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惹了姑娘挨雷劈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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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個人有多難,他這幾年不知為五皇子幹了多少肮髒事,手上沾的人命也不在少數,一網打盡,借刀殺人,月黑風高放火夜……真讓他謀劃,無一不成功。 心要狠、手要快,想要出頭便要六親不認,抱對大腿跟著升官發財,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他拚的就是從龍之功,五皇子應允他一旦大事底定,西北侯府就是他的了。 「你說得簡單,裡裡外外多少黑甲軍,我動得了嗎?」範紫芊這會兒最煩的是三日後的中饋交接,她還不曉得上哪裡湊足虧空的銀子,將自己清清白白摘出來。 賠了夫人又折兵,她虧大了。 銀子還是小事,庫房內被取走的御賜之物更麻煩,落在誰手裡都是一條大罪,她怕行事乖張的牧司默真會一一去找回來,畢竟丟失了御賜的物件他也是有罪的,輕忽不得。 牧司謙忽地露出陰惻惻笑容,從袖袋中取出一隻青花小瓶。「對付不了那個女人,不是還有我默弟嗎?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始終放不下,我這就成全你,省得你朝思暮想。」 她心口一跳。「這是什麼?」 「好東西。」他壞笑。 「說清楚。」美目一睇。 「合、歡、散。」牧司謙一字一字故意說得很慢,還朝她勾唇、挑眉,意味深遠的點出趣處。 「合歡散?」範紫芊一聽,手抖了一下,只覺燙手得想丟棄,偏又緊緊握在手心,玉顏不自覺飛紅。 「怎樣,我是不是對你很好?」他笑著往纖指泛紅的小手摸去,光滑柔膩的冰肌玉膚叫人心猿意馬。 「呸!別想占我便宜,你什麼玩意兒我可是一清二楚,不要以為說兩句花言巧語就能哄得老太婆開心,牧司風那個小鬼都能把你一鍋端了。」真沒用,占了兩年的宜春園居然又被搶回去。 一想到被個不及肩高的小畜生趕走,牧司謙神情變得陰沉。 「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貨色?對未婚夫的弟弟起了癡戀之心,這要傳出去你不只要身敗名裂,還會被當淫婦看待,人人唾棄。」他狠厲的一笑,捉起她胸前的衣衫撕碎,隨即將人壓在花桌上,大手往胸脯一覆…… 驚呆了的範紫芊不敢大聲喊人,自個兒引狼入室能怪誰,可她又不甘遭此羞辱,張口死命咬上他肩頭,咬出滿嘴的血…… 算計來、算計去,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而這時候的牧司默夫妻也有點小爭執,但不傷和氣,純粹是閨房小趣味,鬧著玩。 「啊!你幹麼?」顧喜兒捂著小翹臀,不快地瞪了逞兇人一眼。 「我說過什麼,不能在晴天響雷,你明知故犯。」他真的不願她引起各方注目,等他們回到西北,整日雷響個不停他也不管,那片天是他管的,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然而京城裡有皇上,有嫉賢妒才的皇親國戚和高官勳貴,他們沒有就想得到,得不到便要毀掉。 我有而人無,我高高在上,我無而人有,搶之奪之佔有之,天地之間我為大。 顧喜兒裝聽不懂。「老天要打雷關我什麼事,我是仙姑不是茅山道士 ,只會通靈不會掐指一算。」 聞言,牧司默又好氣又好笑,長臂一伸攬住細腰,另一手又拍了翹臀兩下。「不聽夫言,該打。」 「你弄痛我了。」顧喜兒掙扎。 「不痛。」他沒使勁。 「痛。」她擰起眉。 「哪裡痛?」他真沒用力,做做樣子而已。 「面子。」超痛。 他默了下,接著又多拍三下。「那就再多痛一點。」 「男人打女人,天理不容。」她哼哼地瞪人,一臉要記恨一千年的神情。 「我沒打你,我是拍,或者你會更喜歡……」說著他在女子最嬌嫩的部位輕撫,一下一下的加重力道,改撫為揉,順著腰溝往上揉搓,再由腰間滑向前腹…… 「打住,不許越雷池一步。」感覺腰肢兒發軟,身子一陣一陣的發熱,顧喜兒低吟一聲,連忙伸手一擋。 可是男人像狼,在沒喂飽前永遠處於饑餓中,柔嫩小手不擋則已,一擋全面潰堤,修竹般長指輕握柔荑,十指交握,眸色一深的牧司默低頭吻住粉嫩小口,將人一提抱坐在靠窗的羅漢榻上。 「我們該圓房了,從馬嵬村回京已過數十日了,本侯爺不想再等了!」 「白日……會引人非議……」她話說到一半,他把手放在她眼睛上,蓋住。 「天黑了。」不算白晝。 顧喜兒噗嘯一笑,藕臂往他頸後一掛。「相公,別忘了你還在重傷中,不宜行房事。」 「關起房門做的事有誰知曉,夫人就從了為夫吧。」他口氣像土匪,但動作十分輕柔,像怕弄傷了玉瓶兒。 「我們府裡還有很多混進來的眼線尚未清除,你真能放心?」連宮裡的太醫前後來了三位都不是同一掛的,可見他的「傷」多叫人憂心。 不同掛的意思是非同一陣營,也許是皇上的關心,或是後妃的試探,皇子們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事,傷得多重,能不能領兵。 「他們我還不放在心上。」他在她頸上一咬,聞著顧喜兒身上散發的芬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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