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財奴童養媳 | 上頁 下頁
三十六


  「向雲哥哥別嚇他了,瞧他冷汗直流的,把他嚇死了,我這兒也不好做生意。」陸清雅看不下去,開口「營救」了。

  井向雲冷哼一聲鬆開手,再朝胡一虎的背瑞上一腳。「滾回『四海馬場』,管事職位降為小廝,每日負責鏟馬糞。」

  「什麼!鏟馬糞!」天要亡他了……

  當年胡一虎縱馬行兇是想教訓不知好歹的井向雲,誰知沒害到他反而傷了他最在意的小丫頭,一報還一報,十來歲的少年井二少後來還真的狠毒地打斷胡一虎雙腿。

  不過由於陸清雅的求情,井向雲最後仍是不情不願地將人丟到醫館,讓接骨大夫治好胡一虎的斷腿,康復後人也行走如常,上馬還能打只野兔。

  也許真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經此事後,兩人反而越走越近,胡一虎逐漸成為井向雲向外擴展事業的助力。目前是井向雲名下產業的管事,管理三座馬場,是個相當得力的好助手。

  「呵呵,好可憐嗅,威風凜凜的大管事成了服侍馬匹的鏟糞童。」見胡一虎苦著一張臉,陸雅清不禁笑了,一定很冤,認為自己很倒黴,幫了她還受罰。

  「不錯嘛,你還笑得出來!」井向雲瞪著眼,將她攔腰抱起:「你住哪個院落!去把你臉上可泊的妝給我洗乾淨。」

  她嬌笑地指了個方向,他便抱著人大步走入開滿桂花的院落,十分粗暴的用腳踢開房門。

  「啊!小姐,你遇到壞人……呃!二爺……」身著杏色衣裳的丫鬟一見到他們,慌張地拿起臉盆遮臉。

  「嗅,這不是伺候你的冬梅嗎!還有一個夏螢呢!」她們倒是忠心呀,一起幫著她隱瞞。

  夏螢從角落走出,手中捧著一件相當俗豔的衣裙,正是「陸嬤嬤」需要的裝扮。

  「很好,一心為主,值得獎勵,主僕三人合起來欺瞞我一人,真是令人感動的同心,我該賞你們什麼呢!」井向雲咬牙切齒的說。他不打女人,但是……丫頭年歲大了就該許人,被他打發到鹽場監工的莫草也是時候該娶老婆了。

  察覺到大禍臨頭,陸清雅眼神一使,兩名丫頭立即會意地倒著走,悄悄離開風雨欲來的危險地帶。

  雖然她們原本就是何候陸清雅的丫頭,但領的可是井府的薪詢,先前一紙休書早斷了她井家人的名分,她們私下服侍她的行為無疑是「背叛」了井府。

  尤其是隱秘不宣罪更大,當二爺心急如焚地找人時卻知情不報,讓他以為失去摯愛,以他涯弩必報的土匪個性,不快溜她們小命難保。

  「還能掩護你的丫頭們呀!挺有心的,那麼,她們知情不報的罪就由你來承擔好了。」他不想等了,這臭丫頭太教人放心不下洗淨濃妝、回復一張素顏的陸清雅忽感不妙,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下個被秋後算賬的人是她!「向雲哥哥,我給你倒杯茶消消火。」

  「哼!這把火消不了了,要你肉償。」井向雲一把攫住她贏弱的細腕,將她拉近貼著他胸膛。

  「肉……肉償!」不會是她的那個意思吧!她倏地桃腮緋紅,小女人嬌態展露無遺。

  「既然你開的是青樓,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分上,我來給你送銀子來。」花錢的是大爺,他要上門找樂子了。

  「向雲哥哥,你……你想幹什麼!」她心跳得飛快,不敢直視他熾熱的雙眼。

  「嫖、老、鴇——」語畢他一手拉開她的腰帶,紅紗對襟襦裙隨即敞開,除去外衣後她身上只剩月牙白單衣,他雙手一抱將人往床上扔,健壯身軀隨即覆上。

  繡花芙蓉帳紗輕垂,女子嬌弱的驚呼聲乍起,忽地又沒了聲息,只剩濃重的喘息聲伴隨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啼,纏綿一夜未歇。

  一夜雲雨,情欲未散的濃郁氣味蔓延一室,梆聲更漏漸漸遠去,一抹曙光從樹枝間灑落地面,淡淡的桂花香清而不俗,隨風送進暖帳裡。

  欲望獲得解放的井向雲舒暢的伸了伸懶腰,多日來的煩躁一掃而空,挪了挪身子探看睡得香甜的嬌美容顏,一抹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終於是他的人了。從小小的女娃等到娉婷綽約的出塵佳人,她可讓他等久了,以他小氣的性情,這筆陳年舊賬他會算很久,利息加本金要她償還一輩子。

  春夜不梳頭,絲發披兩肩,明明被他蹂躪了一整夜,小嘴兒腫了,身上斑斑點點的紅痕猶在,但她憨睡的模樣,如瀑的黑髮自瑩潤肩頭披散而下,他一見身子居然又熱了,忍不住想再同她恩愛一番,要不是看她真累了,他鐵定不放過她。

  若是此時有面鏡子,必能照出他臉上的傻氣笑容,他眼中的深情濃烈醉人,幾乎令人沉溺其中,愛憐地凝眸低望縈繞心間的牽絆,最愛的可人兒。

  數不完多少濃情,數不清無盡寵愛,愛她似乎刻在了他骨子裡,他寧願沉醉一生,換她日日夜夜的陪伴。

  「嗯……向雲哥哥別用頭髮撓我,我很困,你一邊待著去……」陸清雅囈語著,好累,身子沉得不得了。

  輕笑聲低如微風,近在耳畔:「小懶蟲,該翻身曬曬太陽。」

  「我不懶……銀子很多……客官來坐,我們有秋香春月……來,銀子……嗯,向雲哥哥,我賺了很多錢,不用依靠你來養……」她仍咕噥著,睡得很沉。

  井向雲唇畔的笑意一凝,臉黑了一半。「陸清雅,你給我醒來,你真把我當成付錢來享受的恩客了嗎!」

  「咦!地在搖……是地牛翻身……」美陣微微一掀,猶似在夢中的她尚未完全清醒,嬌憨地揉了揉搖著她雙肩的男子面頰,咯咯地嬌笑。「你長得好像向雲哥哥,怎麼進到我夢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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