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財奴童養媳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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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好笑又好氣地重重吻她一記,吻得她快無法喘氣:「醒了沒!要不要我再好好的憐愛你一遍!」 「你……你怎麼在我房裡!」總算睜開眼了,她的眼神卻是團惑的,帶著茫然不解。 他喉頭一緊,笑得沙啞。「是在你床上。你還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的床……」像是這才真正醒來,她水陣越睜越圓,臉上的紅暈也益發鮮明。 「我不介意你放聲大叫,好讓人『捉姦在床』。」他氣定神閑地將手臂枕於腦後,神色慵懶的說。 陸清雅的確很想尖叫,眼前的男人讓她慌了手腳,但也許驚恐過度,她反而喊不出聲音,喉嚨像被什麼鎖住似的,有點發疼、澀澀的,全身的力氣也好像一下子全沒了。 目光輕轉,一見他滿布指痕、裸露的上身,她霎時完全無語,昨夜歷歷在現於腦海的情景一閃而過,令她的心漾過一抹輕顫。 似苦惱,又似松了口氣,她眉心輕盛,重生前的記憶和昨夜的重迭,雖是同一個人卻有截然不同的感受,她憂喜參半,心情難以言喻,不知如何面對他,一切比作夢還迷離。 「我要娶你,立刻。」他不能再等了,她的身子裡現在可能已有了他的孩子。 「嘎!」她一征,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小雅,我要娶你,讓你成為我的妻。」名副其實,不容他人再覬覦。 「二夫人肯點頭!」她嫁過他一次了,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敢再一腳踏入佈滿軟泥的沼澤裡嗎! 「她是她,我是我,你不用理會她。」娶妻是他自己的事,長輩的意見他才不管,婚事也不需大張旗鼓、勞師動眾。 送親隊伍綿延十裡有何意思!吹吹打打的鑼鼓繞城一圈不過是做做樣子給人看,真正的相守靠的是細水長流,有心自能顯出情深意濃。 「你……你先穿上衣服再談……」她背過身,躲在錦被裡想先穿妥自個的貼身衣物。 「不穿,涼快得很。」他故意鬧她,她一穿上兜衣他便由背後解開它,讓她慌得手忙腳亂,羞惱不已。 「向雲哥哥……」她果然快哭了,盈盈美眸中有了水光。 「瞧,我正在上火怎麼穿!你先安撫安撫它吧。」他捉著她的柔夷就往自己伸下一覆,滾燙的熱度讓她羞得一縮手,臉兒也熱得快著火。 「下……下流。」她氣得用枕頭丟他。 他咧嘴低笑。「不下流怎能讓你快活!」想起她迷人的銷魂滋味,眉眼顧盼間流露出欲拒還迎的小女人風情,他胯下的「兄弟」又蠢蠢欲動了。 她雙頰緋紅,羞得快抬不起頭見人了。「再當野人曝露身體,婚事休提。」 「你這女人專掐我罩門,看我日後不連本帶利討回來才怪。」怕她真被惹惱不願嫁他,他只好下了床,拾起丟了一地的衣服穿上,才又回身坐上床邊。 他不怕重重險阻,就怕她不嫁,之前的休書已經夠羞辱人了,而今她又是一間青樓的當家,賺錢是她人生一大樂事,已不缺銀。子的她哪還會想著嫁人。 想到她隨口說的夢話——她有銀子了,不需要依靠他。井向雲的心裡便很不是滋味,所以他要儘快把人娶進門,省得夜長夢多,跑了娘子結不成親。 「私鹽一事處理得如何!那些鹽官,潛官沒再找麻煩吧!」民不與官鬥,沒有勝算,打情罵俏完了,她想起正事的問。 他不屑地輕哼兩聲,「官字兩個口,上貪下汙,塞些銀子就堵住了,沒人嫌錢少。」 「由你出面!」她訝問,此時的他可不宜高調行事,以免前功盡棄。 「不,是大哥。縣太爺是他老丈人,翁婿三杯黃酒下肚就一笑泯恩仇了。」他說得有點酸,口氣隱含一絲冷意。 「後悔了!本來是你的妻子卻成了別人的!」她挑眉睨著他。 他冷笑一聲,抱住衣服穿了一半的嬌人兒,在她頸上落下一吻。「十個她也不及你一撮頭髮,何來可惜!那個『本來』也要看我肯不肯娶才作數。」娶妻如羅雲瑤,他寧可出家當和尚。 她輕歎了口氣,眼神低垂。「她若是你的妻,就不會有後續的煩心事,老爺也犯不著在牢裡待了數日。」 「十月二十七日丑時,無月、星稀,船上抄出大批私鹽和北國走私品,潛官上船親驗,下令封船,井府一乾親眾打入大牢候審。」他突地一字不漏的念出她當日所言。 她一驚,內心惶然。「你……你幹麼記得這麼清楚!我胡謅的。」 「雖然船隻不同,但整體出入不大,潛官徐錦春上船親驗。若非你預先告知我,被關的何止我爹一人,全家人都受累。」他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直視她。 「可是井府能逃過這次災厄的幕後功臣卻是你的嫂子,她的確功不可沒。」她知曉事情全賴羅雲瑤的斡旋才能有驚無險,平安地度過一劫。 「真的功不可沒嗎!」他神情輕蔑,語氣微露嘲諷。「你該問她從中撈了多少好處、與當官的爹合謀做了什麼,井府不是吃素的,由不得她予取予求。」 「她真的提出一半的分紅!」她不敢置信,都已經是井家媳婦了,心不向著夫家說不過去吧! 「那倒沒有。不過她要的是當家大權、掌管賬房,以後井府的每一筆收支和開銷都要由她過目,庫房的鑰匙也是她保管。」那女人的野心更大,想要井府的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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