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惹了姑娘挨雷劈 | 上頁 下頁
四十八


  「牧司默,不要像孩兒般無理取鬧。」顧喜兒取笑他心性像孩子,還耍賴來著,但她很喜歡被寵愛的感覺,很甜,很幸福。

  「親親夫人,你知我的,在我乾涸的心底,因為你的出現,讓我的人生充滿甜蜜感。」她身上的香氣和糖一樣令人著迷,不是果香,不是脂粉香,是一股宜人的山林息,花和樹,草木與山泉融合的清冽,淡雅幽致。

  「牧司默,你真要在今時今地嗎?」她是想過段時日再說,這副身子剛發育不久,還稚嫩得很。

  十五、六歲在現代還是個孩子,被法律所保護的未成年少女,在這裡卻已經是可以當娘的年紀,文化的差異讓人好衝擊,她不知該特立獨行,或是隨波逐流。

  尚未成熟的骨盆不利生產,往往難產或大出血,即使順產也會損及身體,要隔上好些時日才能再受孕,否則容易危及性命。

  他一頓,眼中有些許掙扎。「你不想成為我名符其實的妻子嗎?」

  「名符其實不用經由這種事,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前提是我們都活著。」

  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又泌出血絲,她心裡很不舍,他就是拿命拚前程的人,為什麼非要逼著他站隊,他不能誰也不偏幫嗎?

  活著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戰場上的死傷相當慘烈,他每一天都希望自己是活下來的那個人。「及時行樂呀!夫人,也許我們都等不到那一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完全屬於我,免得留下遺憾。」

  活色生香的妻子就在身邊,真這樣放過她,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

  牧司默伸手解開妻子的衣帶,漸漸升高的體溫讓彼止喘息聲加劇,眼睛閃動著熾熱的光芒。

  顧喜兒失笑。「不要如此激動,小心樂極生悲。」

  就像顧喜兒說的,老天爺似乎也不想讓牧司默太順利抱得美人,他剛要將妻子納入懷中之際,窗戶夕突然出現一顆頭……不,是一個男人,他全無聲息的現身,沒注意到打斷什麼好事。

  「將軍,您要的人小的帶來了。」

  牧司默一聲低咒,「小黑,你想清蒸還是紅燒?」

  他想剝了那一身虎皮,高高掛起,讓人知道什麼叫前車之監。

  「將軍,小的不叫小黑,小的是黑虎。」怕他貴人多忘事,黑虎將自己的代號重申一遍。

  「管你是小黑還是黑虎,你眼睛被鷹啄了嗎?滾遠點,一會兒再來!」他大喝。

  「是,將軍。」黑虎才走三步又回頭,差點讓他家將軍提刀砍人。「將軍, 一會兒是多久?」

  牧司默俊美的臉黑了 一半,控制著將某人頭捏爆的衝動,低頭看著正無聲輕笑的小嬌妻,一時悲憤又無奈。「有多久就多久,我和你到老不相見都成。」

  「將軍,小的十九,不老。」他娘還等著他回家娶媳婦。

  他忍、他忍……他不想忍。「滾——」

  「是,將軍。」

  眉頭緊蹙的牧司默正在反省,為什麼他的兵士不帶腦子,他把他們教得太好了嗎?只會服從命令,卻不知變通。

  嗯哼,全都給他等著,回去後操死他們,從黑甲軍中再精挑出百名青鷹衛,做為妻子的護衛隊!

  「你還笑。」看妻子笑了,他也跟著笑,不過是苦笑。

  越說顧喜兒越開心,迷戀的看著顏值爆表的丈夫。「我覺得你的運氣挺背的,每一回都不成事。」她都要同情他了。

  「你怎麼不說是小人作祟。」他忿忿的說道,一拳往榻上擊去,羅漢榻面出現拳頭大的凹陷。

  「你是指陳七他們?」她捧腹笑到肚疼。

  牧司默咬牙切齒。「一群見不得別人好的兵痞子,自己娶不到老婆還不讓我有老婆抱。」

  「乖喔!小默默,咱們吃肉也要給別人喝喝骨頭湯,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年頭得紅眼症的人不少,咱們要有一顆體恤的心,讓人知道咱們殺人放火也做菩薩。」有顆慈悲心才能立地成佛。

  「夫人,你在做什麼?」說好的同舟共濟呢?他怎覺得她坐在船尾,眼睜睜看船頭的他溺水。

  「幫你摸摸頭。」他的頭髮好軟,一點也不硬。

  「我要的是安慰,不是安撫。」他們兩人之間麗誰比較孩子氣,夫人好淘氣。

  顧喜兒不解。「有什麼不同?」

  「安撫是情緒,安慰則是……」身體。

  「將軍,一會兒到了沒,夫人的婢子等很久了。」黑虎這次學聰明了,站在老遠大喊。

  「這黑子……」牧司默又換了名,可見有多惱。

  「先將人帶下去休息,明兒再見也不遲。」不急於一時,她還能應付,一雷在手,萬夫莫敵。

  「聽見夫人說的話了沒,帶去邊角小屋。」離他們遠一點,省得又來壞他的好事。

  邊角小屋位於正屋東側的下人房,連棟的兩層樓屋子,有獨立的小院子和洗漱間,與主屋隔了一道牆。

  「是,將軍。」

  「奴婢告退。」女子的聲音嘹亮,中氣十足。

  「別皺著眉,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決定嫁給你為妻,就沒想過獨自享福,推你去擋刀,夫妻是風風雨雨都要一起渡過,誰也不能丟下誰,我是心甘情願。」他若不離,她便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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