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財奴童養媳 | 上頁 下頁
三十八


  陸清雅驚訝地睜大眼。「她當家了!」

  一件官司換來不可動搖的地位,羅雲瑤也算如意了,日後在井府一人獨大,所有人都得聽她的。

  「那哪是她吃得下的大餅!別說我娘不允許,就連病榻中的大娘也趕來阻止,兩個鬥了大半輩子的女人難得同時連手給了她一陣排頭。」說到了這裡他笑了,薑是老的辣,論起心機和手段羅雲瑤遠不及兩位長輩。

  她松了口氣。「那就好,沒落入她手中……」

  「一點也不好,你打算幾時披嫁衣嫁我為妻!」別以為轉移話題他就會忘了這碼事。

  她一征,神情局促的說:「不急嘛,醉月樓的生意才剛上手,你也還沒取得二夫人的同意,這事得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你不想嫁我!」他擰眉睇向她,眼神淩厲。

  不是不想,是還得考慮考慮。但這話她能說嗎!身體裡流著馬賊血液的他鐵定會擄了她直接上花轎,立即拜堂成親。「總要歡歡喜喜的,不能只圖自個痛快卻不管至親感受吧……」

  井向雲揚起眉,似笑非笑。「小雅,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曉得尚未發生的事!之前沒問你,是等著你向我坦誠,你有秘密瞞著我,這可不太好。」

  「我……我哪有秘密……」她倒抽了口氣,目光飄忽不敢看她。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逼供,你不說,咱們就慢慢磨。」他順勢摸向她腰腹。

  她霎時臉紅。「唉,你要幹什麼!」

  「愛你。」他伸手拉開她的單衣,行樂要及時,巫山雲雨不待人。

  她那點吃奶的力氣根本不及他,很快地,嬌啼聲又起,她被他愛得徹底。

  趕走令人妒恨的陸清雅,羅雲瑤的日子並未過得如想像中快意舒心,反而和失去孩子的鶯聲鬥得天昏地暗,兩個女人為了爭個男人醜態百出,不時唇槍舌劍,家無寧日。

  被妻妾吵得待不下去,井向天只好向外發展,常常三、兩天不回府眠花宿柳,後來甚至包下一位名喚伶兒的花娘,還有意為其贖身帶回府裡,成為伶姨娘。

  但是羅雲瑤仗著父親的勢力不准他再納妾,夫妻倆為了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已許久未同房,他大半時間都在青樓過夜,要不就留宿在小妾房裡,氣得她又砸爛了不少東西,一天到晚只想找鶯聲麻煩。

  雖然她心裡放的是別人,對丈夫沒半點感情,可終究是嫁了,再怎麼不甘也只好認了,既然這輩子只能跟這個男人過,不跟小妾爭寵,難道要她眼見自個的地位一日日低微嗎!

  她的一生已經算是與幸福絕緣了,而此刻,心上人小叔居然還來對她興師問罪——

  「……你是什麼意思!這又是什麼!我是你能動的人嗎!」

  「能不能動要試過才曉得。這碗湯我命人熬了半個時辰,你乖乖的喝了省得我費心。」井向雲冷笑,沒人可以在他頭上動土,她也一樣。

  「我為什麼要喝!你是什麼東西,敢用目中無人的語氣威脅我!」她才不吃他這一套,有她爹在,誰也動不了她一根寒毛。

  喔!你不妨先看看這些,也許看了你會合作些,不會讓我的耐性越磨越少。」只要是人就有弱點,誰敢對他不利,他就先拿誰開刀。

  他一彈指,身後已升為管事的莫草便恭敬地取出一迭紙,上面還蓋有官府的官印。

  「這……你從哪裡取來的!!」只消看一眼,羅雲瑤便臉色慘白,捏著紙的手微微顫抖。

  「自古以來清官不多,但貪官倒是隨手一捉就是一把,縣太爺這些年撈了不少油水吧!如果我把他收的賄銀清單送到禦史台,你想他還能當多久的官!搞不好連頂上人頭都不保。」一頂烏紗帽而已,他要摘不難。

  「你太卑鄙了,居然使小人手段!」她氣得牙根咬緊,怒目而視。

  「要論卑鄙的話,我還不及你爹,你真以為他所做的事能瞞天過海嗎!沒他的默許,潛官徐錦春會上井府的船搜查!官官相護的道理人人懂,既然是官,怎會不看縣太爺面子!同濟女婿的家業,豈有不放水的道理!」

  「你……你知道什麼!」她表面不動聲色,卻暗暗心驚,有些事她也是事後才知情的。

  「他收了夏鎮東的銀子合演這場戲,抄了井府的船後,一方面施恩井府好從中得利,一方面放任夏鎮東的私鹽流通好收取對方孝敬的銀兩,一個官位兩邊討好,想一想他的胃口還真大。」井向雲神色漠然的揭出事實。

  「錦祥號」上的私鹽,其實是夏鎮東命人放的,他藉由縣太爺這條便道運鹽上船,這一計就算不能一舉扳倒井府這個對手,起碼能削弱不少實力,讓他河洛夏府在販鹽上多少能分一杯羹,不落人後。

  至於縣太爺,一手收下夏鎮東的銀兩,睜一眼閉一眼的任其栽贓陷害井府,另一手卻伸向井府的財庫,說好聽點是以親家姿態出面為其關說,但將來握有財務大權的井家長媳是他女兒,這條財路等於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他何樂而不為!

  「你胡說,別誣衊我爹!他是縣太爺,不可能知法犯法做出貪贓枉法的事,你休想造假誣陷他的清白。」羅雲瑤嘴硬的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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