瑋,你太誇張了,我們只是在公園待了一晚。」 童玄瑋故作無知貌,一張臉上同時寫滿了單純天真及戲謔調侃,更高明的是兩種情緒由他表現起來毫無衝突及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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