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野獸番長 | 上頁 下頁


  「所以你是為了報恩,才勉為其難的向我開口?」哼!他倒是有情有義,不忘舊恩惠。

  「不全然是報恩,婉兒就像是我的親妹妹,我答應過杜伯父、杜伯母要照顧她。」

  這是男人的承諾,他不想再有任何遺憾。

  沙士泰臉上有著沉重的疲憊,眉間盡是舒展不開的紋路。他也是沒辦法了才找上她,否則他寧可自己解決,不欠人情。

  畢竟這一起震驚全國的逆倫弑親案過於重大,沒有一個律師敢受理此案,加上收養杜婉兒的家族是政商名人,被害者唯一倖存的獨子堅持提告,且無所不用其極地阻止他人為杜婉兒開罪。

  「真是多情呀!幾年沒見還這麼用心,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為老情人開脫呢!」

  她說的酸溜溜,為他的過度關心而感到不快。

  實際上,蘇幻月早就研究過這樁案子,但因為不歸她負責,她僅大概翻看一些內容,並未深入。

  不過她仍看出些疑點,二十四歲的杜婉兒並非被關在家中不許外出,她有大學文憑,而且出手闊綽,身上穿著皆為名牌,要說受虐,實有出入。

  二十三、四歲的小女生或許無自救能力,畏於淫威不敢聲張,可是早已成年的她在行動上並未受到限制,想逃並不難。

  既然能逃,為何要殺人?

  為情、為財、為洩憤,或是另有圖謀?

  接過各式各樣的個案,蘇幻月遇過形形色色的委託人,人性本善那一套對她來說行不通,她相信人的外表會騙人,越無辜的人越有可能心機深沉。

  「真要有情,我第一個先找你。」

  沙士泰有些發惱地橫眉一瞪。

  聞言,她握筆的手停了三秒,隨後面無表情地抬眸。「敬謝不敏,我對當流氓的女朋友不感興趣,你說說笑可以,別給我當真。」

  她可不想十幾年前的爛賬扯到今時,沒完沒了。

  「我已經不是流氓。」他語氣很凶的橫過上身,狠狠地瞪她。

  面對兇猛野獸,蘇幻月不懼反笑。「是喔!去問問外頭的助理小妹,看她怕不怕你。」

  她不經意的取笑,沙士泰原本黝黑的方臉更黑了,一副很想揍人,又勉強忍住的痛恨模樣。「這個案子你接不接?」

  有求於人就必須低聲下氣,昔日學生會那幾個女人是他的死穴,動不得。

  她爽快地說:「可以呀!我擔心我若搖頭,你會哭給我看。」

  看他被針刺到似的橫眉豎眼,她的心情顯得愉快。

  「你這女人……」他雙臂撐桌,半個身子掛在桌子上方,跟她距離不到五十公分。

  「我這個女人怎樣,想咬我不成?」她現在可是修煉有成的妖精,口舌之爭絕不輸人。

  「對,我就是咬你。」會被激怒也在沙士泰意料意外,他認為這些年的暴躁脾氣已收斂許多,很久沒有人能令他動怒,但是她張狂的態度像面揮動的紅布,他如鬥牛紅了眼,熊腰伸長,越過桌面。

  「你……」

  放大的男人面孔無預警的襲來,坐在辦公椅上的蘇幻月根本無法後退,冷不防的濃息侵入口中,伴隨而來的是眼前一片黑的狂吻。

  她又羞又惱的推拒,雙手如雨直落的捶打比石頭還硬的男人,但他不為所動的反制她雙腕,置於身後,發狠地「咬」她。

  沙士泰是個男人,而且是曾經有過荒唐歲月的硬漢子,即使他已非昔日那個不在乎他人感受強行掠奪的猛張飛,可是好強的本性仍在,禁不起挑釁。

  「噢!你咬我……」這只不把男人當天的小野貓。

  雙頰緋紅的蘇幻月氣息不穩地圓睜清眸。「這是在警告你別碰你要不起的東西,女人可是不好惹的。」

  「表裡不一的潑辣女……」被咬的舌頭痛得要命,他卻莫名地想大笑。

  她一點都沒變,表面纖柔,弱不禁風,我見猶憐的像朵嬌貴的水晶蘭,晶瑩嬌嫩,一碰就化成水,私底下卻是瓜利的母老虎,驕傲自我,習慣將別人踩在腳底下。

  「多說幾句呀!如果你不想我接杜婉兒的案子,儘管搬出我的舊瘡疤將我埋了。」她高傲的仰起頭,做了個小人得志的篾笑,用話堵住他的嘴。

  「我送你。」

  「不必。」

  「你忘了前些日子發生的事嗎?」他不放心。

  「不勞費心,事務所有完善的保全系統。」她就不信從辦公室走到地下停車場會有多危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任何設備都有預料外的疏漏,謹慎點好過事後追悔。」死角和盲點往往最致命,稍一輕心,意外便起。

  十分不痛快的蘇幻月口氣不善地質疑,「你在詛咒我嗎?過去幾年,我在這裡來來去去,還沒見到哪個不怕死的蠢蛋敢在此撒野。」

  「先鋒律師事務所」有最先進的保全系統,由一樓接待室到十樓的私人辦公室,包含地下兩層建築物,頂級防護網幾乎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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