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錢袋主母 | 上頁 下頁 |
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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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好一會兒。「有可能。」 「那你幹麼回來。」她嬌嗔抱怨道。 「因為我想知道我是誰。」無根的人讓人心口空蕩蕩,心慌不已的直想捉住什麼,他不想到死都是一個人。 「現在你知曉了,可以離開了。」別害了她和孩子。 「這裡有你。」他捨不得走了。 皇甫婉容聞言,氣呼呼的在他擱在腰上的手背一掐。「你是回來相害的是吧!黃泉路上有人相伴。」 「生不同時死同穴。」一說完,他自個兒低低地笑了起來。「我不會拉著你陪葬,會有分寸。」 「那你自己呢,會有危險嗎?」孩子們見過他,顯然他們也中意這個親爹,她總不能讓他們得而復失。 沒有擁有過就不會有想念,雖說這想念也不見得是壞事,就像年歲漸長的淩翎,對生命失去熱情,若非思念爹娘的念頭太過強烈,恐怕早已熬不住了。 可是雋哥兒、瑩姐兒還小,正是需要父親的年紀,她代替不了,也無法成為一位父親,她只盼著他陪他們的時間長一點,讓他們懂事,陪他們長大,別太早一杯黃土相見。 陰影中,他的嘴角上揚,「擔心我?」 她有些沖的低吼道:「喪禮辦一次就夠,哭靈很累人。」 「口不對心。」他手臂收攏,讓她偎向他。 「趙逸塵,你說好了不碰我的,別想出爾反爾。」她全身僵直地像顆石頭,額頭冷汗微冒。 「今晚不碰。」他還有點克制力。 什麼叫今晚不碰,他是想逼得她大吼嗎?皇甫婉容掐人的手勁變大,可被掐的人毫不在乎。 「還有,我的表字君山,以後喊我夫君或君山,不要連名帶姓,有失婦德。」她喊得他半邊身子都醉了。 君山……「那你想起自己本名前用什麼名字?」 「沈見山。」 「誰取的?」為什麼姓沈,不是李四、張三。 「師父取的。」 「師父?」她一怔。 趙逸塵失笑的捏捏她軟嫩的耳肉。「你不是看出我有武功在身,師父年輕時曾喜歡一個姓沈的姑娘,所以用了她的姓,而名字更簡單了,取自開門見山的見山兩字。」 「啊!這麼隨便。」好在不是開門見屎,要不…… 「師父從來不隨便,只有更隨便。」是個率性而為的老酒鬼,有酒便是天老爺,無酒滾滾滾。 「聽起來你師父人很有趣。」能隨而便之的人無憂且無愁,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無事別擾。 「有機會帶你去見他。」師父會喜歡她的。 「別把我賣了就好。」她打了個哈欠。 見她已有困意,趙逸塵按下她的腦袋枕在自己臂上。「睡吧!我也累了,沒有精力應付你。」 「你……你說什麼呀?誰要你應付。」她兩頰燙如火。 「那就安靜點,我很久沒抱著女人睡。」他在警告她別玩火,不是每個男人都當得成柳下惠。 「可是……」 皇甫婉容只想開口說話好舒緩內心的惶然,誰知剛說了兩個字,一道黑影翻過身,狠狠封住她的口。 「可以睡了嗎?」真是的,到底誰在玩火。 她整個呆住,久久發不出一絲聲響。 「唉!換我睡不著了。」他怎麼就不能再忍忍。 她裝啞巴。 「要不你幫我,我那裡脹得厲害……」自作孽,不可活,真應了這一句話。 她乾脆閉上眼睛,充耳不聞。 「我只說今晚不碰你,沒說你不能碰我。」 男人有多可恥可見一斑。 皇甫婉容翻了白眼,正想說她才不想碰他,哪知他再度欺了過來,低喃了一句—— 「算了,為了你我甘作食言的小人。」隨即吻上她。 這回的吻更熾人猛烈,她想抗議,卻發現她找不到空檔說話;他的大掌在她身上遊移,深入她的衣襟裡,如果方才她覺得他是大火爐,這會兒更覺得他的手是火苗,所到之處在她的肌膚上燃起簇簇焰火,燒得她理智全無,到後來連抗議拒絕都快忘了。 欸,他說得好像也沒錯,睡一睡真的就熟了——她身子都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迷迷糊糊的想,其實也挺舒服,再等等、再等一下再阻止他好了…… 這一晚趙逸塵其實還算是信守一開始的承諾「沒碰她」,他只是愛撫、親吻她全身上下,重逢之後的夫妻第一夜,他不滿意,但尚可接受。 「周叔,我有件事要你去辦。」 一身樸實的周叔屈身道:「請東家吩咐。」 纖指一勾,要他靠近些,謹防隔牆有耳。 「……你就這麼說,多找幾個閑漢,到茶樓酒肆,煙花之地,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讓人把話傳出去,要鬧得滿城皆知,銀子不是問題,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儘快讓這話流向大街小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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