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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寄秋 > 冰山女巫 | 上頁 下頁
二十六


  「夢兒,你的關心真讓我感動,來,親一個。」單牧爵作勢要吃上她的唇。

  「不!」急忙往後娜的沙夕夢不小心碰到端湯的男侍者,極度的厭惡感讓她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沒事吧?夢兒。」還好是冷掉的殘湯。他以眼神示意侍者離去。

  有些抱歉的男侍者頭一點後離開。

  「非常糟。」她的心情。

  「要不要去盥洗一下?衣服上有青椒和玉米筍。」他很想伸手去拭,可是那位置很容易挨巴掌。

  在她胸部。

  「你、慢、用——」

  丟下餐巾,她起身走向化粧室,籠罩冰霜的表情讓沿路其他客人望而生畏,主動地讓開怕被凍傷。

  本來化粧室裡頭還有三三兩兩的女客,不一會兒如廁完畢全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人對著明亮鏡面。

  鏡中的女子揚起手腕一揮,衣服上拉拉雜雜的穢物頓時一空,乾淨得似乎不曾遭到潑灑,衣潔如新的不生一絲縐摺,領子微翻的也恢復平順。

  望著鏡子裡冰冷的容顏,她找回一點自信。

  掬起清澈的自來水,沙夕夢往臉上一覆,涼涼的觸感平撫适才的不快,壓下厭惡的排斥感。

  突地,她勾起唇角往上揚。

  「先生,你走錯門了。」

  濃妝豔抹的華服女子先是一怔,然後動作訓練有素地抽出皮包裡的刀架在她脖子上,聲音粗嘎得叫人皺眉。

  「不許動,不許張揚,乖乖的跟我走。」

  「我奶奶說過,好女孩不隨便跟男人走。」她不是愛湊熱鬧的博兒,人家要綁架也拖著她去湊個數。

  「少囉嗦,別逼我在這裡動手。」他神情略顯陰沉地以刀身一壓。

  「走是死,不走也是死,至少我可以選擇死亡的地方。」她對著鏡子拭拭臉上的濕漬。

  「你不怕死?」他兇狠的低吼。

  「也許你會死得此我快。」敢在女巫面前動刀子,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誰說……」

  他話未說完,門外的同伴像鳥一樣飛撞進來,他看到一雙充滿陰騖目光的眼,手中的刀不由得一顫,輕輕割破沙夕夢美麗的頸膚。

  單牧爵一看,淩厲的黑瞳幾乎要射出萬支箭,沒有人可以在傷了他的女人後不付出代價。

  「放、開、她。」

  「你……你不要過來。」他看著昏迷不醒的同伴,臂彎的姿勢怕是已斷了骨。

  「別讓我說第二次,如果你不想死。」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

  拉著沙夕夢退後的男人腳下一個不穩,刀子戳向她的肩窩。「再走近一步我先殺了她。」

  反正豁出去了,要死也要拖個墊背。

  「你敢!」

  「別人怕你單爵爺,我阿狗可是不放在眼裡。」他是怕在心裡,但表面上仍裝腔作勢,看能不能有逃生機會。

  「你是老五的手下?」不怕最好,死的時候才不會面露恐懼。

  他朝地板一呸。「我不認識什麼老五,我們五哥是響噹噹的人物,你這個縮頭烏龜沒資格喚他的大名。」

  不敢在道上混的過氣大哥是懦種。

  「有膽識,我會留你個全屍。」單牧爵上前跨了一步。

  阿狗驚慌的把刀口指向沙夕夢心窩,「一刀下去就沒救了,你要賭一賭嗎?」

  「賭。」冷笑聲一起,快如閃電的單牧爵已沖上前奪下他的刀,一把扭斷傷及佳人的惡手,狠厲的想直取他性命。

  「算了。」

  「算了?!」單牧爵深沉的眸光斂了斂,望進一雙紫魅湖綠的瞳眸中。

  「你不相信天譴嗎?」她手一提,一道紫光由她指尖發出。

  刹那間,哀嚎聲驟起。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同時開口的兩人應該說他們有默契呢?還是絕對地無法溝通,但……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一個膠著的局面,兩人各持己見的看著對方,似乎想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黑瞳與紫綠眸同樣深沉如海,誰也讀不出誰的心。

  占上風的算是有窺心術的沙家女巫,只是她一向不齒於窺視他人的秘密,所以不願開啟心靈之眼。

  一對男女站在一盞路燈下看來十分可笑,華麗的夜生活正開始呢,年輕人的天堂,都會雅痞的樂園,無數犯罪者的偷歡時光,沒有人會分神注意在收費停車場對峙的他們。

  大城市的夜晚有別於白晝的風情,忙碌與奢靡的強烈對比,緊繃與放鬆的分野。

  高大的身影伴著清冷、修長的佳人,畫面雖美卻顯得缺乏一些感情,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和笑容,活像狹路相逢的前夫、前妻,不知該大吵一頓還是握手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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